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激动的掐住脖子，然后猛地缩成一团。
慕白一把抱起了她，“悠然，是我，悠然，你怎么了。”
她在慕白呼唤中，再次晕了过去。
佐墨静静的站着，皮肤白皙的发亮，“可能贵夫人不太喜欢我。”
他抽了口气，“该不会是怀疑你和我有什么吧。”
慕白没心情去理会佐墨，横抱起曲悠然。
佐墨干咳了两声，摸了摸鼻子，“你抱着她，这是要去哪里，回去吗，她现在这个状况回去也不见得会好。”
“总比一直在这里耽误时间的好。”
佐墨抬起纤瘦的手臂，轻轻的抓住慕白的衣角，他手臂上的伤痕依然依稀可见。
“你总是这样，遇到少奶奶的事，就会乱了心，”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个U盘，“我找酒店要了监控录像，我们先看看再说。”
他目光停在曲悠然脸上，“少奶奶这个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如果单单只是腹部中伤，反应不应该有这么大。”
慕白不言不语的沉思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叫来医护人员重新换了套干净的被褥，给曲悠然喂了些安神的药，然后找了台电脑，同佐墨一起看监控视频。
长长的楼道，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拐角的黑暗处走出来，轻轻的扣了扣门。
干净利落的出手，宛如在黑暗中游走的噩梦。
他转过身来，像是故意一般，对着监控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佐墨忽然一怔，他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
佐墨，慕白的助理，跟了慕白许多年，算是慕白在公司里唯一的亲信。
主要他很少来公司，有很少和人接触，什么事都依靠佐墨来处理，久而久之，造成了这种现象。
但是其实佐墨知道，这个看起来不务正业的甩手掌柜实际上心里清楚的很，只要他想干，没有干不了的事。
所以佐墨一直也很规矩，从不越线。
慕白拿了根烟，递给佐墨，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却不着急点火，佐墨抬头接过烟，他平常很少抽烟除了偶尔应酬之外，他把烟夹在两根手指之间。
抬眸看向慕白，他在慕白清澈冷淡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的面孔，不知怎得觉得憔悴的有些陌生。
他想到第一次去公司面试的时候，慕白也是这样看着他。
这个男人身上总是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仿佛沉寂在千年冰库里，不见天日。
他长吸了口气，正要开口打破这冷寂的沉默。
慕白先开了口，“其实你刚来公司的时候，我找人调查过你。”
佐墨低头看着手中的烟，没有太多的回应。
“我得到了你一份详细的资料，你的出生，你家里有几口人，你在哪里上过学，有怎样的成长经历，就业经历等等，毫无瑕疵的生平，让人找不出半点破绽。”
“就像是专门做出来给人看的。”
慕白顿了下，点着火，并不抽，“后来，我找人跟踪你，你很聪明很快就甩掉了我的人，那时候我就好奇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佐墨轻笑了声，嘴里叼着烟，头歪了歪，“借个火。”
火光下他羸弱的面容诉说着优柔的疲惫，“为什么，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我，还要用我。”
“正常，越是不放心一个人，越要把他放在身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即使出了事也好控制。”
佐墨吸了口烟，嘴边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那双桃花眼里缀着冷漠的光芒。
“而且，工作上的事，你一直做的还不错，我也省心。”
“你不放心我，就不怕我在公司内部做手脚。”佐墨故意这么问，“万一，我哪天把你手下的公司整没了怎么办？”
慕白摇头，“你经手过的每一笔生意，我都核查过。”
佐墨顿了了下，忽然笑了，随即低眸叹息。
“慕少，我从未想过对慕家，对少奶奶做不利的事，我只是......”
只是有些难言之隐，那些尘封在心底的不愿提起的往事。
“是你弟弟吧，”慕白忽然说道，从手机里翻出照片，“这个人，对不对。”
佐墨猛地抬起头，瞬间变了脸。
照片上的男人和他长得相似的面容，只要稍加修饰就能以假乱真，男人被绑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
佐墨激动的去抢慕白的手机，慕白手一晃，躲了过去。
“看完监控，我就安排人去处理了。”
佐墨的手停在空中，“原来，你早就知道。”
慕白摇头，“我早知道你有个弟弟，但是并不知道这次行凶的是他，你应该也不知道，否则你也不会傻乎乎的拿个监控过来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