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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房。

徐简进去时,一眼就看到了单慎。

单大人通宵未眠,这会儿等着上朝,着实疲乏,双手抱胸坐在一旁打盹。

室内座位不多,原本轮不到单慎来坐,只是大伙儿都知道近来顺天府办案日夜不停的,也就无人吵他。

安逸伯也到了,看了单慎几眼,又看了眼徐简。

“听说你也在衙门里待到天亮?”安逸伯低声问,见徐简颔首,他又道,“还是年轻人好,熬一夜也扛得住。”

徐简答道:“也会乏,更何况单大人从前几日就开始熬了。”

“郊外那案子还没有进展?”安逸伯嘀咕着问了句,却也没有特别上心,只与徐简说旁的,“我听说,徐夫人搬回府里去了?”

“是。”徐简应了声。

徐缈和刘娉已经安顿下了。

前日晚上搬的,徐简过去看了眼,打过招呼。

昨儿不得空,夜里没有回府,刚回去换朝服时也没去后院。

他没有避着的意思,实在是赶了巧。

安逸伯打量了徐简两眼。

他吃不准徐简对生母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对刘靖,那不用说,安逸伯都看在眼里,不会看走眼。

对徐夫人,原以为大概也比对刘靖好不到哪里去,但近些时日看着,又似乎很不同。

千步廊那儿都传开了,徐夫人去大理寺衙门与刘迅告别时,徐简是陪着去了的,之后又去了顺天府,赶着把和离书定下来。

若说没有一丁点情面,以徐简的性子,断不可能如此,更何况,徐夫人搬回辅国公府了。

“也好,”安逸伯斟酌着,“小定章程细,内院里头有人搭把手也是好事,我家老婆子说了,她与徐夫人商议去,免得你总在衙门里抽不得空。”

徐简道:“辛苦伯爷与伯夫人了。”

安逸伯吃了颗定心丸。

愿意让徐夫人插手婚事,可见两方关系还算缓和。

这样也好。

徐莽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兜兜转转回家里,也好。

时辰差不多了,眼看着文武百官们要列队上朝,徐简过去把单慎叫醒了。

单慎瞌睡打得迷迷糊糊,赶忙抹了一把脸,振作起精神来。

见他醒了,周遭一群人问四道胡同的事。

“听说死的那个是道衡?”

“被人杀的?凶手有线索没有?”

“还指着他破陈米胡同的案子呢,怎么就死了?”

单慎最后的一点惺忪也消失了,简单答了几句:“一会儿说、一会儿说。”

很快,等朝上单大人上奏,所有人便都知道了。

单慎很庆幸,捧着折子,把眼下已知的状况一一说了。

徐简站着,眼帘抬起,看向御座上的圣上。

圣上坐得笔直,右胳膊搭着扶手,神色凝重。

徐简只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并没有再看向其他人,尤其是晋王。

他之前揣度到了晋王头上,平心而论,他对晋王现在的神情很是好奇,但他不能看过去。

那位并不好惹。

或者说,晋王的防备心很重。

甚至让徐简觉得,前侧有一道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他的身上。

不明显,甚至可以说十分隐蔽,若不是徐简对旁人的眼神格外敏锐,他也很难察觉。

那一侧,晋王、贤王、甚至是平亲王,都有可能。

单慎说完了。

圣上问了两句,便没有再继续。

别的事务一一上奏,徐简依旧感受着那道审视的目光。

琢磨着该给些反应了,他倏地抬眼,回以视线。

那厢,晋王与贤王正低声交谈着什么,两人神色淡淡的,面色没有任何端倪。

站在前方的晋王为了方便与贤王沟通,身子微微后斜,低垂着头,偏转了半侧面庞,也因此,与徐简四目相对。

眼神对上了,却是格外自然。

许是晋王的视线落在了实处,贤王也顺着看了徐简一眼。

徐简重新垂下眼帘,恭谨极了。

他倾向于晋王,却也无法完全排斥贤王。

不得不说,刚才那一眼,无论是哪位王爷,姿态眼神都恰到好处。

下朝。

圣上离开,金銮殿内的朝臣们亦陆陆续续往外走。

徐简落在后头,脚步不急不缓。

而后,一只手落在了徐简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徐简看向手的主人,道:“王爷。”

