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石的副手和南怀一队,因为海石和南怀沟通不是太通畅,所以还是由副手带领着南怀这一小队比较稳妥。
安排好之后,四个小队原地休息,按照计划他们要等到天黑的时候再秘密潜入巨灵城,马不停蹄赶了七天的路,说实话执事卫都是精壮的汉子,但到了这个时候也是人困马乏。
海石这边的还好,南怀这边的执事卫因为是从南方过来的,一时之间不能完全适应北方的气候,这个时候南怀这边执事卫中好几个人都冻得不行。
距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左右,海石带着大家暂时退回了小山的密林中,随行的马已经不行了,海石含着眼泪下令杀马。
过了一会儿热腾腾的马肉汤,就这一双双手中间传递,南怀接过碗,心里也有些难过,虽然他是南方人但是他知道,北方人对马不必南方人,在北方,马就是自己的亲人,这种感情没有经历过的人不懂。
海石那边的执事卫一个个端着碗,就是不肯喝,每个人的眼睛都是通红的,南怀叹息一声,心里对海石的敬佩又多了一分,在这种情况下,大量的马反而会暴露他们的踪迹,但是拴在小山的树林里的话,只要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些马全部都会冻死。
还有就是这一路上为了节省时间,他们不眠不休,几乎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大家马上就要执行任务了,非常需要食物,海石的果断,绝对不是因为为了照顾南怀这边的人。
海石舀了一大碗,黑着脸稀里哗啦就吃了个干净,那边的执事卫还是端着碗一动不动,冬岭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只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们手中原本还冒着热气的碗已经变得冰凉。
海石见这种情况,脑门上青筋崩起,他恶狠狠的揪住一个执事卫,把他手里已经冷掉的马肉汤重新倒回锅里加热,并且连比带画的在说着些什么。
南怀这边的执事卫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发什么什么事,但是这儿会好像明白了什么,一个个都放下了手中的碗。
这次任务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危险,或许这一分钟大家还坐在一起喝马肉汤,下一分钟就会被冰雪覆盖,你的同伴将永远也找不到你,或许连你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所以,现在尽最大的努力恢复体力和战斗力,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海石知道这些人重感情,但是那又能怎么样?
什么都没有比活下去更重要!
副手在海石的一番比划之下,带头开始吃马肉喝汤,海石的意思南怀不知道,但是副手知道,刚才海石是说,他答应过家主,一定要保证法系执事卫的安全,就算是自己的人全死了,也要把法系的执事卫送出去!
海石是个重情意的人,他知道法系的执事卫是过来帮忙的,既然人家来帮忙,他就得保证他们的安全,这是海石做人的基本信条,何况,海石知道司星家的情况是一天不如一天,就冲着法系的宗主秦炎,他也一定要搭建起两家的关系。
别人不知道,那天秦炎单挑白家数百执事卫的战斗,海石在暗中是看得清清楚楚,之光大陆以强者为尊,这样的高手,海石生平仅见。
还有就是南怀,南怀的年纪和他差不多,都是四十多岁的汉子,这一路上南怀所表现出的完全听从他的安排的做法,让海石非常的舒服,人的一生难得遇见一个这样让你舒服的朋友,所以不管发什么什么事,海石都要让南怀活下去。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海石对冬岭城的了解,这样反常的情况只在一个时候出现过,那就是七十年前冬岭几大家族血战的那天晚上,那天和今天一样,整个冬岭城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没有一丝热气冒出来,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冬岭的气温及低,就算不是在做饭的时间,也应该有炼矿的热气,或者是家家户户为了取暖烧炕的烟气,但是现在整个冬岭马上就要进入黑夜了,却没有一丝动静,安静得像一座死城一般。
海石推测的可能性,就是树人,树人传说中是冬岭森林里的精灵,其实不是,海石和他旁边的执事卫都和树人打过交道。
所谓的树人,名副其实真的就是树人,虽然有着人形,也会说人话,行为举止和人没有区别,但是树人没有人的皮肤,取而代之的是树皮,从头到脚都是,而且常年流淌着不知名的绿汁,还会散发着一股股恶臭。
树人只以自己的利益为主,而且心眼及其小,爱计较,崇尚武力,动不动就要打架,去年年初的时候,冬岭城还出现过树人抢人的情况,这里的抢人不是指抢劫,而是只冬岭城里年轻漂亮的姑娘,所以说这些树人和土匪恶霸没有什么区别,弄得整个冬岭城里怨声载道。
司星曲不止一次想要攻打树人,为冬岭的老百姓讨回一个公道,但是都被老爷子阻止了,老爷子一直说的话,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这也是间接导致冬岭城日渐凋零的原因。
而那些被抢走的姑娘,再见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树人,而且全都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就算是家人也不认识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司星曲只能加强冬岭城的防卫,进出的人全部都要盘查。
因为树人非常善于伪装,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可以套上一层人皮,这样就和人没有什么区别了,然后大摇大摆的进入冬岭为非作歹。
司星家和树人的恩怨还要从去年的一件事情说起,那时候司星曲正在酒楼吃饭,然后就碰见了一个伪装的树人要抢人,司星曲原本对树人就恨得咬牙切齿,要是没撞见还好,这种事情就活生生的眼前上演,那还了得?
司星曲抽出海石的大刀,跳起来就劈,劈完了不说,还把被劈成几段的树人拿去烧火了,原本死了一个树人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个树人不是普通的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