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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014年,上海的七月正值多雨之季,一小时之内竟然下了三场断断续续的暴雨,暴雨后是蒙蒙细雨。

我们在小巷里的菜市场溜达了一圈,到处是卖海鲜的小摊,街边小道里铺着白色的石板,雨水打在石板上,颇具古道韵味儿。

人群中有几个吆喝着卖伞的小贩,我花二十块钱买了两把塑料膜雨伞,南方多雨,我们来到他乡要入乡随俗。

南方气候湿润,空气里有水的味道,据说在南方是不需要贴面膜的,这一点对于女人来说能剩下不少钱。

我开始有点儿喜欢上海这座城市了,只因它是南方城市,我喜欢南方的城市,不知道是否会喜欢上南方的姑娘?

在大一暑假那年,也就是2012年7月,我们几个跟着老海一起去深圳做暑假工……我对深圳没什么好感,那儿的天气异常炎热,生活节奏超快,大街上行人匆匆且很多人脸上带着冷漠麻木的表情……深圳给我的印象是,它是一座充满商业化、没文化又冷漠的商业化城市。

去过一次深圳后,我认识到,自己虽然喜欢多雨的南方城市,但并不喜欢人性冷漠的南方大城市。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但我骨子里有一种对南方城市的喜欢和向往。南方人杰地灵,走在下雨的南方街头,有一种莫名的宁静和快乐,我喜欢下雨天,北方的雨天我也喜欢,在雨天我很沉静,写作的灵感无限。

当然,我一直觉得写作是不需要灵感的,生活中的所见、所闻、所感都是最好的写作灵感。

那次在深圳打暑假工,我们去的是老海他表姐夫的破车间,车间里有一群染着黄毛的云南小痞子,他们三天两头跟隔壁工厂的那群湖南小痞子打群架,夜里常操刀互砍……

之前我对深圳不太了解,那是我第一次去深圳,当时想的是能活着离开就是万幸。

再来接着说那次上海实习……

如果那时候我在上海落脚了,工作稳定了下来,我想或许我会喜欢上大上海的?喜欢它的夏季多雨、空气清新、冬季暖和。

下雨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漫步雨中,心情平静,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文人雅客的那种心境。

话又说回来,去一个地方旅行和去一个地方工作完全是两回事,上海的房租、物价比bJ的还高,我若在上海工作的话未必会喜欢上海。

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一座我工作过的城市,而我很可能会喜欢上任何一座我旅行过的城市。我去了bJ后才知道,bJ是我去过的所有城市中最不喜欢的一个。

严格来说,bJ根本算不上一座古城,其历史最多不过600年左右,明朝时期才把它定为首都,其地址位置不佳,曾经沙尘暴横行,今又雾霾弥漫,空气干燥,有人在夜里鼻孔喷血。夏天太热,冬天太冷,bJ倘若不是首都,恐怕给别人钱也没人去那儿。

值得一赞的是,bJ的钱还是好赚的,但是否有本事存钱就不好说了。

我个人认为,bJ只适合四类人:

一是旅游的人;

二是强者或创业的人,打工人是不适合去那儿的;

三是追求艺术或喜欢流浪的艺术家;

四是想暴富的痴心妄想的人。

晚上,我们在街上逛到九点多,左叔一边吹口哨,一边看美女,我俩把找旅馆的事忘了。

我问了几个上海本地人,他们有人不搭理我,有人见我说普通话便对我持以鄙视的态度,看见我就跑,像是我与他有杀父之仇,有的人边走边对我说些除了上海人之外的正常人都听不懂的鸟语……

没办法了,我和左叔就近找了一家宾馆开了一间房。

前台小姐用有色的眼神注视着我们,问了我们三遍,说你俩男的开一间房……

左叔不耐烦了,说是的,我俩男的开一间房……

前台小姐一边不耐烦地给我们拿房间钥匙,一边指着前方说,一楼,直走,106……

夜晚,我和左叔挤在同一张床上,被子属于半湿半干的状态,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很想抽烟,左叔个混蛋打呼噜打的像头猪。更可怕的是,隔壁和对面的房间的男女正在“夜夜笙歌”……

夜晚时分,我独自抽着烟趴在宾馆门口的围栏旁边,看着这座繁华的大都市。

马路两旁的白皮树上挂着星星点点的线灯,放眼望去,一眼望不到尽头,好美啊!不知道这种树是不是郭敬明书中写到的美丽的香樟树?

我一动不动地趴在围栏上,保持着一个姿势,应该过了很久吧?我感觉胳膊麻木了。

我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作为一个生理正常而且很强壮的男人,我他妈想女人了,我很寂寞,甚至有点儿压抑!

头上飘着的是蒙蒙细雨,我有一种莫名的享受,这也许就是我骨子里那种对南方的莫名的喜爱。

我暗自感叹,上海的夜景很美,路边的树上挂满彩色的小霓虹灯,远远望去,宛如仙境。不知不觉间,我指尖的香烟已熄灭,它是被雨水“浇灭”的。

转身朝宾馆走去,发现地面上洒满了服务女郎的名片,名片上有联系方式和假的可怜的小姐的靓照。

趁这会儿没人,我偷偷捡起一张,看了又看,看的我蠢蠢欲动,说实在的,此刻的我寂寞难耐,很需要一个女人来安慰我那寂寞的灵魂!

随后,我像郭敬明一样,抬头以45度的角望向天空,心想,上海的小姐的价格很贵吗?

我还没碰过女人,总有一天得体验一把,但体验未必是找个小姐,我觉得花钱找的话没意思,再说了,我现在也没钱。

我仰头望向天空,望了足足十分钟也没找到郭敬明仰望天空时的那种泪流满面的感觉,我感觉脖子很酸,还落了一脸雨。

我擦干脸上的雨水,我很纳闷,看来当年读郭敬明的小说算是白读了?也可能是我达不到他的那种“流泪的境界”吧?

这三更半夜的不断有年轻男女从宾馆里走出来又走进去,他们有的在宾馆门口挥手道别,有的吻别……其中有一个女笑嘻嘻的对男的说,下次记得再找我哦,给你便宜点儿,收你600元,咱俩初次约收你800元……

话毕,二人分道扬镳,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我望着那女的渐行渐远的身影,心想,这女的不是出来卖的吧?肯定是的。

我下面竟然有了反应,微微一硬,我太寂寞了,哎,男人啊就是“贱”……

又有一对男女从宾馆里出来了,男的大概五十多岁,他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女的大概三十多岁,她挽着男人的胳膊,二人向我这边走来,我赶紧低下头,假装玩手机。

二人在我面前忽然止步,男的一边贱笑一边搂着女的说,小高啊,你今晚表现的很好,我很满意,我说到做到,下个月给你加薪!

女的呵呵笑了起来,说谢谢您常总,下次我会表现得更好,包您满意……

这不是典型的“职场规则”吗?我忽然认识到,生活不易,这花花世界太丰富多彩了。

我又想抽烟了,我的烟瘾像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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