“你小子倒是敏锐,”晋王笑了笑,“我刚和八弟提你两句,你就看过来了。”

徐简面上不露端倪:“总觉得有人在看。”

“是,提到你了,自然也就看你两眼,”晋王说得直白,一点也不掩藏,“不愧是习武出身的。”

经历过风险与厮杀的战场,才能对别人的视线格外警觉。

“听说你前两天去了东宫?殿下状况如何?”晋王的声音压得很低。

徐简没有正面回答:“王爷很关心殿下?”

“怎么能不关心?”晋王叹了一口气,“他与我素来亲厚,他这次做错事,是该给他些教训,但这心里还是挂念着。不止我,八弟也记挂着,刚我们就说这事儿。”

徐简道:“王爷关心殿下,不如与圣上提一提,您也去东宫看看他?”

“那不好,”晋王拒绝了徐简的建议,“他是禁足,活该被圣上关一阵子。你督办案子,有事寻他是应该的,我、八弟都和你不一样,我们要是想看他就去看他了,他还算禁的什么足?”

“您说得是,”徐简应了声,又道,“殿下精神挺好,与往常差不多,臣进去的时候他在看书,对陈米胡同的事儿,他也挺后悔的。”

“行了,不用替他说好话,”晋王一乐,脸上有了些笑容,“他真能静下心来多看些书,这次禁足也算给他长进的机会。圣上看重他,他要一直那么不像话,就太叫人操心了。”

徐简也笑了笑。

两人一块走出大殿,沿着长长的台阶步道往下走。

晋王压了下步子,视线落在了徐简的腿上:“你的伤,唉!殿下真是……”

“臣护着殿下是应该的,”徐简语调很平,没有透出什么情绪来,“臣的伤,不能说完全没事,但日常出行没有什么问题。”

“哪里是日常出行不耽误就没事了?”晋王摇了摇头,颇为感慨,“再多请几位太医断一断?或是打听些民间高人,兴许会有能治的。”

“太医们都尽力了,”徐简顺着道,“外头的高人,陆续也在打听,现在也没有什么收获。”

“我就是觉得太可惜了,”晋王道,“朝廷缺将,圣上私下也与我提过,你祖父病故后,本想着你多历练几年,以后能顶上去,结果这条路走不通了。”

徐简叹道:“臣也觉得可惜,只是不能勉强。”

“怎么?就这么认了?”晋王看了徐简一眼,“别怪我说话粗,你现在觉得日常没影响,等你成了亲,腿上吃不得劲,你连媳妇都抱不动。”

徐简愣了下。

饶是句句揣度晋王言语背后的意图、小心谨慎应对着,他都没有料想到,晋王爷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这不是粗不粗的事,而是,他与晋王牵扯很少,对方原本不该说到这上头去,却是这般突兀地提起小郡主……

见徐简没有搭腔,晋王又笑了声。

到底是没有成亲的年轻人,被他这么取笑两句,还没回过神来,甚至,晋王看到徐简的耳后脖颈微微泛红。

“我也打听打听,”晋王没再笑下去,“若有擅长治伤的大夫,我让人去寻你。”

徐简忙道:“怎么能麻烦王爷……”

“不麻烦,”晋王一面走,一面说着,“殿下性格直接,内里其实有些别扭,你的腿因他而伤,他嘴上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他也惦记着。

你奉旨陪他观政,我看圣上的意思也是让你将来能多多辅佐他。

你的腿伤若能治得好,殿下能安心,也省得这么一根刺横在中间,哪天就不舒服了。

治伤是要紧事,你也别多推。”

