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石要助理给几人泡茶。
关峰一边感谢，一边说：“王导，你要是对字画感兴趣，等这案子办完了，我带你去我们华安的古玩街，收几幅字画。”
王三石问：“古玩街？那地方有真迹吗？”
关峰说：“少，但是也能捡漏，经我手的，收过两三幅真迹。”
王三石登时来了兴趣，笑说：“竟然还真有？那有空倒是要去看看，行了关峰，你也别喊我王导了，我长你几岁，你要是不介意，喊我一声王哥吧，我喊你关老弟，你看怎么样？”
关峰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刘克明见状，笑着看了眼周淮，然后补充说：“小关是笔迹字画方面的鉴定专家，也是我们江南省厅唯一一位三专家，外面有人花上千万请他，但他只对刑侦感兴趣，不然我们重案队也留不住他。”
王三石说：“能一眼看出我的师承，肯定不是一般人，回头等案子办完，说什么也要和关老弟你喝两杯。”
关峰提醒说：“王哥，查完怎么都好说。”
王三石就语气和蔼说：“对对对，行，你们问吧，有什么想了解的，哥哥我只要知道，都知无不言。”
刘克明说：“小关，那你来问吧。”
关峰问：“三天前那场骑马追击的戏，大家有提前知晓内容吗？”
王三石回忆说：“那场戏我应该是提前一天和大家说的，小晴，你来，帮我查下那天的马戏，我是什么时候把剧本发下去的？”
助理就取来本子，翻看上面的记录说：“导演，您当时说，马戏的拍摄比较复杂，要大家提前回去练下台词和动作，所以提前两天就通知下去了。”
王三石看向关峰说：“那就是提前两天。”
关峰问：“这个通知是面向整个剧组？还是只针对一部分涉及到拍戏的人？”
王三石说：“一般这种事情，我都是让助理发到大群里，就剧组群，一个群大概几百人，肯定是面向所有人。”又要助理找来那个工作用的手机，点开威信群相关界面，递给关峰。
关峰接过，扫了眼就确定具体情况。
他说：“方便我们拍照吧？”
王三石点头说：“你拍吧，本来不就是为了查案吗？早点结束，我也能早点拍戏。”
关峰就将消息记录往上翻，并拍摄通知和回复的画面。
周淮看到这一幕，嘴角再度忍不住抽了抽。
好家伙！
这两天他们来调查案件的时候，王三石可没有把这部手机拿出来，更没说什么消息通知，只说提前两天下发就结束了。
真就薛定谔的通知是吧！
关峰拍摄完画面，表情有些凝重说：“王哥，这提前通知下去，还是两天时间，这件事情恐怕不是意外。”
王三石眉头就皱起来，看向关峰问：“你确定吗？”
关峰摇头说：“只是直觉！没有证据，不过王哥，你做好准备，另外也要想好，一旦剧组里真的有人出现意外，可能还要考虑到更换人员的问题。”
王三石眉头就再蹙起来。
手头的烟烧到烫屁股都没发觉。
这种情况他也考虑到。
这是最坏的情况。
一旦人员变动，可能产生大量的损失。
他道：“先查案吧，如果真这样也没办法。”
关峰就说：“王哥，当时你在拍摄，画面应该看得最清楚，具体是怎么样的？就是中箭前后那十来分钟。”
王三石回忆说：“那天早上，我们拍第一场戏，不过马儿好像受惊了一样，李戈拍第一场骑马戏的时候还好好地，眼看着快拍完了，马儿忽然一惊，李戈从马上摔下来，当时压到肋骨，问题比较严重，就没让他再拍第二场戏。”
“不过考虑到第二场戏的重点在反派身上，不需要李戈露脸，我不想耽误进度，就让替身上。”
“当时反派一号的饰演者是吴宪，他一箭射出，没想到正中替身，当时替身摔下马，我还以为是替身演技精彩，没想到却是真的箭矢。”
“......”
关峰听着王三石的回忆，蹙眉问：“王哥，从你的直觉来看，你觉得这件事情是冲着李戈还是那个替身的？”
王三石皱眉说：“替身一个月就挣那点死工资，应该不会是冲着他的吧？”
关峰看着王三石的表情，微微点头。
看来这也是剧组大部分人的意见。
关峰说：“从李戈下马，到第二场戏的拍摄，中间间隔了多久？”
王三石回忆说：“不到十分钟吧。”
关峰说：“也就是说，假设有人掉包真的箭矢，那这十分钟的时间，实际上也不够他完成再替换的，即便他发现这个时候李戈已经下场？”
王三石想了想说：“应该是这样！当时道具都已经搬到现场，想要动手脚不太可能，而且当时有现场监控，我记得已经发给你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