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被他轻而易举地就锁住了，月风清眼里带着无限的欲望，就像是一条要冲破禁制的龙一般发出沉重的低吟，他的手撕扯这那一抹红色的衣衫。
“月风清，你醒醒，不要。”
眼前的这个人就相识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凶猛得想要占有她。
她在挣扎着，却怎么也冲不开他的禁锢，他如同失去了理智一般，整个人身上的气场变得黑暗，变得不可理喻，只有无穷的欲望在支配着那个身体。
“不，不要，月风清，你醒醒。”
百里亦苏从未如此绝望过，望着月风清那双变成金黄色的眸子，在那瞳孔里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影子，不，不要。
她身体的潜能似乎在那挣扎中激荡出来，她拳头紧握，浑身凝聚着魂力，一次又一次撞击着那禁制。
“不，一定可以的。”
身上的衣衫撕得破碎，她几乎赤裸着展现在他面前，他粗暴的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拉起来，又翻过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看了很久。
月风清突然发疯似地松开了手，丢下她，抱着自己的那头痛欲裂的头发出咆哮声。
“不，不是她，她不是她，不是她……啊……”
他狂乱地吼着，能量波动着，桌上的酒壶碗碟尽碎，他抱着头痛苦地嘶吼着，那一声声龙吟悲壮得让人情不自禁流泪。
被摔在地上的人儿冲破了禁制，她抹去嘴角的血痕，艰难地站起来，扯过垫桌的花布披在身上，一个闪身想要离开。
月风清噙着那冰冷的笑容瞬间出现在她跟前拦住了她，捏住她的下巴，头依旧很痛，好多重影在闪烁着。
“你不是她，那我为什么还要留你？”
骨节分明的手指徒然滑向她的脖子，一瞬间的窒息感让她忘记了挣扎，手松开了花布，竭力捶打着那手，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她都掰不开。
“不，月……”
冰冰，对不起了。
那种离死亡那样近的感觉让她很是迷恋，恍恍惚惚，迷离恍惚，就连记忆久了都模糊，从此再无忧愁。
墨昱风，如果有来世，咱们好好爱一场如何？
不，不，要爱就这辈子堂堂正正地爱，她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
脸色变得铁青，唇瓣染上了紫色，她那犀利的眸子盯着那双眼，似乎再说，月风清，醒来吧。
死那样近又那样远，她凝聚着全身地魂力对他发动攻击，可那些攻击落在他身上似乎无关痛痒，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手之意。
“冰冰，冰冰，你醒醒，救我。”
在这一次次的绝望挣扎之中，百里亦苏很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绝对的实力。
“冰冰？”月风清手忽然松开了了，他意识开始涣散，嘴里呢喃着那个名字，他痛苦地撒手，抱着头，越是想越是想不通。
百里亦苏失重摔落在地上，好一会才喘上气来，她摸索着掉在地上的九节长鞭，目露凶光，稳住气息，凝聚全身地魂力于剑心之中，一掌打在地上，整个人借力飞起来，挥着长剑扑向月风清。
那一剑威力无穷，风似乎静止了一般。
月风清忍住剧烈的手痛，脸上露着痛苦不堪的表情，嘴里还在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吗？百万年前是，百万年后也是？为什么，凤冰凝。”
他单手拿住了那气势汹汹的剑，整个人被剑气逼迫得弯了身，他那金黄色的眸子裹着一层朦胧的雾气，手在滴着血。
“嘀嗒嘀嗒……”
血掉落在地上，他甩开了她的剑，往后退了两步，深情似水地凝望着她，嘴角扬起。
“凤冰凝，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百里亦苏提着滴血的剑往后退了几步，她一手撑着那柱子，剑还在滴血，她感觉到了身体的狂躁，有一股力量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冰冰醒来了。
“冰冰，你怎么了？”
不知为何百里亦苏看到的冰冰受伤很重，她也抱着头一直在呢喃着一个名字，凤冰凝。
“冰冰，她是谁？凤冰凝是谁？”
“我不知道，只觉得很熟悉，心好痛好痛，月风清，可我不认识他，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冰冰挠着头，很久很久都没有想起来，那答案似乎就在眼前，而她怎么也捕捉不到。
“他是谁？”
月风清慢慢靠近，掌心的血滴落在木板上，很清脆，他一脸痛苦地凝望着她，眼里带着无尽的悲伤，甚至有泪水在眼眶里打旋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死也不愿意接受我？为什么？凤冰凝，为什么？”
“月风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过来？”百里亦苏虚弱地抱着手，挥出长剑，“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我就不客气了。”
百里亦苏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看着那个眼神，心狠狠地抽搐着，这世间最容易的是爱，最难的也是爱。
“我不是凤冰凝，你找错人了？你醒醒，月风清。”
“你不是凤冰凝，是的，比不是她，你不是她，你身上没有那个胎记，你不是她。”
月风清突然停了下来，眼泪掉落了下来，他在哭着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何。
“你不是她，不是她。”
他跌坐在地上，抱着头在哭，嘴里一直说着不是她。
百里亦苏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走还是留，月风清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很可怕，金色眸子的他很疯狂。
可他也许也是无辜。
“他体内封印着一条龙，做出这样的事也非他所愿，只是你很不巧唤醒了那条龙。”
冰冰恢复了正常，她心里虽然依旧很难过，但遗忘的人通常都是最快乐的。
“我记不起谁是凤冰凝，也想不起他是谁，但我很确定，他应该也是百万年前留存下来的冤魂吧，或许我和他同病相怜呢。”
“所以呢？”百里亦苏还是不想明白冰冰的意思。
“所以的意思就是，月风清丰俊神朗，貌若潘安，而且还非常喜欢你，做他的少夫人，或许咱们会知道的更多哦。”
冰冰很不厚道地提出建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