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城死了。”
天道小孩本高兴于楚夭夭终于完全打破慕容昭身上的保护机制，可以找他单挑，见楚夭夭情绪不高的模样又有点担心。
“你在难过吗？如果你不对她下手，那有千千万万的无辜百姓为了他们那所谓宏大的爱情丧命。”
楚夭夭“啧”了一声，否认：“我只是后怕而已。”
“后怕？”
“对，要是我还像原来那样想着苟命，那刚刚掉下去的就是我。”
天道小孩沉默着。
过一会它推了推楚夭夭。
“不会的，我拉你进来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你也想看事情不对头就送我走？”
天道小孩心虚起来。
“啧，你们做天道这行的都一个思维吗？”
动不动就想着把人送走的。
楚夭夭跃上离她最近的那棵巨木，看了魔族中心地一眼。
“往那儿去了？”
“往那儿去了。”
楚夭夭叹了声：“好远啊。”
为什么她要走着去？
“让你御剑你又不愿意......”
“御剑，那太招摇了。”
楚夭夭一转眼，看向某一个方向，抬手。
那处发出惨叫声。
“通风报信的狗腿子。”
楚夭夭扶着树干站起来，跳下。
“太远了，不去。”
“不是你等等？你都一路走到可以杀了慕容昭了你和我说不去了？！”
“我现在杀上门，会怎么样？”
天道小孩懵了瞬。
“会怎么样？”
楚夭夭沿着来时的路折返。
“边境魔族战线迟迟得不到突破，很重要的楚倾城又死了，你猜他们急不急？”
“那东西肯定回去找慕容昭了。”
“你想等他自己送上门？”
走出魔族之地的楚夭夭看了眼天上的太阳。
“对。”
“那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我得在那些家伙面前把慕容昭处理掉吧？省得他们觉得我还是个动用背景的关系户，要是我偷偷摸摸解决了慕容昭平复了大乱，那我岂不是做慈善？那可就应了楚倾城的话。”
楚夭夭召出灼华剑。
“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圣母。既然我花了心思救了他们，那就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归一宗的楚夭夭做的。我甚至连灵石都不收，搏一个美名不过分吧？”
“歪理。”
但是它认同。
边境离这儿倒是不远，几个闪身便到了原处。
楚夭夭站在山顶往下看，看着底下的人。
其中就有楚不言。
楚不言身为一派掌门，在这种时候自然地挺身而出，作为表率。
天道小孩看了他半天，问道：“你觉得他知道楚倾城的事吗？”
它记得这人对楚倾城一直很好的来着。
楚夭夭盯了他一会，移开目光。
“知道。”
楚不言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这一点她在天机阁扫描各个人的心声来验证那些名单的时候就已经发现。
一边是自己的孩子，一边是正道苍生。
一步错，步步错。他一直对楚倾城有愧疚在弥补，奈何人家只把他和全宗门当做垫脚石。
“她重生一次为什么还这么蠢？”
“哪有人重生一遍就突然性格大变的？一个人的三观和品性本就是已经定了的，她的思维方式一贯如此，也没有人打破她惯有的思维方式。”
楚夭夭抬手放飞手上蠢蠢欲动的馒头，普通的小雀跃入空中化作朱雀。
小黑跟着不甘示弱地俯冲下去。
底下的覆眼的僧人似有所感，抬头望向楚夭夭站的位置。
楚夭夭没有移开目光。
“刚刚应该带上云净的。”
天道小孩看着下面和上辈子截然不同的局面：“他对楚倾城一般吧，他只想要和上辈子不一样的结局。”
“嗯。”
底下的战局愈加混乱，但是没有一个人战死。
“你闲着无事画符就为了这个？”
“值好多灵石呢。用的到救他们一命；用不完呢是最好的，他们拿去卖了什么都可以。”
楚夭夭点点剑柄，影子里的鬼卫下场。
“要是全部活着回来没有用一张符纸，本阁主额外奖励。”
天道小孩看着鬼卫混入战斗，突然瞧见什么：“你看见妖族了吗？”
“看见了。”
只是维持着人形。
“他们确实和阿晏不太一样，和三师兄也不一样。”
“那两个家伙怎么比啊喂。苏明钰是上司还是他们是上司。”
压倒性胜利。
突然之间，所有魔族都有了动静。
“来了。”
漆黑雾气升腾，半空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魔尊现世。
楚夭夭面无表情地看着半空中的慕容昭，吹起了口哨。
“差评，没阿晏当魔尊的样子好看，他背后的玩意给他堕魔的时候不知道把他整看得过去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