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玉微抬起头,看着方思雨大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在肉羹里放了什么?”
\\\"你想害死我们是不是!\\\"
方兴怀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因为他干了一下午,又拉了一下午,真的一丝力气都没了。
只能愤怒的盯着方思雨,用眼神表达心里的愤怒。
方思雨把粉刺针握在手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慌张的走向刘红玉和方兴怀。
焦急道,“爸,妈,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是我的爸爸妈妈,我怎么会害你们呢!”
说话间,她已经走到了床边,离方兴怀近在咫尺。
不过,方思雨并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她只有一次机会。
一旦失手,刘红玉和方兴怀的反扑,她顶不住。
她假装关切道,“爸,妈,快让我看看,你们还好不好?”
说着,走到方兴怀床侧,离方兴怀仅仅几拳的距离。
这种距离,她只要动手,能在几秒之内,把粉刺针插进方兴怀的胸膛。
方兴怀此时对方思雨极为厌恶。
毕竟,对于一个想害自己的人,谁都没有好脸色。
他低吼道,“你给我滚!”
“我不想看到你!”
“等我缓过劲,我非拿皮带抽死你不可!”
听到这话,方思雨眼里的杀机更加浓烈。
她一声不吭,忽的握住粉刺针的头,猛地朝方兴怀的心脏位置刺去。
方思雨的动作快,再加上距离近。
不但刘红玉没有反应过来,方兴怀也没有反应过来,方思雨手里的粉刺针狠狠扎中方兴怀的胸口。
方兴怀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胸口的刺痛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有如神助一般,竟一个骨碌连滚带爬的逃到了刘红玉一侧。
他满脸惊恐的看着方思雨,好像从未认识过方思雨一般。
嘴唇颤抖着,一时被惊的话都说不出口。
方思雨一击得手,也有些懵,也没有那份胆识和果断追杀,竟愣在当场。
直到刘红玉尖叫声,把她唤醒。
刘红玉尖叫道,“方思雨,你疯了,你敢杀你爸爸!!!”
她尖叫着,第一时间去查看方兴怀的伤势。
就看到方兴怀胸口的衣服出现了细微的血迹,并没有出现明显的伤口。
看清楚后,她松了口气。
方兴怀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感觉胸口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痛,就好像被针了一般,并没有被扎穿胸口。
他也摸了摸胸口,发现感觉没错,长出了一口气。
方思雨此时,发现方兴怀没有被她一针戳死,满脸疑惑。
她手里的粉刺针有二三十厘米,完全可以扎入方兴怀的心脏。
疑惑着,她看向手里握着的粉刺针。
这才发现,粉刺针虽然细小好隐藏,适合偷袭。
但是也因为太细小了,她没握住,针尖仅有不到三分之二有血迹,根本没够到心脏。
看清楚后,方思雨心里大叫完了。
她若杀掉方兴怀,接下来就算完成了苏淮布置的任务,苏淮会庇护她。
她根本不怕刘红玉。
现在,方兴怀还活着,那她不但得不到苏淮的庇护。
刘红玉和方兴怀二打一,能把她打死。
在方思雨惊恐联想之际,刘红玉和方兴怀已经缓过神,吼叫着朝方思雨扑了上去。
方思雨下药在先,杀人在后,他们没理由无动于衷。
尤其是刘红玉,脸上的表情凶恶如鬼。
对她来说,方思雨,方思凌是她拴住方兴怀的筹码,她最在意的,其实是方兴怀。
方思雨顶多算是激情后的副产品。
衣食无忧时,可以当成夫妻间调剂感情的润滑剂。
若到了老公和女儿二选一的时候,她选老公。
尤其是这个老公,让她爽了一下午,她爱死他了。
方思雨见状, 转头就跑。
只不过,她身娇体弱,再加上一二天没吃东西,饿的脚步虚浮。
才跑了几米,就被愤怒到暴血的刘红玉和方兴怀按倒在地。
刘红玉如一座山一般骑在方思雨背上,把方思雨的头死死的按在地板上。
方思雨感觉头好像要被按爆了,尖叫着求饶。
不过刘红玉充耳不闻,反而按的跟紧了,似乎真的想生生把方思雨的头按爆。
方兴怀从方思雨手里找到那把粉刺针,看着那上面的血迹怒火中烧。
那是他的血。
只要再进一步,他的心脏就会被刺破,一命呜呼。
方兴怀再也忍不住,猛地一巴掌扇在方思雨的脸上。
方思雨被打蒙了。
方兴怀,从来没有打过她。
就算她如何放肆,方兴怀都没有打过她。
蒙了一瞬,方思雨回过神,尖叫道,“爸,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方兴怀不吭声,又是一巴掌扇上去。
对于这个想要他命的亲生女儿,他心里再没有一丝怜惜。
方心怀连着抽了方思雨几巴掌,这才感觉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散了,人也瞬间虚脱坐倒在地。
先前,他本来就被榨干了。
能爆发,全靠身体里仅存的一丝潜能。
刘红玉此时也跟方兴怀一样,只能嚷嚷着,没有再动手的力气。
她按住方思雨,不甘心的问道,“方思雨,我们把你养这么大,让你衣食无忧,你良心被狗吃了,居然想杀我们!”
“我们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吃里扒外的东西!”
方思雨被骂的恼羞成怒,也知道今天很难逃过一劫,索性放开了大叫道,“呸!什么衣食无忧,你看看我吃的是什么,是白肉啊!”
“我不想吃白肉,我要吃龙虾,我要吃牛排!”
刘红玉闻言,断喝道,“有你吃你还不知足!”
“你还想吃龙虾,吃牛排,你到死都吃不上!”
方思雨冷笑起来,回骂道,“你放屁!”
“苏淮说了,只要我完成他布置的任务,他就让我进他家住。”
“龙虾,牛排,象拔蚌...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就不用在这破屋子里,跟个乞丐一样,每天冻的跟孙子一样,天天吃一股子怪异的白肉!”
闻言,刘红玉和方兴怀对苏淮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又是苏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