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苒苒?”
谢谦寻双眸紧紧盯着她。
“是。”
安苒仰头对上他的视线,深呼吸一下,“因为我没有办法做到跟别人分享爱人,我更不会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我没有。”
她话音未落,谢谦寻就情绪激动地摇头否认。
因为语气急切,声音都显得有些大。
话说完,他又害怕自己的声音吓到她,随即平复了一下情绪,双眸带着恳求和认真地望着她,“苒苒,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好吗?”
“虽然我还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真的,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我们重逢后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谢谦寻握着她的手,深情望着她,“苒苒,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我唯一的女人,除了你之外,我从来没有碰过别人。”
安苒眸波剧烈颤了颤,而后便听见他继续说,“哪怕是你不在的那三年里,我也没有碰过任何人。”
安苒的心绪一下子就乱了。
心乱如麻之际,她被男人温柔地拉进了他怀里。
“安苒,我爱你,只爱你一个,我想娶的人也一直是你。”
男人温柔又坚定的声音落在耳边,安苒心脏一跳,蓦地仰头看向他。
男人真挚深情的黑眸正紧紧凝着她,片刻后,他抬头光顾了一下家里,“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回来这里的时候跟你说话吗?”
他说着再度低头看她,一字一句地告诉她,“这里是我为我们俩准备的婚房。”
“三年前,我本来是打算出差回来后就带你来这里,给你一个惊喜,然后带你回家参加爷爷的生日宴,把你介绍给家人的,可是……我回来,你人就不见了。”
说到最后,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哽咽。
“我打算给你一场盛大而浪漫的婚礼,我连婚礼场地都搜罗了不少,可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你就离开我了。”
男人双眸泛红,眼底透着一股被抛弃的无辜和可怜。
安苒对上他这样的眼神,心脏都不觉跟着抽痛,胸腔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她数度挪动唇瓣,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许久之后,她才哽咽着问一句,“你真的……没有跟欧曼绮有私情?”
“我表达得还不够清楚吗?”
谢谦寻抱着她细腰的左手轻轻收紧,让她更贴近自己,低头深凝着她,“我心中爱的,我想娶的人一直都是你,只有你,没有别人。”
“什么欧曼绮或者其他女人,我从来未曾多看过一眼。”
万般思绪涌上心头,安苒瞬间红了眼眶。
他说,他爱的,想娶的是自己。
可……
“可我在那个房间听见你说要娶欧曼绮了,那是你的声音,我没有听错……”
安苒始终无法释怀那天看到的场景,她接受不了他怀里有别的女人。
“苒苒,给我点时间,等我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吗?”
谢谦寻看着怀里没再抗拒他的靠近和拥抱的女人,“我会向你证明我的真心和清白的。”
安苒脑袋乱哄哄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她缓缓掀眸凝视他,视线一片模糊。
她脸色苍白,一双眼眸晶莹闪烁,看向他的眼神迷蒙无助又带着无限伤感,脆弱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让人想紧紧抱紧她,然后亲她吻她,好好安慰。
脑中闪过这念头,谢谦寻便收紧了怀抱,低头打算吻下去。
却在这时,大门那边的门铃声传来。
两人同时一顿。
安苒回过神,随即推开男人,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调整了一下情绪。
“有人来了。”
谢谦寻不悦地皱了下眉,刚想说“不用理”,女人就已经转身去开门了。
门外的是叶信。
看见开门的人是安苒,他怔了一下,礼貌地打过招呼,刚踏进门,他迎面就对上了老板那甚是不悦的眼神。
叶信心头一惊,忽然觉得手里的那份紧急文件,好像……也不是那么紧急的,他压根没必要特意赶过来要老板签字。
“什么事?”谢谦寻板着脸问他。
叶信只能硬着头皮道,“有一份紧急文件需要您签字……其实……也不算很急,要不我先在外面等着?”
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他小心翼翼地看看谢谦寻又看看安苒,最后询问性地看向谢谦寻。
谢谦寻还没说话,站在门边的安苒就先一步开口,“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出了门,见状,谢谦寻立马抬步追了出去。
他在门外追上安苒,并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苒苒,别走。”
“你相信我,听我解释……”
“谢谦寻。”安苒打断他的话。
“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可,可现在我的心好乱,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谢谦寻很不想给她走,可看到她神情茫然痛苦的样子,他又不忍心强行挽留。
“你给几天时间我冷静一下,可以吗?”
她这一说,谢谦寻就想起她要在四天后离开雁城的事,他神情紧张地看着她,“苒苒,你……还会离开雁城吗?”
见她沉默不语,谢谦寻心焦不已,猛地攥紧她的手,“算我求求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查清楚事情给你一个真相的,你等我证明了清白,你再决定去留,可以吗?”
之前他是不知道原来三年前,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误会,现在知道了她分手和离开的原因,他根本无法做到像之前那样放任她离开。
“可以吗,苒苒。”
他的声音近乎哀求。
安苒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不想回谢家那边住了,我这几天我想去丽丽那里。”
此刻她感觉连谢家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尤其,她怕回去后,殷淑华会询问她和谢谦寻现在的情况,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面对。
谢谦寻看出她的心思,点头,“好,我妈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跟她说的。”
“我让叶信送你去成小姐那里,好吗。”
这次安苒没有拒绝,“好。”
叶信把安苒送到肖乐邦的蛋糕店之后,迅速折返别墅。
把文件给谢谦寻签字了之后,叶信又禀报道,“欧曼绮下药的相关证件最迟明天内能交到苏律手上,您看我们需要提前给对方发律师函吗?”
“不用。”
谢谦寻冷冷道,“证据你照常收集,但不用交给苏律了。”
如果三年前的事是欧曼绮所为,那事情就不是走司法程序就能了结的。
谢谦寻脸上戾气横生。
沉默片刻,他对叶信说,“你马上去帮我查三年前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