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夭夭默默把衣袖从天道小孩手里抢回来。
楚倾城这种大约是恋爱脑，满脑子只有男人怎么爱我和男人为什么不爱我的。
这种一般都是绝症，十个里九个治不了。
还有一个建议执行死刑。
“别哭了，你看这不是有我吗？”
“哇啊啊但是你把本来的魔尊变成和楚倾城一样的人了！我本来还指望他成为魔尊成为你的助力的，结果我平常看看他脑壳里想什么，一感应十有八九就是你的一切在他脑子里乱转！你赔我魔尊！”
楚夭夭大惊失色：“什么？魔尊？我家祁晏之一直是乖小孩，怎么可能去做魔尊？你不要乱讲好不好？”
天道：......
受不了了。
反正事情已经到了它管不住却又莫名其妙比它想要的方向好的地步，它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无所谓了，没有就没有吧，你现在已经有你师兄了，比我想的还好一点。”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天道小孩被问的一愣：“诶？你答应帮我打那个坏家伙了啊？”
楚夭夭：......
真的没有人给这个可怜的几千岁小孩充一下智商钱吗？
“我不去做的话，那我不就白活了？难道你还能把我送回去吗？”
虽然她怀疑她那边的坟头草都已经三尺高了。
“不能......”
它哪里来的本事送她出去？拉她来已经废了好多力量，又不是人人都是濯卿辞那样的怪物。
“那就好了，你早就可以把这些东西告诉我啊，省的我三天两头不是在慕容昭走过的地方放钉子就是往他茶里倒泻药，甚至往他床底下埋炸药，结果他什么事也没有。”
还被师兄们发现在研究如何让人一泻千里三天三夜的泻药，被他们以为这是“当代年轻人的爱好”。
社死的楚夭夭：想死，可是该死的另有其人怎么办？
“现在那家伙不敢有动作，因为你爹爹和师兄他们天天和你上一个世界里的摄像头一样观察这个世界的走向，只敢暗戳戳地动手。”
楚夭夭记起来之前那个叫她杀了爹爹的黑影。
莫非那个东西就是？
“它在之前受挫太多，力量也不是很够，只能把重心全压在慕容昭身上。而你想打败慕容昭，就是把他一点一点从飞升的路上逼走，让那东西无望收集灵气。”
“逼走？”
“让他绝望，让他一无所有，让他退无可退。”
“以及，代替他，成为新的主角。”
楚夭夭：......
“你叫什么名字？”
天道小孩：？
“我没有名字，不是每一个天道都像濯卿辞那样运气这么好有名字的。”
“你真的不叫狗蛋或者周见山吗？”
“周见山？那不是你的手下吗？怎么了？”
楚夭夭露出一个难以启齿的表情：“因为你刚刚那个语气和他劝我在修仙界登基一模一样。”
天道小孩：......
“是让你解决慕容昭，不是要你超越慕容昭。”
跃跃欲试的楚夭夭悻悻放下手：“哦。”
“总之你现在就挺好的，继续就行。”
“我还有一个问题。”
准备溜走的天道小孩回头：“什么？”
“我想知道爹爹他们为什么会把我送走，以及他们之后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比如她的爹爹为什么会丢失一魂一魄，比如二师兄为什么半死不活，还有为什么锻造出溶月剑这种名剑的三师兄这辈子都不能拿剑。
还有大师兄，他一个人在那段日子又背负着什么。
天道小孩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楚夭夭等了一会，歪头：“不能说吗？你应该知道那些的吧？”
“我知道的不怎么多。”
它在撒谎。
楚夭夭看着它的眼睛想。
“为什么你要执着于他们怎么样呢？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们自己可能都不在乎了，你也不需要知道。”
“可是我有知道的权利，不是吗？”
“告诉你你就会愧疚，人类一旦开始愧疚就会做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愧疚，因为在我看来这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事情，你们人类总是搞的明明自己吃亏却倒欠人家二百的模样。”
楚夭夭点了点眼睛。
天道小孩看着面前嘴角噙着温柔笑意的人眼睛慢慢涌现淡淡的杀意。
那是璀璨的金色。
“你也知道，我爹爹手里出来的人都不是什么正常货色。你想试试看作为他亲女儿的我的正常程度吗？”
疯子！
她居然真的想对它下手？
“我只能告诉你一点点......因为当时我也只是雏形，本身就糊里糊涂的，你也不能指望我什么都知道......”
只是威胁一下的楚夭夭满意放下手。
“来吧，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