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贝拉的方向涌出,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凌厉而狂暴起来。
唐克斯的双眸里闪烁着紫色的光芒,她的手掌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她抬起手,一道魔咒从她手中喷涌而出,如同一道闪电般径直撞向身后袭来的魔法。
魔咒划破空中,带起一阵狂风,将树木都吹得倒向一侧。
她感到自己身体中的力量在飞速消耗,似乎每一次释放魔力都要掏空她的全部能量。
然而,她依然选择毫不犹豫地继续释放魔力,此时再担忧后果,那么她绝对会死在这里。
砰的一声,唐克斯与贝拉的魔咒在空中相撞,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两道光芒交汇,形成一道绚丽的彩虹,照亮了整个战场。
两人的魔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强烈的风暴,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了其中。
下一刻,唐克斯被远远的打飞了出去,她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翻滚着,最终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的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但甚至不敢多躺一秒钟,紧接着一个翻身就爬了起来。
她的呼吸急促而急促,胸腔里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就在她起身之后的下一秒,贝拉的魔咒紧随而至,将刚才她摔倒的位置炸得粉碎。
碎石四溅,烟尘弥漫,掩盖了整个战场。
唐克斯转身快速地奔跑起来,快速拉开距离。
她所跑的每一步,都在撕裂着她的神经,但唐克斯根本不敢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很可能就会丧命。
现在局势被贝拉的突袭彻底扰乱了。
周围的景物已经毁坏得面目全非,残破的墙壁和倒塌的建筑物散发着浓烈的烟雾味。
在这个过程中,唐克斯没看到其他食死徒的身影,应该是去追击其他的傲罗了。
她感到一丝欣慰,毕竟贝拉特里克斯是包围他们的食死徒中,实力最强的人。
如果贝拉的目标是她,那么其他人逃走的机率就会相对更大一点。
她汇聚最后的力量,发出一声咆哮,魔力瞬间爆发,疯狂地向贝拉的方向打去。
魔咒如同奔腾的巨浪,扑向贝拉,带起一阵狂风暴雨。
贝拉特里克斯发出一声轻笑,筑起障碍咒,将唐克斯的魔咒打散。
她的身姿十分灵动,如同一只猎豹般迅捷,手指舞动着,魔力在她指尖流动。
紧接着,贝拉将魔杖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在手中旋转起来,在转了几圈之后,她用魔杖狠狠指向唐克斯,大喊道:“钻心剜骨!”
一道炽烈的光芒从她的魔杖头部射出,如同一颗流星般划破天空,径直朝唐克斯打去。
光芒的刺眼程度令人不敢直视。
钻心咒!那个将隆巴顿夫妇折磨疯了的魔法!
唐克斯一惊,情急之下,本能地将身体往右侧一扭,贝拉的魔咒瞄准的是唐克斯已经受伤了的左侧腹部,在右侧留出了大片空间。
电光火石之间,唐克斯居然将将闪过了贝拉的魔咒。
这个剧烈的动作也让她的腹部伤口再一次崩裂,一股剧痛袭上心头。
止痛药剂的效果已经不知不觉间消失了,唐克斯感到血液在胸腔中涌动,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
鲜血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出来,瞬间布满了唐克斯原本已经被染成黑色的长袍。
红色的液体渗透进布料,形成一片深红色的斑纹。
她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压制住呼吸中的痛楚,但她的脸色却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剧烈的痛楚也在同时扭曲着她的身心。
她感觉自己的能量已经被抽干,身体如同一座破败的废墟一样。
但是,好消息是,唐克斯终于成功躲过了贝拉的致命一击。
她迅速闪身避开了贝拉的魔咒,余光在一旁迅速扫过,已经看到了不远处密集的房屋废墟。
那曾经是村庄中的一片商业区,如今已经成为一片废墟。
墙壁残破不堪,摊位凌乱倒塌,到处散落着被战斗摧毁的货物。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烧焦味道,一片凄凉的景象。
那里空无一人。
在这片废墟中,没有生命的气息,只有死寂和毁灭。
唐克斯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只要能够冲过去,贝拉想要杀她,就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她双腿用力一蹬,借着最后一丝力量向前冲去,她像一只受伤的鸟儿挣扎着飞翔。
如此复杂的环境,对于现在体力不足的唐克斯来说,是一个十分利好的消息。
然而,下一刻,她突然感觉到一道魔咒击中了她的后背。
一阵轻微的疼痛遍及她的整个背脊。
这道魔咒的冲击力很小,只是微微阻止了唐克斯前冲的势头,没有给她造成任何外伤。
然而,唐克斯的笑容在脸上瞬间凝固了。
因为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被一种什么样的魔咒击中了。
下一刻,剧烈的疼痛从背部出发,顿时传遍了她的整个身体,从内到外,从头到脚,一直延伸到她的心脏。
仿佛有人将她的骨头拆开,清洗后反复打磨,试图将她的骨头磨成一根针或其他棍状物。
这样的感受充斥着唐克斯的全身。
唐克斯在那一瞬间竟然痛到直接失去了意识,头脑一片空白。
她不是对痛觉失去了感知,而是不知道应该对身体的哪个部位做出反应。
因为每一个有神经反应的地方都同样疼痛。
唐克斯终于理解了痛到麻木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与这种痛觉相比,她腹部的伤口简直微不足道。
唐克斯的身体痛苦地扭曲着,她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悲伤。
她的额头上满是冷汗,嘴唇因为痛苦而颤抖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痛。
泪水瞬间就从她的眼角流了出来。
唐克斯的身体扭曲了半圈,仿佛一道柔韧的柳枝,却在下一秒无力地倒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她想发出声音,喊出来,但她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她只能发出“嗬、嗬”的呻吟声,带着剧痛,将她的声带也束缚住了,无法正常说话,更无法大声呼救。
她的眼泪和口水混合着其他体液,一股接一股地涌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仿佛被一股无尽的瀑布淹没。
在泪水中,她隐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脚出现在她的余光中,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抵挡的力量。
那个男人的长相阴沉,看上去并不起眼,但却散发出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气势。
唐克斯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