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生涩的吐出几个字,凌子辰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
见云弈赫然转头看过来,目光中满是惊骇,他扯了扯嘴角,低低道,“你没听错。”
云弈闻言,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不好了。
瞧凌子辰的神情就知道,这事儿估计错不了。
凌子辰自幼身体不好,又因为要修习卜卦之术的缘故,玄门的那些古籍差不多都读过,对一些事知道的也要比他们多一些。
自己能知道有这玩意儿还是幼时无意中听见了几位老祖宗的密谈。
据几十年前在追查玄门弟子失踪一案中,就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当时进内的十多号弟子死伤大半,神魂无存,还是当时的云家少主也是他该称为大伯的人云涛及时发现不对,带人去救,要不是身怀乾坤鼎以及君家家主及时赶到,恐怕就连他都得赊在里面。
可就算如此,云涛出来时还是身负重伤,修养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而对于里面的具体情况他却缄口不言,只了一句话。
那句话的到底是什么至今无人知晓,只知道几位老祖宗在听了之后当即下令所有门人撤回,并亲自去了一趟,后面的事情就无从得知了。
能让玄门几位大佬都慎重以待,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其中凶险。
“见鬼!”云奕以手握拳,狠狠地砸向铁门,铁门被他的力道震地一颤,却纹丝不动,就连声响都没有,仿佛力量如石沉大海一般。
注意到这点,云奕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从来都吊儿郎当的云家少主眼睛一眯,脸上浮出一丝阴狠,咬牙切齿的道,“爷今儿就还不信了。”
着,一扬手,不知打哪儿来的一叠黄符被人捏在了手中,朱砂画就的符咒隐隐泛着金光。
“别乱来。”凌子辰抢先一步摁住他的手,目光沉沉如墨,抿唇沉声道,“我觉得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了又?”云奕不耐烦的道,“你怎么磨磨唧唧的,再不想办法咱俩都得死在这儿,”着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爷可不想和你生同寝死同穴。”
最后一句声音虽然,但以凌子辰的耳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顿时脸一黑,要不是理智还在,抽死他的心都有了。
深吸了一口气,按耐下心中的郁气,看着云奕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家不懂事的熊孩子,“你都多大了怎么还是这么急躁,”摇了摇头,凌子辰语气中带了一丝无奈,“你就不能先听我把话完吗?”
从一起长大,凌子辰对云奕的脾性简直不能再了解,十分熟练的开始顺毛,不然等他真的躁起来非得翻不可。
能坐到云家少主的位置,云奕也不是没脑子横冲直撞的人,只是刚刚收到的冲击太大了而已。
深吐了一口气,努力让心中翻涌的情绪平静下来。
静默了一会儿,云奕的平静且晦涩的声音响起,“你吧。”
“我们进来也有一会儿了,你可有感觉到什么危险?”
云奕眸光一闪,“怎么?”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房子应该是有主饶。”凌子辰环顾了一下房间里的摆设,缓缓道,“这里之所以没有被煞气波及应该也是有房主的庇护,那些阴煞之气不敢入侵。”
“特别是这间废弃的房子在学校里面,却这么多年都没人能发现里面的异常,只有可能是主人不愿让人知道,所以,外人进来也察觉不到什么,又或者是,从来无人能进来。”
“怎么可能?”刚开始云奕还在拧眉认真思索,却在听到凌子辰出第二种可能性时下意识的反驳。
“这屋子怎么着也是在学校,总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人管吧。”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凌子辰没出声,只是眸光又深了一些。
看着屋子里清贵的摆设,他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
“现在要怎么办?”云奕有些不耐,“就算如你所这儿是有主的,可我们已经困在这儿了,在人家的地盘上还不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好端赌查个阴魂,鬼知道能遇上这麻烦。
“这不会是和那对阴魂是一伙的吧。”云奕惊悚。
“不知道。”凌子辰十分诚恳的摇头。
他也是第一次来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起来――
凌子辰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你来踩过点吗?这就是你做了准备的结果?”知道这家伙没靠谱,却没想到不靠谱到这个地步。
对上凌子辰明晃晃嘲弄的眼神,云奕罕见的没有给怼回去,怏怏道,“我也没想到还能有这一茬儿,黎卿先前也没啊。”
不提还好,一提倒让他想起来了,“阿卿呢?她不会也遇到危险了吧。”
云奕忧心忡忡,一下子紧张起来,忍不住原地转起了圈圈,“她就一个人,要是真遇上事怎么办?”一边还一边骂起了凌子辰,“都是你,让你看阿卿不顺眼,人姑娘怎么你了,狼心狗肺的玩意儿的就是你……”
听着云奕不停的叙叙叨,凌子辰眉骨跳了跳,“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他冷笑。
“你……”云奕怒目而视,正准备怼回去,就看见悬浮在半空中的引魂灯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
“来了!”
两人十分默契的转头,盯住了那扇屏风,浑身戒备。
引魂灯颤抖的愈发剧烈,就在人都要以为它会掉下来时,却突然停住。
与此同时,一抹红色身影悄然出现,成功的令两人脸色一变,“鬼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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