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
顾溱倒吸一口寒气,她的医铺开的贵而且生意极好天天忙,花了半个多月才十四枚灵玉,而这一出手就是四百灵玉,别说是这里,就是在顾家也算是一笔不菲的财产。
她目光紧盯着慕容安,看她会不会进一步加价。
慕容安身边的男子摊手,道:“唉,他赢了,你还要加价吗?”
慕容安胸口起伏,她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这个人明显就是在针对慕容山庄!她咬牙道:“这可是你说的四百灵玉……我出价四百一十灵玉!”
“四百一么,阔绰!阔绰!”青年男子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哈哈大笑,讥讽道:“五百灵玉,我说四百就四百?你要是直接喊五百,说不定我还会犹豫,就让给你了,哈哈哈!”
笑声癫狂,违反拍卖会规定,可没人敢出口呵斥他,都知道他的身份,五百灵玉,这绝对超过在场很多富豪的全家财产了。
“五百一十灵玉!”
“六百灵玉!”
“你青山剑派成心要和我慕容山庄做对是吗!”慕容安恼怒,一身实力爆发部分,震碎了她所在的桌椅。
“别误会!我不是要和你慕容山庄做对,我青山剑派就是要搞垮你慕容山庄!”青年男子放狠话。
一点火星点着了这个火药桶,慕容安一掌拍下去,六合境界的气势力量全面爆发!
一望醉山河!
两望动千秋!
三望碎红尘!
拍卖会内瞬间天翻地覆,整座会堂炸膛了!几十道人影倒飞出来,摔得一声伤。
那个拍卖师躲在桌子下面瑟瑟发抖,在桌旁站着一位灰发老人,所有的冲击到了他身边就会消失,被阻隔住,没有彻底摧毁这里。
水帘洞内几乎翻了天,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逃跑,大多数都是凡人,面对拍卖行侧墙突然炸开了一个大口子这种情况根本不能保持冷静。
之前还在拍卖的许多官员和富豪,几乎有一半都倒飞了出来,他们要么修为低要么就是离得太近,痛叫着爬了起来,不敢去兴师问罪,喘着粗气看着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
顾溱很自觉的后退了一点,不参与这趟浑水,她也在随时等着,看看有没有油水可以捞。
“两位,住手吧,这里毕竟是风雪商会,在这里打起来会误伤无辜,还是先拍卖完再说吧,之后在外面随便你们怎么争斗,老夫都不会插手。”老者双手分开了两人,他是金身级强者,也是风雪商会的最强者,需要他来维持秩序。
“好,那就来!七百灵玉!”慕容安寒声道,她传音给好友,向他借了四百灵玉。
“八百灵玉!”
“九百!”
“一千!”
“一千四!”
“一千五!”
“好!很好,你赢了!”慕容安冷笑,她只有一千灵玉,借了也不够!仅仅是目光冷冽的看着青山剑派那人,杀意十足。
顾溱正看着他们竞价,突然听到慕容安给自己传音,道:“顾小诗姑娘,我找你合作一件事情,事成了慕容山庄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如何?”
就在刚刚她被动防御的时候,慕容安察觉到了那股气息,就是快四个月前在九乡遇到的女子“顾小诗”。
“什么忙?我要地石还有和传送阵相关的经文你能给我吗?”
“帮我一起截杀这个人!地石可以给你!”
顾溱抿了抿嘴,表示没问题后暂且退出了拍卖行。
“只是截杀六合境界,本仙应当能行!”
她很自信,当初就能击败六合一层的顾云,现在更强大了,即便是六合二三层也不一定是自己对手,而是这种截杀、黑吃黑完全就是自己的本行!简直没有更正经的事了。
高级拍卖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和废墟没什么两样,最后那块碎玉被青山剑派的人给拍了下来,青年男子微微一笑,把钥匙收走。
走到慕容安身前,道:“火气大可没用,得有点真材实料。”
男子仰天大笑,带着两名随从踏出向倒塌了一半的大门,还不忘了回头提醒慕容安:“忘了告诉你了,你要想半途截杀我可得做好准备,不然就你一个的话肯定不够,加上潮生剑派也不够,怎么看都是不够,哈哈哈哈!”
跨过顾溱身边时候看都没看一眼这个斗篷下的人,狂傲到了极致。
至于一些有实力保住自身的人都没怎么关注他,就算慕容山庄和青山剑派开战也牵扯不到几十万里外的永安国,他们大多被这一千五百枚灵玉给镇住了,有些精于算计的永安国本土富豪嘴上念念有词,“十倍于我的身家,六倍于我的家族,两倍于我的商业圈……人生几十年,比不上别人一挥手!我恨!我恨呐!”
“顾姑娘,你现在大致有什么实力?”
“六合三层之下无敌。”顾溱报了一个保险的数字,她不入六合,真正意义上和六合境界交手只有一次,因此她不确定六合每一层小境界的跨度,保守起见的自认六合三层境界之下无敌。
“三层之下无敌,那就是能胜过一层两层境界的人,嗯,青山剑派这次来了三个人,都是六合境界,你对付他的两个随从中的任意一人,他们应该都是二层天,没问题吧?”慕容安说的很快,显然还很激动,没有压下怒火。
“慕容山庄真的出了问题?”顾溱不由得疑惑,慕容山庄在这里也算是几家独大,怎么会出什么大问题。
慕容安紧闭双眸,良久才睁开,没有回答顾溱的问题,径直走出了废墟。
顾溱远远的跟在她身后,她肯定慕容山庄出了一些问题,现在几乎不遗余力的要去解决问题,慕容安肯定不是唯一一个出来的人,百万里南疆,永安不过几千里,像这样的国度还有很多,很多不同的地方肯定也有慕容山庄的人。
在各个门派的人都离开这里之后,灰发老者突然口鼻溢血,他敲打着桌子,道:“别躲在下面了,他们走了……”
“传言非虚啊,不止是中土的战火临近南疆,南疆内部也要发生变故了吗?”灰发老者目光暗淡,永安国难以独善其身,双边热潮下无处可躲。
“或许一开始就做错了……”他低语,想起了史料记载中几千年前的往事,那个强大的永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