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助过所有能求助得人,最后都一一失败。他逼着她刷爆了信用卡,又逼着问她母亲要钱。
不给就跟她闹,甚至动手打。绝对不会构成家暴,因为伤情拿捏的极为到位。报警也只是被批评教育几句。
她知道,她不能祸害亲人,她护不住孩子,是一个失职的妈妈,她不想自己母亲再受伤害,自己又成为一个不孝的女儿。所以她告诉自己,必须做出抉择,走了法律程序,却又是落入他一个陷阱里。
被赶出来后,她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靠着那些知情的邻居,偷偷接济,送衣服,送吃的,好不容易撑过了那段最黑暗的时光。
她也想明白了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去法院起诉,才知道自己什么证件都拿不出来。外地的法院根本不受理,她只能回他户籍所在地起诉。
在别人的地盘上,她幻想着公平,公正,现实教会她的是,社会永远没有公平可言。
所谓的公平,是在势均力敌的两个对手之间存在的一种竞争方式。法官交给她的是谁判决谁说了算,调查是警察的事,判决是法官的权利。
她看着他们两个在法庭上的拙劣表演。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又被算计了,嚷嚷着不离婚,不告了,可惜已经为时已晚。
她已经成了被宰的羔羊,放过她,何其可笑。
她就那样任人宰割一番后。再没有相信这个世界的理由,她内心千亿万个不服,不服,不服。
也打破不了现实的残酷,她网上到处查询各种投诉举报的电话,一折腾,几年过去了。所有的结果一成不变,她还是那个老赖。
住着危房,生病了没钱看病,拿起手机,微信支付宝都是司法冻结。
她想做个坏人,她想去报复这个世界,她觉得如果世界已经全是黑色,而自己再追求白色,就已经是大逆不道了。
她想随波逐流,她想放弃自我,她想算了吧!就这样吧!可惜心有不甘。对正义的渴望就像执念一样根深蒂固。
她的活着,活好。活成功,名利双收后,估计才能摆脱人微言轻的现实,才能去找公道,寻公理。
她怕自己魔化。于是她开始学佛,开始相信因果报应,开始等老天给她一个公道。
她找到了母亲,回去认错,请求母亲原谅她年少无知所犯的错。
如果一个人无路可走的时候。回头你会发现,父母就在你身后,随时做好准备,等的就是浪子回头那刻。
王妈妈给了王凤一笔钱,告诉她与其协助男人,帮男人创业,还不如投资自己。为自己去打天下。
没有公主命,就做自己的王,在金钱面前,什么爱情都是狗屁。人性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所以做人,不愧对天地良心,其他的别太较真。
“凤呀!以后找男人,睁开眼睛,世界上不是没有好男人,也不是自己蠢,没有机遇,是你不把钱,不把自己当回事。才会遇上那些,敢对你下手的人”
王妈看着女儿语重心长的说,看看女儿没有反感。又补了几句。
“你首先要爱自己,把自己当做女王一样。这样就你自身条件都能帮你筛选淘汰一大批。女人找男人,要往上挑,下嫁未必会幸福,反而会让人捡漏,那些捡漏的人不会感激你的付出你的下嫁,只会觉得是他的魅力,他的本事,能碰上你这样傻货。榨取别人是他们必不可少的生存理念”
王凤第一次安安静静的听着母亲叨叨叨的训教,没有反驳,也没有争辩。
“妈,你说他的太太到底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会不会长得特别漂亮,或者家里特别有钱,才能得他如此深爱”
王妈听着女儿的话,不禁笑了起来。女儿能这样想她已经觉得安慰了。
“婚姻本是合作,不必非弄成爱情的样子,爱是会消失的。底层男人续香火,中层男人找帮手,高层男人挑战友,渣男等扶贫。孩子这就是一个男人对婚姻的深刻认知。”
说着又给王凤递过来一本书,指着书里的一个折角页,让王凤自己看看:
婚姻我替你们试过了,
人生的另一半,如果选错了,
往后余生每一步都是错
你会尝尽人间苦楚,取舍两难,
相貌和财富,都不是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人品责任和担当以及原生家庭,
刻在骨子里的三观和教养,
所以选择和谁结婚,真的是不一样,
有的人进入你的生命里,
会让你觉得人间值得,会成为你的光,
而有的人,会把你的光都熄灭,
特别是以后有了孩子,
所以人可以不幸福,
但一定要人间清醒。
王凤看完这段话,沉思了很久很久,婚姻对男人跟女人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女人结婚怀孕生子,这些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男人结婚得代价就是钱。女人付出的则是:金钱,事业,身材,甚至健康生命。可是这些重要的东西往往都被人看做理所当然。
“妈,谢谢你一直没放弃我”王凤突然跑过去抱住王妈,对着王妈说了这样一句话。
“傻孩子,有些事,经历就行了。南墙撞了,没必要撞倒它,还要从哪里跨过去,你可以找个梯子,看看南墙外面是啥?值不值的撞,不能再盲目了。知道吗?”
王凤点头,跟着母亲开始学做制酱。收了人家一万块钱定金,可不能随便应付。
那边陈誉峰拎着一瓶酱回去,Linda便开始一日三餐,酱拌饭,酱拌面,酱拌菜,吃的不亦乐乎。
恰巧张灿过来家里找陈总,吃午饭的时候便留下一起吃,他看着太太一人吃的那个酱津津有味,没忍住就问了句。
“太太,这个是啥,真那么好吃吗?”
Linda没有回复,直接挖了一勺放在碗里,递过去给张灿。
张灿觉得太太喜欢吃的东西,味道应该不会太差,想都没想,用筷子叼是一大坨,直接放嘴巴里。
然后整个人被酸的都颤抖起来了,整张脸都开始变形了。但是不敢吐呀,这可是太太爱吃的,自己讨要过来的。
众人看着张灿,都憋着不敢笑出声来。这二货,难道不知道女人怀孕了,喜欢的口味就比较特别吗?
“这个,适合你家诗雨吃。要带点回去吗?”陈誉峰笑着说。
“这个太酸了,我都受不了,诗雨更受不了,还是不要了吧”张灿不好意思的拒绝道。
“那行,反正我媳妇一个人还不够吃,这可是特制的,全上海就一个人会做”
听陈誉峰说这个特制的,全上海就一个人会做,张灿又有些心动。
“那,那我还是弄点回去给我媳妇试试”
一句话引来满堂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