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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峰询问,张主任回答。

一些更直观的细节也落入关峰的脑海中。

在这些细节中,舒尔莫被描述成一位严谨认真、甚至有些苛刻的中年男人,平常说话总是板着张脸,这让不少人都对他难以生出亲近的心思。

可是从他工作来看,找出来的问题又是确实存在的。

加上总裁办那件事情,大家都算是心服口服。

不存在工作纠纷泄私愤的可能。

关峰问:“舒尔莫在工作中有和什么人竞争吗?”

张经理摇头说:“这怎么可能?我们是中德合资企业,德方的高管就那么几个,不存在竞争,基本上都是干满三年提拔一个岗位,或者调回去,所以工作这块,不太可能有这样的冲突。”

关峰说:“行,他的资料都在这吧?我们看一看,有问题再问你。”

张经理说:“资料都在这里,你们慢慢看。”

关峰看向舒尔莫的资料。

这些原文的资料对他而言没有任何难度。

关峰花了几分钟时间梳理完内容,随后问:“舒尔莫的家属为什么没有一起过来?这上面说,舒尔莫调来华安工作已经一年半,按照外籍人员标配,是可以允许妻儿过来的吧?”

张经理说:“舒尔莫没有这么选择,可能他觉得不需要吧?这属于个人私事,我们不会过问。”

关峰点点头问:“舒尔莫的家人通知过了吗?”

张经理说:“总裁办那边已经通知过了,家人正在准备赶来的事宜。”

关峰问:“有谁对舒尔莫家庭关系了解一些的?比如夫妻感情?双方之间是否正常?”

张经理说:“那可能就只有那几位德籍高管了。”

关峰说:“这里面谁更好说话一些?”

张经理说:“财务部的德方经理理查德,他有点高卢雄鸡的性格,虽然倨傲,但只要喜欢你,会很随和,你要是问他一些问题,他都会配合你。”

关峰起身说:“感谢你的坦诚。”

张经理摇头说:“这都是应该的,只是怎样获得他的好感,我就不知道了。”

关峰说:“这些我们自己会解决。”

他和张经理握手道别,随后又按照张经理的提示,来到财务部门的办公室。

......

咚咚咚!

关峰敲响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

一声不太标准的龙国语传出来。

关峰推门走进去,对方的表情有些惊讶,问:“你是?”

关峰想到张主任的提示,尽量用纯正的德语介绍自己的身份,又说:“我们来是想要了解你一些问题,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小老头模样的理查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上下打量关峰,讶异说:“你在德国生活过?一定是!不然不可能有这样流利的德语,而且不是一年两年,至少生活过很多年,我猜的对不对?”

关峰摇头说:“德语是我自己对着书和音频自学的。”

“自学?”

这位小老头的眼睛就瞪得大大的,连连摇头说:“怎么可能?你是在开玩笑吧?自学能有这种程度?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关峰说:“如假包换!我没必要在这种问题上隐瞒,再说这种事情也不好隐瞒吧?我出国还是没出国,你找我们的同事了解下不就知道了?不过要是我没说谎,还请你回答我们一些问题。”

小老头认真打量关峰两眼,说:“我同意你的请求。”

他看向黄莉莉,用一口不太流利的龙国语问:“你好!请问你的这位同事,有去过德国吗?”

黄莉莉听着这半生不熟的龙国语,笑着说:“没有!我们队长根本就没出过国。”

理查德闻言一脸不敢置信得看向关峰说:“怎么会?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们的语言这么好学习吗?”

关峰解释说:“理查德先生,这件事情等案件侦查完毕后,我会和你好好沟通,实际上任何语言的学习都有技巧,只要掌握就不难,可现在发生命案,我们必须要尽快破获案件,可以吗”

理查德听见案件两字,当即露出一副悲伤的神情,说:“舒尔莫的死是一件悲痛的事情。”

关峰问:“理查德先生,您和舒尔莫私交怎么样?”

理查德说:“舒尔莫吗?他比较严肃,和谁关系都一般,唯独和我关系不错。”说到这里,理查德脸上的悲伤神情更加难以抑制。

他说:“你们有查到什么线索吗?舒尔莫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关峰摇头说:“案子刚刚接手,具体的情况我们还不了解,不过请你放心,一旦抓到嫌疑人,我们会向贵公司通报的。”

理查德叹气说:“你们龙国的治安一向是最好的,我和国内的朋友多次说过,在这里夜晚12点都可以放心得出行,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件?太不可思议了!”

关峰解释说:“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我们不希望看到的,但请您不要对龙国的安全环境失去信心,根据我们初步调查,这起案件为仇杀的概率很大。”

“仇杀?”

理查德有些不解问:“什么意思?嫌疑人和舒尔莫有仇?”

关峰点头说:“从作案手法和细节来看,大概率是这样,不过案子没有查清楚,谁也不敢保证,我跟您说这些,一方面是希望您对龙国治安保持信心,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您这边能提供一些线索。”

“比如舒尔莫平时和谁有矛盾?又和谁有私愤?这样的事情,对我们找到嫌疑人有很大帮助。”

理查德听见这话不由得陷入沉思。

片刻后。

他摇头说:“我想不出来,如果说舒尔莫比较认真,在工作中和人发生矛盾,那按人员来说就太多了,几个部门的经理都和他发生过冲突,甚至我也和他争执过,可这样的争执是正常的,甚至我觉得在工作中争论,也是一件有益的事情,对吧?”

关峰说:“的确!我赞同您的话,工作不是一团和气,只要从工作出发,对事不对人,那就值得肯定,甚至我认为舒尔莫的做法,更符合一名优秀经理人的身份。”

理查德看向关峰,站起身握手说:“如果舒尔莫在,他一定会感谢你这段发言的。”

关峰说:“斯人已逝,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出真凶,让舒尔莫能够安心得离开,理查德先生,他的私人生活您了解吗?”

理查德下意识蹙起眉头。

关峰解释说:“我们无意窥探任何人的隐私,也保证不会向外界泄露,但现在涉及到命案,我们必须要找寻每一种可能,从工作上看,舒尔莫先生认真严谨,不太可能出现仇杀的情况,所以我们考虑是不是私人生活方面,还请您理解。”

理查德听见关峰的解释,脸色舒缓下来,说:“我明白!你让我考虑考虑。”

关峰就耐心地等候。

两分钟后。

理查德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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