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亦苏远眺而去,嘴角勾着笑容,这小山似的小姑娘可是最喜欢那样唇红齿白的小男人。
“你,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泰少爷惶恐地喊着,恐惧地看着那幽深的环境,那萦绕在鼻息的臭味让他恶心连连。
正想吐,就被那只厚重的肉乎乎的手给一把捂住了嘴巴。
“给老娘憋回去,我可最讨厌男人在我面前吐,一个个跟孕妇似的真不要脸。”
小山似的少女冷冷地说着,逼着他吞了回去,那恶心的感觉让泰少爷倍感煎熬,可他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
“你可知道……额我是谁?我可是泰隆酒馆的太子爷,你最好不要伤我,不然有你好看。”
泰少爷趾高气扬地威胁着她,很是不屑地说着。
“像你这种下等贱民,哼,不过是想要钱,你要多少,给个价,放我走,就给你送来。”
“呵呵,还挺有少爷姿态,这泰隆酒馆,哦,就是那个黑心的酒馆,专门宰客的酒馆,这样看来,你还真是该死。不过这小模样还挺俊俏,杀了怪可惜,不然你就好好做老娘的男宠吧。”
小山似的少女嘲笑似地说着,手捏住泰少爷的下巴,尽量学着那些妩媚女子的动作。
“怎么,少爷不喜欢呀。”
那粗犷的声音,那语调,听得就跟个男人在调情那般,弄得泰少爷十分不自然。
“你,你想沾染本少爷,不可能,你给我滚。”
“滚?”小山似的少女哈哈大笑起来,连连说着几声好,“好好好,那我们一起滚……滚床单。”
这话音一落,小山似的姑娘就一把扛起了泰少爷,那肉肉的手在他身体上蹂-躏着。
“松开我,你放我下来。”
泰少爷不断地拍打着那个肩膀背脊,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那小山似的少女就是不松手,而且还恶狠狠地盯着他冷冷地说着。
“再动,我可就当街表演活动作,老娘可不介意这破名声。哈哈哈,不过你那小玩意……哈哈……”
“说谁小呢,给我闭嘴,老子大着呢。”
“哼,就听着吧。”
百里亦苏看到这十分满意,“喜欢玩女人是吧,这惩罚我还是挺满意的。”
“呦,倒是不知道百里姑娘还有这番雅致。”
来人无声无息,百里亦苏也是听到声音才缓缓抬头,她心中充满着戒备,这人看着阳光正气大方,可她能看出来龙七这个人就是两面虎,你根本不能确定阴晴不定的他是敌是友。
“沈昭呢?”百里亦苏也不担心龙七会对她做些什么伤害她的事来,毕竟要杀她,她也没有还手之力。
“他呀。醉醺醺的,还挺可爱,就是爱撒酒疯,我打晕了他,这会睡在客栈里,我就是路过。”
龙七讲起沈昭,脸上总是挂着一丝很纯洁的笑容,以百里亦苏的经验来看,他是真的好喜欢沈昭。
“你还真是了解他。”想起沈昭与纳兰青青的梁子,百里亦苏她还真是一阵头痛,再来调戏个良家妇女,就是江北哲都想撵走他了。
“他呀。从小就这样,喜欢喝酒,不,也许是靠着酒来麻木吧?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龙七微微笑着,眼里带着一丝丝的忧郁,他没有说出来,而是叹了一口气。
“相识十年,阿昭他估计也恨了我十年,也真是难为他了。”
“龙少爷,那个沈昭吧,这个孩子心大,不记仇,你也别往心里去。”
百里亦苏真的觉得这感情真的十分怪异,龙七他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而巷子里猛然传来一声叫声,那犀利的呻-吟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里,这个粗犷混杂着女声的声音让人臆想非非。
龙七轻轻咳了咳,看了一眼还想掏瓦片看戏的百里亦苏,他说,“咳咳,那个百里姑娘,适可而止吧。”
“我就看看。你不好奇吗?那个油头粉面的弱不禁风的少爷竟然能让那小山似的姑娘发出那样邪,恶的声音,你就不好奇。”
百里亦苏脸不红心不跳,十分平静地看着龙七,只见龙七脸上微微染上了一层红晕,但很快就被那冷漠脸给取代了。
“如此污秽之物,不足以玷污我的眼睛。”
百里亦苏白了他一眼,就继续揭瓦,透着那个小孔,看到了小山似的姑娘正坐在一个巨型的池子里,而那个泰少爷一直在给她洗澡。
“就洗个澡能叫成这个样子,她该不会还是个……”
百里亦苏微微有些失望,她就盼着这少女糟蹋了那泰少爷,了结了这么一个祸害,免得他到处祸害其他的姑娘。
“说实话,他该死,仅是我来泽芜城的这两年,为他去死的姑娘就有十几单。”
龙七很平静地阐述着。
“我也想过弄死他,可我不能,因为我是龙家人,生杀予夺我们是可以为所欲为,但这不是我的信仰,我相信律条才是让大陆和平发展的前提,可惜每个死去的姑娘都是自愿上他的床,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他强抢民女。”
龙七声音里带着悲愤,似乎是那样一个男子该有的情绪,可身为女人的百里亦苏听着反而没有那么强烈的悲愤。
“人渣该死,龙少爷,你说呢,要不……”
“做太监倒也是挺不错。”龙七点头附和。
“那就事不宜迟。”
两人竟然这般默契,百里亦苏差点以为龙七是个女人,可看他,全都是男人的第二性征,喉结他有,声音也是男声专属,她只能说这个男人可能长了一颗少女心。
“再等等。”
“谁?”小山似的姑娘似乎发现了房顶上的人儿,狐疑地喊了一声。
“这怎么办?”
“下次再约。拍卖场马上就要开场了,我得去准备一些事宜。”龙七不想与那小山似的姑娘纠缠。
“好,那就让他再好好享受一下女人,这小山似的姑娘,看起来还挺猛。”
“那再会。”
“再会。”
龙七的平易近人让百里亦苏止不住浮想联翩,这是爱屋及乌吗?她想不透,但那一声声来自男人的撕叫声特别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