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见到久违了的姑娘们让晨生很高兴,可惜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为了此次行动,格林娜派遣了所有召唤出的战术人形。她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突袭SEELE在鹰州废墟上兴建的忏悔者基地。
SEELE的实力很强,他们拥有对付使徒的能力。事实上为了应对NEVRE被使徒击破后可能产生的灾难性后果,SEELE的这个基地,就好比一个自给自足的方舟,不但容纳了在神罚下保留人类族群种子的所有资源,它本身也是对抗使徒的堡垒。
强大的迎击系统外,这里拥有类似防御都市的配置。晨生毫不怀疑,在地下,有着类似EVA的决战兵器,甚至是EVA的进化版,量产型EVA。
晨生认可敌人的强大,也看到了他们的弱点。其实对抗使徒的人类组织,不管是SEELE还是NEVRE甚至是国家联合体使徒对抗部队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这也是此次行动晨生最大的依仗。
他们的防御都是针对使徒的,对人反而会力不从心。
关于SEELE堡垒的内部,通过NEVRE的情报系统,以及加特的协助,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我们管注意使徒,以及把神玩弄于股掌之间的SEELE和NEVRE,却没有意识到世界早已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了。”
加特的感慨不无道理,晨生认为能够然这样的人才认同,说明自己的做法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98碰了碰他的胳膊,晨生向她眨了眨眼睛,两人分别了那么久,没有丝毫的陌生感,在心灵上两人的默契比起通常意义上的夫妻还要契合。
V和416以及97单人第一梯队,晨生汇同98、NTW20和PTRD作为第二梯队以及火力支援小组。行动在默契和周密计划的指引下顺利展开。短短的不到半小时的侦查前进中,晨生发现了战术人形们,不敢是行动的灵活性上,还是各种军事软实力,都比以前刚穿越时强的太多。软实力的增长,一是要归功于魂物质和魂能量的应用,但是跟有可能的是因为01之城的介入,以及从NEVRE那里获得的生化技术使然。
果然如晨生预料的那样,这样的堡垒,对人的设防虽然不至于没有却远无法同其真正的实力相匹配。警卫员人多为退伍军人和专业的安保人员。要提防普通的毛贼之类绰绰有余,但是他们的对手是人类常规步兵战斗的顶峰,战术人群的组合,结果不言而喻。即使战术人形方面不愿意造成过多的杀伤,而采用了飞杀伤弹头和装备。SEELE的安防人员还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同样的骇客手段对付SEELE的电子系统也是无往而不利,SEELE的老家伙们一定没有意识到堡垒虽然强大,但是细节上却有太多有欠考虑的地方。攻破外围的防御,甚至没有造成人员受伤。进入内部,很快突入中央控制室,SEELE委员会的元老们仓惶出逃。
也是在这里,战术人形们遭遇了真正的对手,一个手脚修长纤细的少年。之所以他引起了人形们的关注,完全是因为他漂浮在半空中,没有借助任何外界的力量。这种样子本身代表了异常。
晨生很庆幸战术人形们没有鲁莽行事,他让第一梯队后撤。一具量产型EVA这时候冒出头来,漂浮在少年跟前,反复为他提供掩护。
“你好,最后的使者,或者称你为使徒更为恰当?”
晨生站在他面前,没有大意,并且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备。因为他面对并非人类,使徒的战力能够消灭城市,击败EVA,甚至在遭遇核武器后,也能从容的恢复正常。他料想到可能会碰到量产型EVA,并且想要了应对方式,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如此早的接触到渚薰。
“这个家伙很危险吗?我可以随时让他的头像西瓜那样爆裂。”
NTW20的办法被晨生否定了,“别做傻事,谁都不准在被攻击前先发动打击。”,安排好一切,他拍众而出。
“嘿,你好第十三使徒,或者叫你渚薰?”
“告诉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请放心,我能够理解你们人类的感情和意思。”
少年的语气很平和,表情似笑非笑,他是那种看第一眼就让人觉得眼前一亮的人物。不过他的警告实在是太惊悚了些。
晨生强压下心中的紧张,他本能的感觉到面前生物的强大,这不是提醒上的庞大,而是另一个层面,从精神乃至于给人的压迫感上,面前的生物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更有压迫力。
“呼...你受骗了。”
少年歪着头,似乎在思考。
“我不明白,又好像明白。”
“人类有种经验法则,最坏的可能性一定会实现。”
少年举起手,无形的障壁迎面而来。
“小心!”,97扑了上来。
可惜面对使徒级的力量,战术人形的优势可以认为没有,他们被巨大的力量推着后退。
晨生不喜欢女人为自己受伤。她抱起97把她推向身后。
力量停止了。
众人也停下。他看到了战术人形们骇然的神色。
他冲着V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做出过激的行动。
“你在犹豫,不然我们都没命了。”
“你告诉我,我在犹豫什么,不然你就没有机会再说话了。”
他相信渚薰说的每一个字。
使徒不会说话,或者说,他们还没学会说谎。
“你害怕...抵达中央教条后,根本找不到亚当。”
渚薰的脸上露出笑意,并非似笑非笑那种模棱两可的表情,是真正的笑容。
“你说的对,人类,你能够保住性命。”
渚薰的一举一动透出优雅和从容。即使做出刚才那样恐怖的事情,还是让人无法恨他。
“我们合作吧。”
“大胆的言论。”渚薰的笑容愈发的深邃,“我的目的是引发冲击,消灭人类。”,他那红色的眼眸荡漾着智慧的光芒,“我们怎么可能合作。”
“你的目的可不是什么引发冲击。”,晨生的语气坚定。“你的目的是找到亚当,并同他融合。”
渚薰仰起头,“这有区别吗?”
“当然喽,如果你仅仅是寻找亚当,我们就有合作的可能。”
好奇,以及感兴趣的神情在渚薰的脸上表现出来,让人赏心悦目。
“你在疑惑,事实上从你现在的模样就能看出来,你举棋不定。”,晨生决定冒险,他把自己的杀手锏稍微透露一些给渚薰。
少年仰起头,深吸一口气,“你真是个可怕的人类,你的每一句话都直透我心。”
“我们彼此彼此罢了。”,晨生愈发感觉到胜券在握,他的语态放松下来,“我还可以送你一件礼物。”
渚薰用催促的眼神示意他继续。
晨生在内心承认,渚薰是他见过的最有魅力的“人”。
“你既是第一使徒,也是第十三使徒。你拥有一部分的亚当的灵魂,你真的要找亚当吗?”
渚薰打了个哆嗦,他瞪大眼睛,随即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渚薰露出恍然的神情。
少年转身打算离开,他停下,侧过头,“对了人类,我还没有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活下去。”
“似乎很容易实现的目标呢。”
“并不容易。”,晨生重重的点头,“相信我,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