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真的愿意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
钱博超沉默了。
他当然不愿意,他宁愿世上在没有耿思甜一家人的存在。
但这话他不能说,不能破坏这位大小姐对他的印象。
袁琳一开始对他有点好感完全是因为他们同为京城人。
但现在了解了他是什么样的人后,觉得自己应该帮帮他。
总不能看着一个以后有大好前途的知青被一个村姑耽误一辈子。
“你们领结婚证了吗?”
村里人结婚大多数都是办酒席就算结婚,压根不会去领结婚证。
只要没领证,就不是真夫妻,他就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当然,如果他像贺江一样早早就领了证,那可就没办法了。
钱博超缓缓摇头,他当初是直接被耿思彪抬家里去的,老耿家人也从没提过这事儿,他当然也不可能提。
袁琳满意的点头,“没领证就好,就算你走了也没什么,毕竟不是真夫妻。”
钱博超脸上恰到好处的闪过惊喜,然后又变成疑惑。
“真的可以吗?可我和她毕竟……”
袁琳但笑不语,“那就要看你是选择继续这样的生活还是去上大学摆脱他们了。”
说完袁琳就走了,路已经给他指明了,就看他想不想走。
钱博超笑了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一趟没有白来。
想着齐夏那些书还不全,一瘸一拐的往废品站走去。
废品站里的废品堆积成山,齐夏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本书,不禁有些气馁。
现在还没有人知道高考要恢复的消息,应该不会被人拿走。
可是怎么会这么难找?
明明钱博超都能找到那么多。
齐夏不信邪的继续弯腰翻找。
好在这里面是分门别类的,都是书籍报纸之类的,找起来也不是太难。
只是太多了,一时半会儿翻不完。
看门的大爷看她找了那么久也没找到,就劝她:“现在还找这些书干什么?学了也没用,最后都是去地里种庄稼。”
大爷说着还叹了口气,满脸无奈。
齐夏头都不抬的继续找,嘴上也没忘了回话:“多找几本书就能多教孩子学些知识,多学点东西总是没错的。”
大爷一听,欣慰的点头,“没错,大人读不读书都无所谓,但小孩子是一定要读的。”
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高考,但读书绝对不会白读。
大爷走了,留齐夏继续翻找,根本不知道钱博超就快到了。
钱博超进了废品站后,一个身影急急忙忙的掉头就走,好像很兴奋似的。
钱博超回去后,见孟红在院子里嗑瓜子,他也没在意,拎着野菜去了厨房。
再出来时,孟红已经走了,房月虎视眈眈的看着他,问:“这么长时间你都去哪儿了?”
“挖野菜。”钱博超微垂着头,面无表情。
他现在连表面功夫都不想跟她们做了。
离恢复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只要他安安稳稳度过在老耿家的日子,每天抽时间去山上看书学习,就能顺利回京城。
再也不来这个破地方了!
为了以后的好日子,现在的隐忍都不算什么。
房月冷笑一声:“真的只是去挖野菜?”
钱博超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可怎么可能知道呢?
一路上他都小心的没发现认识的人,而且野菜也抽空挖回来了,她应该不能发现才对。
想到刚才还在这儿的孟红,难道是她?
随即排除,不可能是她,要是她真的看到自己了,凭她的大嘴巴和好奇心一定会问自己干什么去。
所以不是孟红。
房月一定是炸他的!
钱博超抬头直视她,眼神坚定:“我去挖野菜了,除了山上哪儿都没去!”
房月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柳条,直接抽在钱博超身上。
“我让你撒谎!明明去镇上私会齐夏那个骚狐狸了,还说去挖野菜!”
“我让你偷人!我让你对不起我姑娘,我打死你!”
钱博超完全被打懵了,连躲都忘了。
他去镇上了是不假,可什么叫私会齐夏?
发生了那么多事,他怎么可能会去私会齐夏!
耿思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阴沉着眸子狠狠瞪着他,“跟齐夏不清不楚的就算了,还勾搭上了有钱的女人?”
“钱博超,你还真是不安分啊!”
这话说的钱博超更懵了,眨眼间想到京城来的大小姐。
有人看到他们了!
瞬间明白过来,钱博超赶紧解释,然而他们母女根本不听,一个拿柳条一个拿鸡毛掸子,钱博超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本就受伤的身体这下更严重了。
蜷缩在地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打完,母女两个也没管他,各自回屋。
第二天,村里又传出新的八卦。
钱博超对齐夏绝对是真爱,齐夏都设计钱博超成了老耿家上门女婿了,钱博超都没忘了她,两人又去废品站私会。
只不过钱博超也是个花心的,家里有个耿思甜,村里有个齐夏,外面还有一个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女人。
真是够风流的!也不怕被老耿家打死。
房月出门听到这些八卦,气的回去又把钱博超打了一顿。
钱博超在外面躺了一晚上都没有人管,幸好是夏天,否则非冻出个好歹不可。
齐夏也是有苦说不出,她跟钱博超怎么可能私会?差点打起来还差不多。
要不是看门大爷拦着,他们谁能出废品站的大门还不一定呢!
齐夏不想跟钱博超扯上关系,打算出去解释一下。
刚出知青点,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女人拦住。
一句话不说,捂着她的嘴就开始打。
直到她们打够了,耿思甜才出现。
一脚踩在齐夏的脸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你还真是贱啊,勾搭唐奇不成,就又把注意打到钱博超身上,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男人!”
齐夏努力摇头想说话,可嘴巴被破抹布堵着,脸也被踩的动弹不得,屈辱的不行。
耿思甜蹲下来好好欣赏了一番她的脸,啧啧出声:“以前的齐知青多高贵冷艳啊,眼睛都长到天上去了,看一眼我们这些人都觉得脏,现在呢?”
“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