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仪回身笑了笑,“没有别的事情,麻烦三王子放手。”
听到这话,乌日图更不敢放手了,洛仪的话一听就是反话,他起身走向她,“若是我做了惹白大夫厌烦的事情,还请白大夫见谅,我会为我做的事情负责。”
洛仪抬眼看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我说了,没事。放手!”
她微沉着脸,乌日图只得松开手,洛仪起身往外走,情急之下,他问道“白大夫明日会来吧。”
洛仪没有回头,“当然,治病,我可是专业的。”
乌日图接着问,“那你明日想吃什么?”
“你先备着,看我心情。”说完,迈步离开。
乌日图笑了笑,刚刚有些不安的心情也变好了,看来他的任务很艰巨,实在是洛仪喜欢吃的太多了。
他想了想,还是要慢慢学的,反正有时间,先从简单的开始。
他走向书桌,瞄了眼书桌右侧洛仪的随笔,第一张便是他的画像,他再次拿起来,看了许久才笑着放下,研墨写下了樱桃慕斯需要的材料,便先从它开始吧。
这边洛仪面无异色的与李瑾莞一道用了膳,刚回到自己的帐子,便看到桌上的信,上面大大的柒字,她便知道是她那失踪许久的师兄冒头了。
如此,心情复杂的拿起来,神色却越看越冷,信上只有四个字,蓬莱,速归!随后,她转手烧了信件,离开了帐子。
李瑾莞看着去而复返的洛仪,疑惑道“七七,你怎的过来了?”
洛仪没有卖关子,“莞莞,我有事需离开,特来告别。”
李瑾莞看着洛仪严肃的表情,便知她没有开玩笑,她走上前,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怎的如此着急。”
“确实有事,不过不用担心,应无性命之忧。”
“既然你不便说,那就算了。我去找阿古善,让他找人护送你离开。”
李瑾莞刚要往外走,洛仪拉住她,“不用,我自己可以。我走以后,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乌日图的病,这是我昨日刚调整的药方。”
她从袖袋掏出新写的药方,递给李瑾莞,随后走向书桌,一口气写了三张药方。
“这三张是后续的,每张药方用月余便更换新的药方。”
李瑾莞接过,大体浏览一遍,“好。”
洛仪继续交代,“以后无人给他针灸,他的病要好的慢些,你让他别着急,我会治好他的。”
“好,我记下了。还有别的要交代的吗?”
洛仪脑子里转了两个弯,摇了摇头,“我走了,你要一直这么好,希望我们早日再见。”
李瑾莞拉住她的手,“我要如何与你联系?万一你遇到什么事情,说不定我能助你呢。”
洛仪笑了笑,“我此次只是回蓬莱,不会有大事的,别担心。”
“好,我送你。”李瑾莞从内帐拿了她最厚实的披风给她披上。
两人出帐,帐门口等着洛仪的马,上面挂着一把剑和一个简单的包裹,李瑾莞的心微沉,看来事情很着急。
她目送洛仪走远,00的声音在脑海响起,“宿主,你不必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蓬莱岛发生了何事?”
“不过是...宿主,你怎么能套我话呢。”
“又不是不给你钱,说!”李瑾莞的声音有些冷。
00双手纠缠,小声道“我不能说。”
“那你还在这碍眼,不说赶紧滚远点。”
00不敢多留,立马滚了,李瑾莞气到想骂人,这系统莫不是来拖后腿的,太没用了,瞒这瞒那,想干什么!
不过,这也侧面证明此行不会有危险,希望洛仪能毫发无伤吧。
她回了帐子,也没了困意,起身往军帐走,距离帐子不远,遇到了拿着信件前来的巴图,她问道“谁的信?”
“回可敦,汪古的。”
“艾吉玛?这是第几封了?”
“第十封。”
“这么夸张?写了些什么?”李瑾莞微惊。
“这...”巴图微低着头,不再言语。
“嗯?难道是表心意的话?”李瑾莞笑着问道。
巴图挠了挠脑袋,“还是由可汗亲自告诉您的好,这事,属下不便插嘴。”
李瑾莞眉头微挑,迈步上前,巴图在后面跟着,不敢说话。
两人掀帐入内,阿古善久久没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冷漠的脸色瞬间柔和下来,眼睛里充满了笑意,“阿莞,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李瑾莞从巴图手里把信拿走,两步上前放到桌上,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特来给可汗送信。”
“信,谁的信?”他伸手拿起桌上的信,眼睛却看向了巴图,巴图苦着脸指了指汪古的方向。
阿古善明了,拆信,打开,一气呵成,递给李瑾莞,“阿莞?”
李瑾莞没有客气,拿起来看了一遍,“啧,表哥?”
阿古善立即道“我没有回信,每封都烧了,绝没有别的意思。”
巴图觉得他此时不该在这,再待下去只怕要被灭口,他悄悄退出帐子,阿古善余光扫了他一眼,没搭理。
巴图走后,他起身走向李瑾莞,一把抱起人,两人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李瑾莞靠向他,嘴里念念有词,“表哥,我知错了。”
她瞟了他一眼,继续道“我不敢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求你能救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命。我自知罪孽深重,但孩子是无辜的。”
她放下信,转向阿古善,抬起他的下巴,“不知可汗作何感想?”
阿古善伸手攥住李瑾莞的手,笑了笑,“没有感想,无关紧要的人,何必浪费心思。”
李瑾莞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勉强过关吧。 ”
李瑾莞没了调笑,“艾吉玛到底要做什么?”
“已经探过汪古了,艾吉玛被重重保护,无法接近。”
他的目光扫了一眼信件,“这封信的来源很是可疑,再说信里的内容,只怕整个汪古最安全的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查干巴的希望,亦是他的理由,他不会让这个孩子有事的。”
“那寄信人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是想恶心我们吧。”李瑾莞很是不解。
阿古善摇摇头,“并未弄清信件的来源,暂且不知。”
他随后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有事?”
李瑾莞声音带这些失落,“嗯,七七走了?”
“走了?何时?何事?”
“刚刚,应该是蓬莱有事。”
“我哥的病?”他的语气有些淡。
“留了药方,我和李济仁会看着的。”
“好,辛苦阿莞了。”阿古善抚了抚李瑾莞的长发。
李瑾莞想起了另一件事,“吉达他们什么时候出发?”
“今夜。”
“这么突然,我怎么不知道!”李瑾莞瞪着他。
“他们此去有事要做?”
“嗯,深冬难行,还是要早些出发,再说,五皇子的信也快到了,他们提前过去,也能探知些消息。”
听到此,李瑾莞突然起身,阿古善问道“怎么了?”
她道“天寒地冻,刚刚七七走没来及给她准备吃食,我去厨帐带着人给吉达他们做些吃食。”
她往外走了两步,又转回头问道“吉达他们总共几人?”
“二十人。”阿古善自知无法阻止,只能如实相告。
“好,我先走了。”
阿古善嘱咐道“带着晚舟她们一起做。”
“好。”她摆摆手。
阿古善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