律子以及1911,作为NEVRE编程以及打字速度最快的人加入到消灭使徒的直接战斗中。这一次,没有EVA也没有血肉横飞的战场,一切决胜于电路和网路上。
司令命令所有D级任务人员撤退,并要求把EVA都发射出去,以免被使徒感染。
再一次靠近玛姬,晨生对于它的感觉完全不同。随着电控升降系统的运作。玛姬就像一台真正的机器那样缓缓升起。看着错综复杂的管道,以及流光般在其中流动的电子光芒。晨生错觉自己正在盯着看的是一具活着的大脑。
“也许玛姬真的是活着的,它说不定是智械的一种。”,他对自己说道,没有把想法宣之于口,因为他清楚NEVRE的人绝对不会让他过分接近玛姬。
律子爬进玛姬,用电锯、起子、榔头之类的钣金工具在里边敲得当当作响。如果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在维修机床之类的东西。
顺着律子爬入的黝黑的通路,看到的玛姬内部,并非光之隧道一般的超级计算机内核,而是提着数不清小便条的黝黑通路。
“这些是我母亲留下来的,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些东西倒是能够方便我们在源代码中插入必要的进化程序。”,律子钻了出来,一边研究随手撕下的小便条,一边不无感慨的说道。
如愿看到玛姬的内部,晨生不怎么感动,也许是现实同想象的差距过大的缘故。趁着律子同美里两人忙碌的时间,他来到1911身边,“怎样?忙的过来吗?”,他尽量背过身,用身体遮挡住别人的视线。
“没问题,只不过要装作很忙的样子有些累。”,1911敲击代码的速度比起晨生的记忆中要慢许多,她似乎要配合身份,有意减慢了一些行动速度。
“我需要你检查安保服务器,看是否把那个家伙抓到了?”
“抓到怎么样?细菌心态的使徒,你又不可能审问。”
“不,不需要审问,这意味着我们抓住一个活的。”
看见1911着手去做,晨生围着玛姬转圈子。
“使徒...就要攻占玛姬的运算核心区域!”
监控员的额急切死后引起了中央控制区所有人的注意,却没人起身逃跑或者做些别的荒唐举动。每一个留下来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岗位以及极限,没人会去做多余的事情。
“还来得及,应该有一秒的余量。”
律子的回应在玛姬内部,显得闷闷的,他有些听不清楚,不过一秒的余量还是让人叹为观止。广域监视器上,玛姬被红色全部占据,只有最左下角是代表正常的蓝色光斑。有一瞬间似乎时间停止了,随即大片的区域被玛姬收复。使徒的退却就好像潮水一泻千里。入侵NEVRE本部的使徒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
......
V一边想念着晨生一边在NEVRE大门外等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任救世主。一开始的影响来自于同伴们,据说是个大色狼,她没怎么在意更不会有好感。她不是战术人形中最漂亮的一个,从未想过会遭遇色狼什么的家伙。
一开始见面是在沙漠中,晨是个喜欢冲锋陷阵的奇怪家伙。他拥有其他救世主一样的未卜先知的能力,却比任何一个她见过的救世主更加努力,也更加的喜爱冒险。有时候他真想告诉他,不用那样做,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只要适当的插手一切都会朝着预计的方向发展。
直到01之城兴起,救世主竟然做出了不管是其它救世主,就是魂系统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他竟然支持01之城,打破了0618地球的无限轮回。
她说不出自己是害怕还是兴奋,反正自从突破轮回后,一切不再受到控制。第三次冲击的谣言甚嚣尘上,恐怖的超级怪物们,使徒连续不断地来袭。世界失控了,人类也失控了,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疯狂。
除了他,他总是那样的平静,眼里除了睿智的光芒外,还有淡淡的忧伤。偶然的机会她得知他有个苦命的妹妹,没有他,那个女孩将无法继续活下去。所以他追求归回的道路,不想其它所有的救世主,追求的是永恒以及专横跋扈。
有动静了,一个身穿休闲装的男子,鬼鬼祟祟的从通风井一跃而出。
“呦,我等你很久了。”
说完这句话,她翻身挑落,利用石头作为掩体,艰难的躲开了射向自己的子弹。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打我?”
“你干什么,为什么要同我说话?”
一时语噻。就见此人把枪收了起来,用细绳把自己的装备拉了上来。
“加特是吧,你似乎知道我属于哪方面。”
“01之城的呗,这样的气质,如此的天真,除了你们不会有别人。”
V也不生气,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加特把行礼收拾完全。
“据说你很会搭讪,似乎对我没有兴趣嘛。”
“我只对人类感兴趣。”,加特继续收拾东西,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在歧视我,这很不好,我虽然不是原生人类,但是生化人依旧会哭会笑,被针对时,也会难过。”
加特终于抬起头,胡子邋遢的他有着别样的魅力。
“果然是个漂亮的姑娘。你知道吗?你们01之城出来的人,包括你们的救世主以及那个1911,都有相似的地方,太容易辨认了。”
“除了你之外,似乎没什么人能够看出来。”
加特终于收拾完东西,把一捆麻绳扔给V让她帮着拿,两人一同离开台阶,向尊卑多时的吉普车跑去。
“你搭车,难道不会感谢吗?”
“用不着,我同你们的晨关系很好,搭他的车,我没有心理负担。”
V有些认可这种直来直去,又幽默的性格,很高兴的载上他,“你知道晨让我来干嘛?”,她便开车边问道。
“还能干嘛?他全我不要潜入NEVRE本部,并建议合作呗。”
“......”,一时语噻,她没有料到对方的思路这么清楚。“所以,你...”
“我拒绝,加特的行动再一次抢在前头。”,面对V的好奇注视,他伸了个拦腰,“注意看路,我可不想因为车祸而死。”,加特望向车窗外,渐渐泛起鱼肚白,甚至有些发红的天际,“我同晨早就谈过,我们没有必然的利益冲突,他有他的方式,我有我的。保证必要时刻的互通有无,平日里各管各的很重要。”
“他要我转告你,并非只在NEVRE才能获取情报。相比安保严密的NERVE,其它地方获得的情报的质量也不赖。”
“没用的,不要劝我了。我有自己的原则。”,加特取出一个小型的圆柱形盒子,“这个拿去,是中枢机关的录像数据,告诉晨,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会同你们共享情报。但是有些事情必须亲自去做才行。我现在不能离开。世界需要真相,人类需要真相。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地球缺了谁都转,没有什么必须做的事情。难道你不怕死吗?晨在很多方面被NEVRE敌视,他确定你将会是下一个目标。”
加特用温和的目光回视V,“晨是个好人,一个温柔的人,所以他的部下们,也都表现出温柔的一面。不,我不会退缩,哪怕死去。我希望万一自己有不测,你们一定要帮助美里,她的个性我实在不放心。”
V疑惑的停下车,“晨的预测很准,如果他所危险,就一定有危险,会死哎!”
加特利索的打开车门,一眨眼功夫已经站在车外。“即使会死,也有必须去探求的事情。再见了小美人,能同你聊天真好。”,说话间加特的身影消失在车旁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