话说到这份上,徐简自是道:“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晋王点了点头。

两人从广场出了宫门。

轿子安排在一旁,晋王爷没再多言,躬身上轿。

徐简目送轿子离开,眸色沉沉。

参辰等在一旁,见徐简走过来了,才附耳与他道:“那厢安排好了,人刚醒。”

徐简点了点头。

参辰口中,刚醒的那人正是苏昌。

王芪从铺子里把道衡带走,苏昌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不是他该管的事,但他就是觉得浑身发凉,尤其是昨天傍晚,他听说四道胡同那儿发现了具尸体。

苏昌让人去打听,果不其然,外头都说,死的就是道衡。

如此一来,苏昌根本不敢在自己铺子里待着。

想到白日接到的帖子,他匆匆去赴宴。

酒宴是京城的一家商会办的,成员都是外乡客商,苏昌既在京中做生意,平日少不得与他们打交道。

宴席就设在西街的一家酒楼,不远、人多且热闹。

上了席面,有见过几次的,也有新加入的,苏昌身处其中才寻到了些安全感。

席间,有消息灵通的说起了道衡的案子,仵作怎么断的都能说上几句。

苏昌听得心惊肉跳,一个劲儿喝酒。

之后,他就喝醉了。

再睁开眼时,他被捆在一间屋子里,嘴里塞着布条,动弹不得。

苏昌瞬间就吓哭了。

席上说了,道衡也是这么被捆住,被塞了嘴,与他现在一模一样。

窗户被钉了木板,他看不到天光,也不知道时辰,只能在屋子里瑟瑟发抖。

直到,他听见了脚步声。

徐简径直回了国公府。

国公府地方大,他扣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也不用担心是不是会被人跟上。

进了那间闲置的屋子,一直走到耳室外头,徐简才坐下来。

通往耳室的入口垂着帘子,里外视线受阻,苏昌只能听见声音却看不到人。

“苏昌是吧,”徐简缓缓开口,“倒也不用怕成这样,我要想杀你,早就动手了,不会留你到现在。”

苏昌呜呜叫了几声。

他不太信,却又忍不住冒出了几分侥幸。

“杀道衡的那人是谁?陈米胡同里跟你见面的太监是谁?你一个商人、没本事在京城兴风作浪,只能是苏议,苏议和谁做买卖?”

苏昌的冷汗又窜了上来。

别看这人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但能问出这些,可见对方知道很多。

知道他清楚道衡之死,知道他与一个太监在陈米胡同见过面,知道他只是苏议手里的一枚棋。

脚步声又起,有人进了耳室,走到了他背后。

苏昌恨不能转过头去看一眼,可他动不了,背对着入口,他也看不到来人模样。

很快,一条漆黑的布条落在他脸上,箍住了他的眼睛,视野被蒙住,嘴里的布条被扯了出去。

下意识地,苏昌想大声呼救。

只是他被布条堵了太久,嘴巴很不舒服,又干涩,发不出多高的声音。

“我对杀你没兴趣,除非你自己寻死。”

外头的徐简又开了口,苏昌一个激灵,不敢叫了。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道衡与你不算一伙,你只听苏议的,道衡被他主子杀了是他的事,他主子也不会越俎代庖来杀你,不然不好跟苏议交代。”

“你知道道衡跟了他主子多少年吧?十多年了,从太兴年间勤勤恳恳到了永嘉,功劳有、苦劳也有,这么一个精兵良将,说杀就杀了,为什么?”

“因为道衡曝光了,他被顺天府盯着,被守备衙门盯着,各处都等着抓到道衡交差领功。再是良将老臣,在他主子那儿也是一条死路。”

“不能留后患。”

“如果他知道,你也曝光了呢?他会让你活命吗?先杀了你,再给苏议些好处,他总能交代过去,而是你们苏议大人重情义,明知道你这枚棋子已经用不了了,他还要留着你让别人顺藤摸瓜吗?”

每一句话,都如巨石砸在苏昌的心里,溅起来的水花散开来,成了他身上止不住的汗水。

就这么一会儿,他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这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他真的还有命吗?

苏昌的嘴唇动了动:“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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