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男修见一击不中,手中微微一动便将弓箭收起,随后拿出一把短匕首,一个俯冲朝着时川的要害处扎了过来!
时川一个侧身避了过去!反手抓住男修的胳膊,一拧!
“咔!”
手臂被扭断,男修脸色惨白,另一只手却又掏出一把短刀,丝毫没有顾及被掣肘的右手,只拿着短刀切向时川的眼球!
时川一个下腰避过极快的短刀,挥洒的短发直接被切断了数根,她冷笑,老子都没有先淘汰你你居然还敢来惹老子?
只顺着方向一拧,连续不停的骨头断裂声传来,男修硬气的没有发出声音,脸色却已经惨白。
时川接着上腰的力量,拽住男修的胳膊,以食指和中指夹住一枚极小的尖刺,扎入了男修的喉咙。
双方几乎都没有用上灵力,这一场比斗就已经单方面的结束。
血液从被扎破的喉咙处流出,时川稍一用力,尖刺没入了三分之一!
三!二!一!
男修的身影从眼前消失不见!
一块刻着九八六的木牌留了下来。
同时,沙盘之外。
数道狼狈的身影凭空出现在试炼场上,多数人都已经受了重伤。
“嘶!这才半盏茶的时间不到,就淘汰了这么多人!”
“你们看!那名修士怎么浑身泛着黑气?”
“唉,多数是邪修下的手,这沙盘内的阵法虽然能在修士受到极大生命威胁时将其传送出来,可这修士受了这么重的伤,怕也是不好了……”
“这不能取人性命的条例,本就有许多漏洞。”说话的修士摇了摇头,“只得多多小心了!”
不蚀道人盘腿坐在旗子旁边,半盏茶时间不到,就已经淘汰了上百人,饶是他已经有所预料此时也不由得感觉到惊讶。
清了清嗓子,不蚀道人带有灵力的声音传入沙盘内,“这第一场比试限时四个时辰,诸位小友需在这段时间内最少淘汰十人!”
这话一出,整个观语楼观赛的修士顿时议论纷纷。
不蚀道人的话还在继续,“各位请谨记!淘汰人数越多,名次越靠前!若四个时辰后,留在沙盘内的修士淘汰之人少于十数,则被半淘汰!”
半淘汰?
“这半淘汰是什么意思?”有人不住疑惑。
“半淘汰就是这些淘汰人数少于十人的人,能够有一场晋级的比赛,其中十之二三的人能够进入第二场!”
“且,修士淘汰的人数,可以叠加!”
叠加,时川呢喃道。
“叠加便是指,如果甲修士淘汰了三人,乙修士淘汰掉甲修士,那么甲修士便淘汰了四人!”
“淘汰的人数以号码牌计算!如果修士失了自己的号码牌,并在一刻钟时间内没有夺回来,那么此人直接淘汰!”
“现在,老夫宣布,第一场比试现在开始!”
这个规则……时川眼中透出一股兴奋的光芒,本以为只需在这里守株待兔,之后自然可以直接晋级,却没想到这玉玄宗的掌门居然来了这一招。
时川拾起那块木牌,放入袖中。
她的位数已经排到了一千零六,而这次参赛的凝丹修士足有两千三百多人。
如果每个人最少都要淘汰掉十人,排开某些人占有过多号码牌的情况,最多不过两百余人能够晋级!
这个竞争力度,略大啊。
而且越到后头,剩下的修士修为相差不大,夺取号码牌就越发困难。
所以现在,她要先把好宰的肥羊给宰了!
……
离时川所在位置数十里的一处山包,元青隐匿在巨石背后,不远处正上演着一场旗鼓相当的战斗。
杨越手拿着纤细的长剑,不住的抵挡面前这人激烈的攻势。
他喉间有些发苦,身为元婴道人的弟子,他的本命灵剑自然是毫不逊色,可眼前这人,散修装扮,使得是一把看不出深浅的长枪,却隐隐的压制住了他的长鸿剑。
且对方的修为虽然也只是凝丹中期,却好巧不巧的是凝丹中期巅峰,这下对方修为高了他一小截,法宝也高了他一小截,虽然不能立马分出胜负,可长时间下去他绝对讨不到好!
他斟酌着语气,商量道:“道友!你看我们一时也分不出胜负,何不暂时放开,先收集了那十个号码牌,随后再战?”
姜横手上一顿。
杨越再接再厉,“道友你看,那边还有不少准备‘捡漏’的,就算我不久后败于你手,你怕是也不能全身而退。”
元青陡然一惊,本以为不能动用神识,其他人应该寻不到他的所在地,正准备离开,他的心里却忽的生出一股强烈的预感,不要动!
下一秒,一股暴躁的灵气直接击中了他身旁的山包,碎石飞扬。一个个子矮小的男修现出了身影,他不住的呻吟着,整片后背已经是皮开肉绽。
施“暴”者姜横收起了书中的长枪,一个闪身来到了那名男修的面前,“号码牌!”
男修眼神中出现深深的恐惧,他原本是躲避在这里,谁知那玉玄宗的杨越和这个实力强悍的男修正好对上,他心念一转,便准备来一个渔翁得利。
哪只原本斗的正欢的两人忽的换了枪头,对准了他!
他哆嗦着掏出了号码牌,姜横接过,回以淡淡的一瞥。
男修嘴唇抖了抖,这是要报复他吗?同为凝丹期,一阶的差距便这般大吗?
姜横并没有做过多的事,他抬头看了眼还飞在半空中的杨越,眼中是满满的战意!大宗门弟子便是如此实力吗?!如果不是单格的要求,他倒是真想与这人战个痛快!
然而为了保险起见,他终是留下一句“散修,姜横”,便离开了此地。
杨越擦了擦额间的汗水,这人在与他斗法时还能抽空隙给了那名男修一道攻击,可以说同阶修士,他只在几个人身上遇到过这种压力。
杨越没有过多关注暗地里的另一人,只挑了一个与姜横相反的方向离开。
两人离开后许久,元青从山包内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被那两人的斗法压制,背心全是汗水。
他苦笑了一下,倒是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这淘沙会内出名甚久的修士不知多少,他不过庸人之姿,在这些人面前耍心眼,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