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楚倾城。
楚夭夭叼着茶杯往下看那颗看着就有问题的黑色石头，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那颗白色的石头。
唔，虽然她之前有认真猜测那石头里会有什么，比如有没有可能是她这颗白色石头的下半段记忆什么的。
而且是那么不详的模样，说不定就是那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叫“夭夭”少女be的记忆。
楚夭夭：有没有人来救救看了一半结果发现是个坑的孩子？！
就算是be，她楚夭夭现在因为好奇心看了，后面被刀死也是她阴得的。
但是她忍住了。
她要相信自己连拆qq糖再来一包的直觉。
“一百上品灵石。”
很好，楚倾城上赛道了！
很好，开的是玛莎拉蒂，直接狠超她们这些一颗一颗加价的自行车党！
非常好！一百颗上品灵石一骑绝尘！
不过她图什么？又没有人和她抢这玩意。
特意只加价一颗上品灵石来暗示楚倾城只要再来一颗就可以带走的楚夭夭无法理解楚倾城的加价行为。
怎么感觉她在拿她楚夭夭最不缺的东西羞辱她？
姐妹，这玩意本来就是打算因为你对象的大方想着半推半就送给你的，怎么你上来就翻倍啊？
“刚刚那个声音有些耳熟。”
另一边苏明钰的水镜还没有挂。
不小心嘴一秃噜把自己又在利用自己半死不活这个bug献祭寿命窥探天机这件事在自家三师弟面前露馅了的顾念之现在感觉自己是大写的“危”。
三师弟平常总是带着不着调笑容的脸已经拉下来了。
“二师兄？”
顾念之：那个，我可以是大师兄，也可以三师弟，反正可以不是二师兄是吧？
再不济他可以和小师妹互换身份一天，小师妹一定会答应的。
但很悲惨的是，大师兄大概又去天界处理谁家的灵鸡咬了谁家灵犬的屁股，而小师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不能帮他分担火力。
以及三师弟本人在对他进行谴责，他现在只能用二师兄这一个身份。
或许他可以假装自己是师尊？
遥远的地方在端详叼着小老虎走过的老虎隐隐约约想起些什么的濯卿辞：？
刚刚有人在想他？
反正不可能是那三个臭小子。
一定是夭夭！
等夭夭比完赛他就去偷偷地看她，嘿嘿。
等等，他刚刚隐隐约约想起什么来着？
唔，小老虎，夭夭之前喜欢来着。
要抓回去吗？
苏明钰对着水镜里面上淡淡不动声色实际上已经可以感受到慌张的二师兄冷笑一声。
不敢直视三师弟眼睛的顾念之低头去看刚刚被自己焚没了的鬼神，看看它还能不能救起来打一场缓解缓解气氛。
可惜地上干干净净，就算有点骨灰也早就被暗处的鬼卫妥帖地处理完毕。
顾念之：......
他第一次恨把手下教的这么好！
平常在小师妹那里不是很会掉链子的吗？
在他手上就这么殷勤？
顾念之尝试顾左右而言他。
“我好像听见了楚倾城的声音，她也在这里？你和她碰上了没有？”
“因为你长了耳朵，所以可以听见。”
苏明钰皮笑肉不笑。
顾念之：......
完了，这狐狸开始阴阳怪气了。
现在有没有冥界的鬼神来造反一下？他现在不太想和小狐狸交流师门感情，他喜欢工作，工作让他感觉人生充满意义。
“你之前保证过自己不会再用那个的。”
顾念之心虚移开目光。
之前是之前，之前他还有命数，所以用一次少活几年，确实很不划算。
但是他现在又和之前不一样。
顾念之甚至敢说这个法术是天生为他准备的。
多好，看起来献祭寿命实际上就吐两口血就可以窥伺到一些想要的东西。
多划算！
三师弟怎么一点都不懂呢？
明明自己断尾的时候也没觉得什么。
啧。
“没有什么，本尊感觉很好。”
面无表情的苏明钰：盯——
“毕竟关系到师尊，严谨一些还是需要的。”
微笑的苏明钰：凝视——
“而且我用这个东西又不损失什么，都死过一次的人了......”
冷笑的苏明钰：哦？
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解释越来越苍白的顾念之：......
“是，我用了那个东西，后果是我感觉有些头痛，但明天就好了，你别担心。”
“我可没担心你。我只是怕你没了夭夭难过。”
这下轮到顾念之：哦？
苏明钰闭嘴。
“你得活着。”
苏明钰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清。
但是顾念之听见了。
他可能听不到那些无法拯救的灵魂的哀鸣，也可能听不见那些憎恶他的人的咒骂。
但是他永远能听见归一宗的所有人的声音。
他们说：“活下去。”
顾念之轻笑，怎么总觉得他要死了呢？
师兄师弟就算了，连捡回来的小师妹也总是担忧地扒拉着他的门框盯着他喝那些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的药。
生怕一个没有看见他就咳死在自己屋里了。
他死过一次了，有些事情体验一次就够了，他也没有再来一次的打算。
除非特殊情况。
“笑什么笑！你笑起来就像要去杀人一样！”
顾念之迅速拉平嘴角。
啧，苏明钰还是那个苏明钰！
他就应该在他小时候的时候多打两顿！
“没笑给你看，夭夭喜欢就行了。”
在短短一段对话中疯狂被cue的楚夭夭在隔壁连打五个喷嚏。
楚夭夭：？不会感冒了吧？
祁晏之掐准时机推过来没有喝过的茶杯，认真建议：“感冒多喝热水。”
“没有那东西就回来算了，拿走它的人好像对我们有益处，也没必要去查一遍。”
顾念之懒得和苏明钰继续通话，怕自己被他那张嘴气的血压飙升忍不住在他回来之后打一架，作势要关掉水镜。
“那从小师妹那里借的灵石怎么办？”
顾念之看着明明白白把想法写在脸上的苏明钰无语。
这货色在和他炫耀吗？
“你想借着由头去看小师妹就去，别暴露就成。”
想了想还是很气，在水镜关掉前摞下一句“你自己也别再把尾巴给丢没了，你看师妹喜不喜欢秃尾巴狐狸”。
被双重暴击的苏明钰：......
他果然和顾念之这家伙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