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楚夭夭半蹲在山崖边，冷眼看下面在看什么的慕容昭。
祁晏之站在一边的石头上放哨。
秘境开放的时间来的很快。
人人都知道秘境有好东西。
修仙史上不少废柴是经历了秘境之后一鼓作气飞跃。
只是后来天机阁成立，所有人可进的秘境归天机阁掌管，普通修仙者想进秘境要么是天赐机缘随随便便从缝隙里落进去，要么就老老实实凭借真本事进来。
那些一跃成龙的人总归是少数，在秘境中没有过硬的实力，有的是人死在里面，化作滋养秘境的灵力来源。
这也是天机阁掌管秘境的原因之一。
因为这次魔族混入的原因，所有进决赛圈的弟子都可以入秘境，鱼龙混杂，参差不齐。
大多数人都按照宗门或者家族出力，几个几个一组。
孟净秋知道楚夭夭不是逍遥门的弟子之后暗地里询问她介不介意来琉璃宫，楚夭夭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一个人也行。
百里懿也问了祁晏之。
他的意思是他不介意多带两个人。
“说不定你还可以帮我带师弟师妹，你之前救了几个他们虽然嘴上说怕你实际上喜欢你咧。”
“喜欢看我甩脸色？这个年纪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小孩子，看见危险还莽上去，”
祁晏之谢了百里懿的好意，顺嘴鄙视了一下那些被百里懿当宝贝疼然后天天在外面上蹿下跳的小屁孩。
“不，我不和你的师门组队。”
在进秘境前一天，在检查药瓶的楚夭夭擦着手上的瓷瓶看也不看悄悄冒出来的自封为她的第一信徒的云净。
“为何？”
楚夭夭微笑：“肌肉太大，显得我像个白斩鸡，太有压力了。”
还有云思文一样的逍遥门弟子暗戳戳来找她和祁晏之，但是楚夭夭也不想欠人情。
他们没必要为了她和楚倾城作对，她的存在多多少少有着bug，但他们就是被剧情安排的在原着里一辈子无名无姓的普通人。
楚倾城可能一个念头，他们就会被这里的狗屁天道安排走路摔死。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怎么能让他们看见她想做掉他们宗门的掌上明珠和她的癞蛤蟆。
人多了就不好隐瞒了。
她可只是一个柔弱的药修。
“祁晏之，你会射箭吗？”
楚夭夭捣鼓着手上的弓箭，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伸手在掌心用灵力凝聚出一支弓箭，瞄准山崖下不知道在找什么的慕容昭。
在为她放风的祁晏之握着溶月剑的剑柄，警惕着周围的一切，闻言没有转头。
“射箭？我不会射箭。”
“修仙界好像也很少有人用弓箭的。”
楚夭夭轻轻“啧”了一声：“那可真是修真界的一大倒退。只会用剑算什么本事？连个用扇子的都没有。”
她手里的箭尖瞄准在走动的慕容昭。
“出去之后我教你怎么样？”
祁晏之飞快看了一眼才拉弓的楚夭夭，把她现在的模样记下，重新放风。
“好。”
楚夭夭轻笑出声，确定了山崖下那位不会再动，松手。
灵力化成的箭矢笔直冲山崖下无知无觉的人冲去。
楚夭夭垂眸，在心里默数。
在箭矢离慕容昭还有二人远的时候，本不该动的慕容昭突然没被一颗砸下来的果子惊得躲开。
“啧。”
楚夭夭挥手将箭矢化作星星点点碎在空气中，又朝慕容昭射了一箭。
这次被慕容昭察觉，在箭矢马上要射中他之前回头。
灵力化作的箭矢化作一直鸟确从慕容昭的脸边擦过，划开一个口子。
同时树上惊起一阵飞鸟，叽叽喳喳叫着从树上飞走。
慕容昭手里攥着那只给他脸上擦过一个口子的鸟雀，警觉地抬头查看四周。
没有人。
只有被惊起的鸟雀扇着翅膀从空中落荒而逃的声音。
是他的错觉吗？
慕容昭低头看着手心里那只伤了他现在在装死的鸟雀，手掌缓缓收紧。
“他把那只鸟雀捏死了。”
楚夭夭感知到自己的灵力消散，冷静汇报。
“没有伤到他。”
天空传来扑扇翅膀的声音，一只圆滚滚的小雀儿落在楚夭夭伸出的手指上，歪头。
“干的漂亮，馒头。”
馒头完全没有被人从主人身边顺走的不适应，蹭了蹭楚夭夭伸过来的手指，轻轻啄了啄，昂首挺胸，远看像一团火烈的毛绒团子。
楚夭夭满意顺毛。
还好慕容昭手里那只是假的，不然她要愧疚死。
“要我下去偷袭他吗？”
楚夭夭看着准备离开的只有脸上划开一个口子的慕容昭，揉揉眉心。
果然是这样，慕容昭铁关系户太子，动不了。
哪有人这样子天天走狗屎运的？
啧，明明之前还可以打断他三根肋骨的，现在怎么只能擦个口子了？
楚夭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把东西收起来，摇摇头，拒绝了祁晏之的建议。
“偷袭太大张旗鼓了，会被他发现的，而且偷袭不一定会成功的，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楚夭夭最后看了一眼还在猜疑的慕容昭，把东西收了起来，叫上祁晏之准备离开。
“不搞他了吗？”
“怎么你听起来比我还讨厌他。”
“垃圾为什么要高看一眼？”
“人家可是端王继承人。”
“那就是盛在黄金碗里的垃圾。”
楚夭夭被祁晏之的形容逗笑。
她是知道祁晏之嘴毒的程度，但是第一次见他明明白白说出来。
而不是在心声里看见。
“你最近嘴很毒。”
祁晏之沉默了一下，小声：“你讨厌的话我可以闭嘴。”
“但是我很喜欢，阿晏。我很高兴可以听见你真实的想法。”
而不是在我的目光里看见你的心声。
“垃圾还有可回收不可回收的来着，他大概连垃圾也算不上。”
楚夭夭撇撇嘴，准备待会在看看能不能偷袭慕容昭。
“他就是个蟑螂，打不死的小强。他的存在就让我犯恶心。”
“他好像去找楚倾城了。”
“毕竟蟑螂喜欢凑一窝。”
祁晏之：.......
“夭夭，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嗯哼？”
“你的攻击性好像也越来越高了。”
楚夭夭眨眨眼睛，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本人素质有待降低，最近在努力更低。”
希望她下次能见到慕容昭就往地上吐口水。
不，这个不行，太没素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