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昱风。”
某流氓用嘴巴堵住了那张嘴,眼里尽是笑意,即便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嘴血,他也没松开嘴。
“咳咳……”百里陌斐站在一旁,听闻有动静便寻声看去,只是一眼,他有点恨自己为何那么利索,看着那狗粮从天上撒下来。
墨昱风抱着她也落在地上,迅速点开了她的穴道,舔了舔嘴角的血,戏谑地看着她。
谁知百里亦苏抽剑就是一插,那长剑直插入墨昱风偏离胸膛处,她又狠狠地抽出剑来,啐了一口唾沫。
冷冰冰地说着,“再碰我,这就是下场。”
一时间血溅当场的场面把这些人都给唬住了,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墨昱风倒像是预料到一般,点穴止住血,笑得特别窝心,笑容里带着微微的苦涩。
“你不直接杀了我便证明你还是爱我的。”
“滚,我不杀你只是不想背负人命。”百里亦苏冷漠无情,她甚至也没抹去那血便把长鞭挂回身上,面无表情地警告着,“下次再靠近我半米,我定不留你狗命。”
这操作,百里陌斐也是看糊涂了。
“阿苏妹妹,你这是为何对墨兄动手。”他看着自己公主这般愠怒,也是不解,墨昱风再过分的事都做了,也不见得这样愠怒。而且很过分,就是再生气也不应该对自己人动手。
“我们是队友,你怎可这般虐待他,当初是你拼了命救了他,如今你还要取他性命这是为何?”
“我……”百里亦苏被问住了,脑子特别混乱,她闭上双眼转过身,“因为不爱了,他若再无礼,我必将他杀了。”
百里荼月狐疑地走到百里亦苏身旁,捉起她的手,看到那个伤痕,她才皱着眉,“奇怪,伤痕还在,为何性格判若两人。”
“阿月姐姐,你做什么?”百里亦苏甩开那只手,拉下衣袖,狐疑地看着她说,“我当然还是我百里亦苏啊,我就是看不上墨昱风了而已。”
“很好,早就该放手,那个冰冷有什么好的。”
百里荼月很是欣慰,毕竟拿命去给墨昱风换命这种事她可不想再发生了,可为什么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妥,这在生死间就看透了情感?
“阿苏妹妹,你是认真的吗?”她还是没忍住多问了句,“墨昱风也没那么坏,还是有优点的,长得帅算一个,修为高算一个,家世也好,这算起来也不差。”
“阿月姐姐,你别说。”
一群人干瞪着眼,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两边都不好惹,这和事老要不要做呢。
墨昱风墨发飘然,他嘴唇微白,可他依旧目光灼灼地看向百里亦苏。
“阿苏,我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希望你明白我心意,对你,我百分百真心。”
他很真诚。
“今天人多,我也就跟你说明白,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你,对你,我没有一点爱,所以请你不要再纠缠。”
百里亦苏冷漠,无情地宣告着。
墨昱风面色微冷,“喜欢你,从来就是我的事,你若是不喜欢我喜欢你,那我也没办法,我就是喜欢你。”
“墨昱风,滚,我不喜欢你,从来也不曾喜欢你。”
百里亦苏声音冰冷,她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一切都说得很坚决。
“我爱你,与你无关。”墨昱风可不管这么多,到手的娘子可不能就这样飞了。
“哇塞,好帅气哦,我爱你与你无关。”小阿言站了起来,蔓延都是崇拜,但又被墨昱风身上的气息吓到不敢上前,她小脸带着惊喜。
这一切落在佘倾夜眼里,他微微有些酸,看着这个一度黏住自己的小女孩突然移情别恋了,有些失落。
“哪里帅气了,这不就是死缠烂打吗?”
佘倾夜声音很低,但是还是被小阿言听到了。
“这不是死缠烂打,这是浪漫。”
他静默不语。
“所以,他俩是分手了?”佘镜白一脸懵懂,这一切就像风云翻涌,一瞬间就翻脸。
爱情这种东西,太苦涩。
“算是吧。”百里陌斐也不了解,他走到墨昱风身边,替他包扎了伤口,轻轻拍着他肩膀说,“女人嘛,总有那么几天脾气特别暴躁,你担着点,我还是很看好你的。”
“几天?特别暴躁?”墨昱风不解地问着,“女人都这样吗?暴躁到拔剑谋杀亲夫?”
百里陌斐为难地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可能吧,毕竟也也是听说的。”
“哪几天,这都是什么?”墨昱风一头雾水。
“就是那几天。”百里陌斐白着眼暗示着说。
“那几天?”墨昱风越渐糊涂。
“就是月事。”看着墨昱风这榆木疙瘩,他恨铁不成钢,声音大了一丢丢。
“月事?”
百里亦苏脸一红,这是哪跟哪,她无奈地摊手说,“我没有,就是突然不爱了,想通了,人与僵乃是异族,不为世人所认。”
“就因为这吗?”墨昱风皱起来眉头,他心很痛。
“对的,就像人妖殊途,你我终究站立在敌对的位置,所以,我们应该早点断了念想。”
百里亦苏强忍住心痛,面无表情地把话说出来。
“好。”墨昱风只是说了一声好,眼里的悲伤隐去,他恢复了那个冷漠的男人,再无任何情绪。
“那便好。”
百里亦苏闭目,转头看向这一片药田,从墨昱风那抽出心,她满意地看着这一地的药材,笑着说。
“这药田,你们需要什么药可以先摘,但别伤了根,留着给我。”
九色冰鹿率先爬起来,站在她跟前,拦住他说,“除非我死,否则这田你们不能入。”
看着眼前这只漂亮的九色冰鹿,百里亦苏挥剑直指,“助纣为虐,当死不活。”
“别。”小阿言窜到跟前以身相挡,“他也是无辜的。”
百里亦苏握住了长剑,没有继续动手,“你又是谁?”
“阿言你走开。”九色冰鹿撞开了小阿言,自己撞上了那剑刃。
“我早就不该活着,在娘子死前我就该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