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签？
算了，一想到归墟之地聚亡魂和那日那个淡漠无情的巨脸，张无疾就放弃了。
让死者复生这种逆天之举，总是会引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到逼不得已，张无疾暂时没打算再聚什么亡魂。
除了兑换震签，其他貌似也没有什么迫在眉睫的需要。
升级众生棋，也只是让自己肉身穿越棋子所在地,但是如今没有其他多余的签消耗，升级也就成了鸡肋。
眼下，两个实用的点，一个是兑换众生棋棋子，一个就是推演功法。
想了想，张无疾直接兑换了一颗白色棋子便离开了星辰空间。
在洛阳所有的目标都已经实现，而且还超额达成了预期,如今也是时候离开这了。
只不过在离开前，他还需要做一件事。
片刻钟后，他来到了程灵素的小桃源。
此时程灵素正在药田里翻弄着东西。
待她看到张无疾时，也是一脸欣喜，
“张公子，稍微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弄好了…”
张无疾点了点头，就这么杵在原地安静地看着程灵素。
陌生人之间，也许几面或者几句话就能将彼此之间的关系拉得很近。
张无疾和程灵素就有这么种已经是旧识老友的感觉。
短短几日，程灵素再见张无疾时，已经不需要再用面纱将脸庞遮住。
张无疾也愿意告诉她一些自己的经历和秘密。
半盏茶时间，程灵素拍了拍小手，一脸满足。
她移植了一些这两天刚刚采摘的药材，其中有两株还是她未曾种植过的。
“张公子，久等啦，你的事情都忙好了吗？”
张无疾点了点头，
“今日来，就是和程姑娘你告别的，在洛阳待了几日，姑娘可以称得上是我在洛阳认识的唯一的朋友。”
他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独孤求败虽然称其为小友,但是显然，二者的关系也只是简单的彼此认可罢了。
独孤凤兄妹俩更不用说，最多也只能称之为点头之交。
程灵素闻言又是欣喜又是遗憾。
她招呼着张无疾进了屋子，然后转身走进了另一个屋。
片刻钟后，带来了两瓶丹药，
“张公子，我亦和你有同样的感受，和你相处，很是自在如意，既然公子觉得我是你在洛阳唯一的好友，那么小女子就厚着脸皮应下了。”
“朋友之间，可不能拒绝礼物哦，这两瓶是我研制的丹药，这一瓶是解毒丹，可解天下九成的普通毒性。”
“这一瓶是疗伤丹药，公子或者身边人将来要是有了内伤，它可以帮助更快地恢复伤势。”
“还请公子收下他们…”
张无疾看着眼前普通却散发着自信光芒的姑娘,没有拒绝。
他接过两瓶丹药,然后也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白色棋子。
“程姑娘，礼尚往来，这是我送你的东西。”
程灵素接过棋子，疑惑之色一闪而过。
她细细摩挲着这枚棋子，又毫不掩饰地仔细瞅了瞅，结果不知为何，越看越是喜欢，
“张公子，这枚棋子，质地特殊，好似白玉，又似琉璃，触摸之下，心头隐隐清明了一些，灵素喜欢它！”
张无疾仔细端详着程灵素的神情，喜悦之情不似作假。
看来这枚棋子，在某种程度上应该是可以影响人的重视程度。
这样倒也方便以后张无疾暗地里的布局。
“程姑娘，如今我的修为，在同龄人中，不说冠绝诸人，但也应该是难逢敌手，而这一切都是拜这枚白子所赐。”
张无疾语气平淡，但十分自信。
程灵素也跟着点了点头。
越是和张无疾接触，她越是奇怪这个男人的修为。
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深不可测。
要知道以她的眼力，普通先天境高手，可当不得这四个字。
“年少之时，我机缘巧合获得了两枚白子，每当我手捏白子的时候，就可以自主进入一个神奇的空间。”
“在那里，我思绪清明，能解惑不少武学难题，还有一个世外高人时常指导我如何修炼。”
“程姑娘医术不凡，将来说不定会遇到些困难，但是江湖人，一大半的事情都可以通过自身实力解决。”
“所以我希望这枚棋子可以帮助姑娘提升自己的修为。”
“而且姑娘平日对药理有什么疑难问题，不妨试着进入这片空间思索一番，说不定就能得到解答。”
赠白子，就是张无疾来此的目的。
今日在全真随山派有所收获，归根结底，是因为他从程灵素那获知了一些消息。
根据张无疾心中的公平交易原则，他综合考虑了一下，决定送她一枚白子。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些其他原因。
比如张无疾对此女子或多或少有些好感。
又比如程灵素那出神入化的施毒手段很是让人惊艳。
这颗棋子，在程灵素这布下，很是合适。
程灵素微微歪了歪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张无疾。
她如今不是很理解张无疾所说的神奇空间究竟是什么。
但是她很开心张无疾又分享了一些秘密给她。
“好的，那灵素就要好好体验一下张公子所说的神奇空间究竟为何物咯。”
张无疾微微一笑，棋子不算他什么十分重要的秘密。
而且随着将来布棋天下，这个秘密肯定会瞒不住。
总是会有一些执棋人会不自觉地暴露这个信息。
而且张无疾修为晋升如此之快，迟早会引来一些人的注意，将来这也算有个说辞。
当然，这是后话，目前来说，他还是相信程灵素会保守这个秘密的。
再次尝了一下程灵素的手艺，张无疾便告辞而去。
经历了之前一次的告别，这一次真正的别离，反而没有什么多愁善感。
“黑子，白子都有人了，也不知道众生棋将来会不会热闹一些。”
“姜公那么喜欢众生棋，也算是为他找了些事情做。”
张无疾微微一笑，缓步往洛阳走去。
……
洛阳，雄狮堂。
朱猛高居堂首。
雄狮堂老堂主，也就是他的父亲如今在闭关养伤，顺势冲击天人上三境。
朱猛自然就成了堂里话事人。
他不仅武艺超群，而且为人仗义疏财，在雄狮堂年轻一辈中威望颇高。
又有少年英才高渐飞等人的协助，再加上老堂主还在世，所以这堂主之位还算牢靠。
此时，刚养好伤势的朱猛和高渐飞正仔细听着堂下之人的汇报，
“堂主，已经查清，那白发男子如今留宿在洛阳城南龙门客栈之中，随行人员大概有十几个，其中不乏一些好手。”
“其本人疑似天人境三四重天修为，暂时查不出他的来历，目前他们一行人正在购买物资，看样子即将离开龙门！”
话音一落，大厅有些宁静。
除了高渐飞和朱猛，其他老人均面现不豫之色。
为了一个区区勾栏女子而得罪天人境三四重天的高手，无论怎么看，都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