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去吗?”阿尔瓦问杰特。
“我觉得她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我也想问个明白。”杰特回答。
他想要去血族总部去找他的母亲,告诉她父亲的死讯。“你不想把事情的原委一一告诉我,但你至少能带我去找我的母亲吧?我现在是半人半吸血鬼,去那里看一看应该是可行的吧?”
“你得弄个临时身份卡。”阿尔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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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在手术之后仍在“野草”总部的医院休养,确认麦的情绪稳定之后他们出发去往了A城。阿尔瓦带着杰特从某个A城到A’城的通道穿过——是一个地下车库的隐蔽角落,看上去是墙,但只要念着特定的咒语以高于5米每秒的速度穿过那面墙便可以进入这个通道。
“这个通道说来有趣,韦斯特跟我说过曾经有一名酒鬼在喝醉酒的时候意外通过了这个通道,他从通道走出去看到一群在天上飞的血族,还以为在做梦。”阿尔瓦说。
“喝醉酒的时候说胡话正好念对了咒语,还以五米每秒的速度往墙上撞?”杰特问。
“是的。最后还是咱们巡逻的人发现了他,清楚记忆之后送回到了这里。”
“他应该感谢那面墙是你们的秘密入口之一。如果是面普通的墙,撞死不说,他至少得撞个头破血流。”
阿尔瓦将“撞墙”时需要念的咒语告诉给了杰特,两人便一起念着咒语从墙的这边穿了过去。
阿尔瓦记得平常这个通道是没有守卫的,但是这一天他们传过来之后发现竟然有两名血族卫兵把守在这个通道的出口。
“身份卡。”左边的卫兵说。
阿尔瓦说着掏出了自己的身份卡递给了那名卫兵。
“哥们儿……”
那拿着卡片的卫兵瞪了阿尔瓦一眼。“谁和你是哥们儿?新生儿!我的血龄可是两百年有余了。”
“噢不好意思,这位……先生,”阿尔瓦的语气谦恭,“我的这位朋友尚未入籍‘教会’,但是的确是一名血族。”
“让你朋友到那边去。”这位卫兵将ID卡还给了阿尔瓦,并且眼神示意了一下让杰特去另外那个士兵那边。
那个士兵拿着一把刀。
杰特走过去之后,那名士兵言简意赅地喊了句,“手拿来。”
杰特将手递了过去,对那名士兵即将要做的事情没有任何预料。在杰特把手递过去之后的几秒钟之内,那名卫兵左手从旁边的桌子抽屉中掏出一张卡片,右手操着一把匕首直接往杰特的手臂上一划。
“嗷。”杰特惊叫了一下。
“别担心,这不是银匕首,伤口马上就会愈合的。”阿尔瓦在旁边解释。
血液从杰特的手臂上流了下来,滴在了那张卡片上。滴了三滴之后,那卫兵放开了杰特的手。然后看着杰特的手——像是为了确认杰特的血族身份一样,看到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极速愈合之后,他才像是确信了眼前的这人是个血族,拿起了一支鹅毛笔。
“姓名?”
“杰特·盖茨。”杰特捂着刚才还在流血的手,现在伤口已经愈合地看不见了。
“血龄?”
“20。”
“可以了,这是你的临时身份卡。在旁边的箱子里有些血袋供以补充。”那卫兵说着将卡片递给杰特。杰特仔细打量了卡片,他滴下的那几滴血已经完全融了进去。然后他从那箱子中拿出了一袋血袋来,撕开了一角吸了几口。
袋子里的血液没有像那天阿尔瓦给他的那么新鲜,但又让他体验到了那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快感。杰特眼放红光,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些血族会沦为为了吸人血不顾一切的怪物,因为这鲜血的味道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抗拒了。
见杰特正在“补充血液”,阿尔瓦问起了那名卫兵起来:“这位先生,我想问您一下,平时这里似乎都是没有检查的,临时身份卡本来也是去‘统计部门’那办的,为什么今天在这办呢?”
这边的这位血族好像更好说话很多。他回答道:“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咱们血族马上就要赢了,‘教会’认为有些亡命的猎人有可能会杀到这里来,所以才这样严防死守。”
“‘血族’要赢了?”杰特问了句。
“是的。根据最新的战报是这样的。”那卫兵回答道。
===血族宫殿,某休息参观室===
这房间里放着许多动物的标本,储存在巨大的样本瓶中,虽然每个都奇形怪状的,但总体来看却有一种奇特的美感。
阿尔瓦和杰特坐在一个桌边。
“杰特,我和你母亲在血族贵族的家系中不属于同一分支,而且我也并没有爵位,我只能申请见她,她是有权拒绝的。”阿尔瓦对杰特说。
杰特点了点头。“如果她不想见我,那我直接走了就好了。”
“我能预见她会见你,但似乎不会带来什么特别好的消息。”阿尔瓦对杰特说。“具体的消息是什么我没能具体看见,但是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好。”杰特又点了点头。
十分钟之后,杰特的母亲特里娜出现了。
“杰特……”看到了杰特的特里娜显得有些激动。“我的天哪,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特里娜走过来抱住了杰特。
他们母子长得其实是颇为相似的,鼻梁挺拔,眉宇之中都有股灵气,只是杰特的这灵气较为雄伟,而特里娜的灵气显得更为秀气一些。
被特里娜抱着的杰特心里有种抗拒的感觉,这感觉表现在了几秒钟之后,他把紧抱着他的特里娜推了开来。
“我来这里,是想要告诉你。我的父亲雷克斯自杀了。”杰特的语气有些冰冷,他看着此时此刻显得非常吃惊的特里娜继续说:“而且我听闻他之所以会选择自杀,和你是有关的。”杰特的眼珠往阿尔瓦那里转了转。
“怎……怎么会这样?”特里娜掩面哭泣。
“你当时到底对他说了什么?”杰特的语气中没有怜悯,只有质疑。
整个房间中只有特里娜的哭泣声一直在回响,这状态持续了近一分钟,特里娜才调整过来情绪,停止哭泣。
“之前,你父亲来找过我的时候,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走。我没有和他走,甚至没有正面回答他。那是因为我被恶魔派蒙下了一个咒。一旦我走出血族‘教会’的领地,我便会马上暴毙……而且我还不能和除了血族族裔以外的其他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否则下场一样。”
“这怎么可能呢?为什么它要对你下咒??”
“抱歉,杰特……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个恶魔派蒙当时派任务给我让我引诱你父亲和我生下你。”
“什么?”杰特的眉头拧成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