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夭在端王府卧底的第一天,吃了人家很多奇珍异果,顺便友好问候了一下不知道是慕容昭还是慕容宏远塞在她屋顶上准备看她摘面具模样的刺客。
结果这些刺客没有回应她的友好招呼,她很失望。
“昨日不知哪里来的刺客埋伏在端王府,还好是埋伏在在下的屋顶上,要是趴在哪位女眷的屋顶上可就说不清了。”
楚夭夭天一亮就跑去送了“死了么”外卖订单,拖了两个麻袋丢在慕容昭和他爹面前,满脸可惜道:“只是在下想问清他们是何人派来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咬舌自尽,在下又在端王府内,不好越过端王您去处理,又不能憋着不说,只好送来让您看看,说不定您还认识刺客的主子。”
用脚指头猜都可以猜到地上一个麻袋是自己派去的人的慕容宏远:......
地上另一个麻袋是自己派去没想到也被端了的慕容昭:......
他们端王府出来的人是吃白饭的吗?
慕容昭在心里暗暗咬牙,一群饭桶,早知道他昨日亲自埋伏!
他不信这人晚上也不摘面具!
慕容家的侍卫想上前检查。
楚夭夭笑着友情提醒:“放心,没有少一根手指头。”
本来昨天想自己去屋顶上蹲这人真面目的慕容昭:!!!!
本来没觉得麻袋有什么异样来着,现在他怀疑里面到底是不是全的人。
“真的,别这么看在下,胧月阁一向讲究和气生财,喊打喊杀什么的怎么可能。”
派出身手也算是数一数二暗卫的慕容宏远:......
那地上可疑的麻袋又是什么?
还有在缓缓渗出的血迹又是什么?!
楚夭夭顺着慕容宏远的目光也注意到了麻袋里慢慢渗出的血迹,心里暗啧一声:下次换黑色的麻袋好了,有血迹就说是水。
“他咬舌自尽之后摔在在下院子里了。”
慕容宏远:......
对面是不是在羞辱他?
这点倒是没错,楚夭夭压根就没做什么,她也没有虐待对手的奇怪癖好。
天地可鉴!这两个人真的是自己摔到地上的!
她就在发现有人窥视的时候趁他们不注意绕到他们身后,然后轻轻地、轻轻地把手放在这两个在收敛气息的刺客的肩膀上,轻轻地说了一声:“晚上好啊两位,要不要进屋喝杯茶?”
谁知道这两人好像是看见什么鬼东西一样直接吓的摔到地上。
是她干的吗锅就往她头上甩?
要不是这两人一直在屋顶上碎碎念着什么“世子的任务必定要完美完成”“王爷的任务一定要完成”,还有什么“这人面具和鬼一样”“胧月阁是不是把活人炼成鬼物才每个人都戴面具”这样诋毁她这个胧月阁阁主审美和美好品德的心声,她楚夭夭也不是不能睁一只眼闭一眼。
她不就戴了个不同寻常的面具,披了个黑袍,身上带了点二师兄派的鬼卫的加持显得阴风阵阵而已吗?
怎么就吓的掉下去了?
她多么有礼貌!
慕容昭和他爹就知道抓着这些人死在她的院子里不放,有没有人想过她昨天晚上觉也不睡处理地上的血迹有多麻烦?!
退一万步来讲,端王府当初造的时候铺的石板太硬没有错吗?
要是他们当年建的是豆腐渣工程,这碎的不就是地砖了嘛。
这能怪她吗。
“胧月阁的使者真是好身手。”
听听,这对父子又想把锅往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吃果子的小小使者身上扣。
“不敢,他们是自己咬舌自尽掉下去的。”
慕容昭:......
好一个咬舌自尽!
但是人是他们派去的,对面不管是装傻还是真傻,都没有追究的模样,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使者辛苦了,王府内马上为使者准备新的屋子。”
楚夭夭友情提示:“不要屋顶上会长人的行不行?”
慕容宏远强颜欢笑:“当然。”
楚夭夭满意地走了,顺便告诉他们麻袋不必洗干净还她。
慕容昭:这人真的是胧月阁里的吗?
楚·胧月阁阁主·夭夭:哈欠,陈文绍不知道怎么样了。
混进端王府的第二天,楚夭夭在端王府里乱逛,放了鬼卫在府内找找有没有什么不正经的东西,自己一个人在人家的花园里看鱼。
然后遇见了那位传说中让端王欲罢不能爱的死去活来变成痴情种的奇女子。
也就是慕容昭他的亲生母亲。
“使者大人。”
背对着她看鱼的楚夭夭被她柔柔的嗓音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没有想和对面聊天的兴趣,只好装作胧月阁的面具不仅可以遮脸还可以让人耳聋,继续盯着池子里向她围拢过来的鱼看。
“使者大人?”
楚夭夭:......
“使者大人?”
楚夭夭:好烦,这人不是偷偷摸摸搞掉慕容昭他爹所有小情人的奇女子吗?怎么这么没眼力见?
话说靠着不是对方亲生的孩子也能上位,居然只缠着慕容昭他爹那个东西而不是去当什么皇后演宫斗剧,不知道该说她是雄心不足还是真的看上端王的脸。
楚夭夭兴致缺缺地继续装聋。
反正她不回答也没事,
端王聪明些就不会管她对他老婆不敬。
笑话,她现在是一个人呆着然后和他老婆偶遇的,要是他这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就是变相承认自己在她身边放了眼线。
端王要是蠢些来问她是不是无视了他老婆,那她就说自己避嫌。
毕竟这些人里,有怀疑她是胧月阁做出来的傀儡的,有怀疑她是鬼的,还有不知道哪个想象力丰富的觉得她是慕容宏远的私生子找上门来的,就是没有人怀疑她是个女的。
男客避嫌女眷嘛,天经地义。
“使者大人是在避嫌吗?”
楚夭夭在心里大声“啧”了一声。
对方轻笑了一下,柔声道:“使者大人不必如此,小女子只是远远见使者大人一个人看鱼落寞,过来和您聊聊天解闷。”
楚夭夭:......
你一个人也挺能聊的。
短短一会她愣是半句话也没说看慕容昭他的母亲怎么把话硬生生圆下去。
楚夭夭终于受不了对方的纠缠,转身去看她。
嗯,她还是不理解慕容宏远这个老家伙抛弃云净他那个沉鱼落雁的母亲和云净这个纯天然还保真是亲生血脉的儿子不要,偏偏要在慕容昭母子两个身上吊死。
等等,慕容昭是不是端王亲生的这件事,她亲自问问当事人不是更好吗?
虽然确定慕容昭不是端王的种,但是楚夭夭秉持着吃瓜要吃全套的精神,主动开口:“抱歉,看鱼过于入神没有发现夫人您在这儿。”
慕容昭的生母孟霓裳强压下想抽搐的嘴角,揉揉地行了个礼:“大人不必道歉,是霓裳扰了大人的清净,仔细说来,还是霓裳的不是。”
[笑死人,一个连端王府的暗卫都能发现的人还看不见本王妃?装也装的像样些!]
“那霓裳为了赔偿大人,想和大人聊聊天。”
楚夭夭:?
不是这段话的因果逻辑何在?
扰了我的清净不是应该马上圆润地滚开才对吗?
“王妃言重了,不如我们去那边的院子里坐下仔细聊?”
比如慕容昭是谁的孩子这件事。
她可是好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