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今晚格外的忙碌。她不得不面对人手不够的事实。自从伊莉莎因伤退出后,她一个人就有些忙不过来。
埋伏在NEVRE安保监控中系统中的木马程序被触发,警告不断。有人进入最底层的中央教条。那里是NEVRE的最高机密。
1911先是企图用木马程序和拥有自毁能力的军用病毒入侵系统个,结果无功而返。中央教条的系统竟然同外部的是独立的,物理隔绝的系统。
不管如何,必须要弄明白阴谋家们在中央教条做些什么。这是晨生的要求。1911习惯于听从晨生的意见,打第一眼看到他,她就决定听命于他,为他效力,不为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命运的指引。她是这么理解这种愿意为另一个出生入死现象的。
V从1911那里获得情报,她通过潜入的形式向中央教条进发。大约半个小时,V传来坏消息,她无法通过外部的安保系统。当初之所以能够潜入成功,完全是以为停电的关系,陷入经电力正常的情况系下,别说是最底层,低下两千八百米的重要教条,就是地下一千米的位置也难以潜入。
情报回馈后,1911必须自己想办法。她虽然不善于战斗,身手也没有V灵活,但是她在NEVRE拥有正式的身份,以她的安保级别,能够无阻挡的深入到地下两千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再下去就不是她的权限所及。
两人权衡,晨生去监视加特和美里,没有回来。监控中处于无线电静默,又不能用大功率远程通讯机联系,1911决定亲自走一趟。
“一定要小心那些大型机关。NEVRE的设计者思路很独特。这里的很多机关拥有类似古墓机关的效果,一旦发动将会没有机会逃走。”
V给了体型妹妹般的1911一个大大的拥抱。
潜入NEVRE内部,对于她来说是从两千一百米开始的,虽然距离只有短短的七百米不到,1911走的十分小心,她一直在网路上同V保持链接,让V帮助处理陷阱的判别等技术问题。果然没有许可,每走百米左右就会存在一个隐蔽的陷阱。抵达中央教条的大门外,一共七个陷阱,每个陷阱都足以至她于死地。
为惊险的过程抹了一把汗,1911紧张的插入做过手脚的身份卡。大门无声的划开一条分析便不再动作。1911通过缝隙探头张望,只有上半身的多言巨人,所有雌性生物之主,莉莉丝被一种暗红色的长矛刺穿,钉在十字形状的巨大装饰柱上。
“这是什么!”,1911忍不住尖叫出声。不管是已经长出子宫并出现妊娠正装的莉莉丝,还是刺穿巨人的长矛,都是前一次V潜入时没能发现的情况。
莉莉丝的眼睛盯住她,她感觉全身都被看透了。
“被发现了!”,1911全身发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久她才反应过来,莉莉丝即使发现她,也不会弄出声音来。她把门打开的更大一些,闪身挤进中央教条。
从这里开始,一切都是未知的。同时,她同V的通讯也中断了,看来下面的任务必须由她独立完成。
长长的通路,宽阔的不像话,巨大的阶梯根本不是给人类使用的。1911想象着EVA提着暗红色的长矛,在通道中前进的样子。
通路尽头,一扇小门。1911不敢让们直接打开。她首先给自己找了个掩体,随后通过V提供的软件工具包,找到相应的离线入侵软件。
1911本来就精通情报以及骇客技术,不过当前的局势太过诡异,她一步都不能大意。简单的门禁系统的入侵,已经让她的额头不满细密的汗珠。
她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景象。司令和律子两人并肩而立。两人的对面是巨大的液体罐子,里边是丽,她身上插着数不清的各种管线,静静的待在LCL液体中一动不动。
她找到监视器的音频线路,两人的对话传入耳中。
“丽,结束了一起吃饭。”
让人惊讶的音调,1911记忆中,司令没有对其他人用过类似的语调,一次都没有。
律子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影像中,阴郁、嫉妒以及仇恨的东西正在显现。1911弄不懂两人的情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有一点她是清楚地。丽所在的罐子,其链接到的地方应该是生命之海。在魂基地也有类似的罐子,用来给不完整的灵魂补充魂物资和能量的。
难道,丽是人造人?
1911觉得,即使只得到这一项情报,而已没白来此处。
……
……
沙漠里,即使在阴天,还是给人炎热和荒凉的感觉。
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在风沙中矗立。两人所在的地方,是防御都市旁的一座戈壁,是人类公墓所在。这里矗立着樱之岛内,人类的纪念墓碑,据说墓碑数量上亿,这里长眠着自从第二次冲击以来,樱之岛所有失去的人。
碇源堂同他的儿子,第三适格者,碇真嗣来到这里,为了纪念他因试验事故失去的妻子,唯。
两人站在简单的墓碑前,无言。
极远的地方,晨生用高倍望远镜以及特殊技术拾音器对两人进行监视。关于碇唯,除了表面上所谓的试验事故,晨生还知道两个版本的情况。有人说唯的死是因为碇源堂的谋害。据说当年因为这件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最终随着碇源堂的地位的提升,这种说法渐渐消失了。另外一个可能性来自于晨生的记忆。碇唯并非事故,也不是自杀,她是有意融入到初号机内部,成为初号机一体的。这可以解释为什么碇源堂那么在意初号机,甚至说出,只要初号机在,其它都不重要的话来。
“这里没有唯的尸体,世间也没有她曾经存在过的记录。一切都在我们的心里。”
出乎晨生的意料,竟然是碇源堂先开口。
“我听说了,你舍弃的很彻底,把妈妈的一切都舍弃掉了。”,真嗣的语气平和,不过他说话的内容可一点都不和气,简直是在指着自己父亲变心变得太快。
“外部的东西怎样都没关系,她一直我在我心里,这才是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为了在心里记住,并且继续把她保护在我的心中。”
真嗣意外的抬起头。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晨生一脸的无奈,有时候他真想上去给这个黏黏糊糊的小家伙一拳,他简直太气人了。懦弱也应该有个限度。
轰鸣声掩盖了说话声。一家垂直起降的攻击机出现在两人身后。碇源堂径直离开,头也不会,没有道别,更没有依依不舍,就好像身后的那个孩子,并非他亲身的一样。
战机引擎噪音的关系,拾音器什么都没监听到。
不过他看到少年大声的喊叫着什么,碇源堂回过头,看了少年一眼,随即继续前进。
少年目送载运着父亲的战机升空,身影显得那样的孤独。
晨生手腕的终端发出警告,晨生低头,接受了来自于V的消息,“找到加特了,是否需要再次接触。”
“告诉他,中央教条的不是亚当,而是莉莉丝,亚当正在碇源堂的手臂里。”
V沉默了很长时间,回答,“知道了。”
少年的身影在沙漠中渐行渐远,晨生神色复杂的看着少年的背影,他实在不会羡慕少年的遭遇,可是比起从小没有见过父母几面的他,即使看到了就可以的想法不使用显。他不知道该羡慕少年,亦或者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