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你刚刚给寒雁看了什么?”
楚夭夭撩起衣袖人秦婉儿看窝在她手臂上舒舒服服的小黑:“是宠物。”
感受到熟悉气息的祁晏之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放在那条他以为的胖蛇身上。
它的气息.....
龙?
“你留在这里是为了他吗?”
秦婉儿默默移开目光。
“我不相信你只是为了男人才跑到战场上的。”
秦婉儿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把视线转回来:“为什么不可能?我喜欢他,喜欢一个人就会义无反顾地做很多别人想不到的事情。”
“可是喜欢一个人,就不会让那个人担心。”
楚夭夭指出秦婉儿逻辑的漏洞:“但是我知道一国公主都能出现在战场上,这对将士来说意味着什么。”
秦婉儿垂眸:“意味着他们能够全心全意为自己的国家作战,不必担心他们背后的国家会为了求和抛弃他们。禹国掌权的王族只有二人,陛下是绝对不可能来这种地方,那么就让另一位来。”
“和他们共存亡。”
“直觉告诉我你和哥哥吵了好久。”
“没办法,从我哥哥的角度看,至亲之人只剩下我一人,换作是我,若是唯一的妹妹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也不会同意。”
“那他知道吗?”
“你指寒雁?如果寒雁是那种觉得我会为了一个男人跑上战场的女人,那我宁愿在公主府养一堆面首。楚姑娘,女人的世界里不是只有男人的,也不能只有男人的,这是你教给我的东西,我永远记在心里。曾经的我以为只有和端王府和亲才能换了安宁,现在我只想一件事。”
天道小孩已经愣在楚夭夭的神识里。
它实在想不明白原来那个应该很早前在慕容昭的后院死去的公主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会在这里,要么和我的将士一起凯旋回京都,要么和他们一起死在这里。我在,国就在;我不在,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支撑它的存在。”
楚夭夭看着秦婉儿的眼睛,心里惊讶。
她本以为她最多想明白能够和慕容昭割席,之后她随便做什么她都无所谓。
可是她现在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你不怕死吗?”
“怕啊,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在深宫里长大的公主罢了,怎么会不怕死。可是有时候没有办法了,那就只能死了,楚姑娘不是比我更清楚这一点吗?”
楚夭夭摊手:“那不行,我可怕死了。”
站在一旁的祁晏之僵硬了一瞬。
记忆里飞溅的血、落下的长命锁又在他面前闪现......
她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带着释然的语句“可是阿晏,我死了的话,归一宗甚至这个天下就好了呀。我没有办法,其实天下怎么样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归一宗的大家过的很好”再次响起。
“不行!”
楚夭夭:?
怎么回事?
她怕死都不行了?
祁晏之回过神发现两双“疑惑”的眼睛盯着自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找补:“不是,我是说不要天天把那种话挂嘴上,不吉利。”
楚夭夭拍了拍祁晏之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不可能的,我曾经有一段时间每天早起默念一千遍’慕容昭今天会死‘,每天晚上再念一千遍’明天楚倾城会死‘,呵,一点用都没有,放心好了。”
秦婉儿赞同:“是的,我也每天阻止对面起义,可惜没有什么效力。”
“话说回来,那国师具体是做了什么才让战场上用不了灵力的?”
“唔?我不大懂你们修仙界,看模样是用了阵法?”
楚夭夭:......
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又上来了。
“我能够看看吗?”
“可以啊,我就带在身上,楚姑娘你看看。”
楚夭夭:?
“带在身上?是完整的阵法图吗?”
那不是会被别人看去吗?!
阵法阵法,讲究的就是绘制。
如果有阵法图,一旦落到别人手里,特别是慕容昭此人还是修仙界的情况下,很有可能被破解。
秦婉儿递过来一卷纸卷。
“这就是那卷阵法,楚姑娘你可以帮我们看看是不是真的像国师说的那么神吗?”
展开阵法图研究的楚夭夭在图案入眼的刹那选择了沉默。
看了半天,楚夭夭把阵法图细心卷好,还找了根串着珠宝的绳子给它系好。
“这阵法非常好,非常好,真的。”
能不好吗?!
二师兄设计的阵法能不好吗?!
她楚夭夭几斤几两在这里嘴自己的阵法老师不行?!
“和你哥哥传信吧,庆功宴可以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