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的准头不对，肯定歪了。”
祁晏之看着楚夭夭的手法，精准评价。
楚夭夭嘴硬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真的吗？我以为夭夭你会把箭射中那家伙的眉心。”
楚夭夭：？？？
“那可不行，太容易查到我的头上了。”
而且那个被主角光环牢牢扣着的混蛋不可能被射中。
她都想去问问慕容昭本人了，看见直直冲着自己脑门上的箭冲过来结果到最后那箭自己转弯了，他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吧？！
“我说真的，那家伙难道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绝世三好青年吗？”
听不懂三好青年是什么但是知道楚夭夭什么意思的祁晏之认真思索片刻，摇头：：我也想知道，真奇怪。可能不正常到极致就是正常吧？”
费劲吧啦偷听怕自己唯一的救世神没了的天道小孩：？
不是，你们两个以为自己很正常吗？
它对慕容昭这个扰乱本来就勉勉强强撑着的天道法则的家伙很烦没错，但是这件事上它不敢赞同。
大家都不正常。
一旁的正常人顾寒雁：？
他对那射出的箭抱有疑虑。
“这箭射哪儿去了？”
无条件相信楚夭夭和祁晏之的秦婉儿：“肯定去它该去的地方了。”
楚夭夭赞同：“没错，不愧是公主殿下。”
顾寒雁：？
不对，问题在别处。
“话说楚姑娘你是怎么知道对方今晚的计划？以及知道对面的位置？”
有一些情报他们都查不到。
楚夭夭：......
那个，她说做梦梦见的行不行？
她总不能说“啊这种事情，因为我在你们的官员里和对面的官员里插了眼线所以你们今天晚饭吃了什么我都知道”。
她还记得在禹国的眼线给她发了十几页情报，上面洋洋洒洒地写了不知多少字的《公主和前宰相二公子不得不提的二三事》和另一位眼线宛如连载小说一样的《绝色男宠：霸道公主请爱我》。
耐着性子看完了的楚夭夭真挚地询问周见山当初是怎么想的，把这两人送去当官。
明明写话本才是他们的舒适区。
“占卜。”
秦婉儿起了兴趣。
“占卜？”
“差不多，再通过其他手段对具体位置进行推测。”
楚夭夭收了弓箭，把它还给顾寒雁。
在楚夭夭说话的时候御剑查看对面情况的祁晏之正好下来。
“着了。”
其余的人都看向他。
“挺大，慕容昭去查看了，夭夭你可以趁乱给他来一箭。”
“算了，打不到他身上的。”
顾寒雁下意识看了楚夭夭一眼。
楚夭夭：？
“怎么了？”
顾寒雁仔细想了一圈，开口：“楚姑娘为什么这么说？”
楚夭夭：唔？
“什么这么说？”
顾寒雁复述了一遍：“算了，打不到他身上。”
楚夭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听见我刚刚说什么了？”
顾寒雁愣了一下：“刚才楚姑娘说的不是人话吗？”
“不不不，我是指你觉得我刚刚那句话有问题？”
顾寒雁一头雾水，但是着急解开心中的疑虑，顺着楚夭夭的话说：“嗯，曾经我和他在战场上交过手，每次我要伤到他的时候总是会出现很多意外。”
说到这里顾寒雁顿了顿，发觉楚夭夭似乎没有觉得冒犯，决定继续说下去：“战场上因素很多，几次意外都可以归结为他命大，但是十几次几十次实在是过于蹊跷。”
秦婉儿补充：“对，就好像有神在帮他一样。可是就算有神明，神明怎么会保护那样的家伙？”
“那万一是他用了修仙之术呢？”
祁晏之指出了问题。
“不可能，没有人可以在战场范围内使用灵力，这是国师保证过的。若是可以用，那我们也不会还可以和对面僵持这么久。”
祁晏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剑，又转头看了眼楚夭夭手里拿着的弓。
如果他没有突然失忆的话，他们刚刚就是御剑来的？
秦婉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不对，寒雁，楚姑娘他们也是修仙之人，刚刚那凭空冒火的箭也是楚姑娘灵力所为......”
“可按照慕容昭那等人的性子，怎么可能不用灵力？我能找到他的破绽，多是因为每次关键时刻他下意识用灵力。”
祁晏之嗤笑一声：“蠢货，学艺不精也敢上场，真丢人，真以为自己修了仙就是人上人？”
楚夭夭：有故事！
祁晏之看楚夭夭眼睛发亮，噎了一下，试图转开视线。
“不对啊，大家修仙都用灵力啊，阿晏你这么骂慕容昭不就骂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吗？”
“如果我是他，我不会在这种本来就不公平的战场上动用破坏规矩的能力。”
“我还在宗里的时候有人挑衅我不成，叫嚣他只是修仙入门比我晚两年，让我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
“然后？”
“然后我不用灵力把他揍了一顿，并且把他的做过的其他烂事全部查了出来按照宗规处理。最后听说人待不下去，走了。走到哪儿，我不关心，实力不如人要么乖乖缩着脖子，要么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觉悟。”
顾寒雁起了兴趣：“那之后我们两个切磋一下？”
秦婉儿：！！！
［等一等！寒雁你在说什么？］
祁晏之下意识看了楚夭夭一眼。
楚夭夭摊手。
祁晏之：......
完了，他本来都试着不要万事看夭夭的意思，自从多了段记忆之后总是克制不住本能。
“嗯。”
楚夭夭弱弱举手：“请问可以了解一下你们嘴里的国师吗？”
她情报里并没有这个人。
并且这个人总让她有一种她认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