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单方面的碾压,黑骑营的护卫不过一个冲刺,便将勉强成列的亲卫冲散。
被几名亲卫护着,姜良逃的有些狼狈。
“殿下,快脱下外衫,让人引开黑骑营的人……”
文先生说的着急,但姜良还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立刻脱下外袍,让一名亲卫穿上,自己则是往相反的方向逃去。
混在黑骑营中的沈轻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啧啧,可真够孙子的!”
“要不要亲自动手?”
说话间,墨云霆不知从哪拿了张弓出来。
看到这张弓,沈轻月眉开眼笑,“你怎么找到的,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呢!”
这正是先前沈轻月丢在猎场的乌月弓。
弯弓搭箭,沈轻月瞄准姜良,却并未射向要害。
“嗖”的一声破风之声,姜良滚倒在地。
那箭正中他膝窝。
文先生忙将他扶起来,扯着他又跌跌撞撞的继续往前跑去。
又是一声箭离弦的轻响,姜良应声倒地。
文先生低头看时,只见他另一条腿上也钉了只箭。
试了几次,姜良还是没能站起来,文先生听着逐渐逼近的马蹄声,一咬牙,丢下姜良,独自逃了。
“文先生救我!文先生救我!”
姜良连连急呼,却并没唤回独自逃窜的文先生。
“燕王殿下,别来无恙啊!”
身后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姜良却已面如死灰。
沈轻月骑着马,趾高气昂到姜良跟前。
一副小人得志……呃……大义凛然的模样。
“燕王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日吧!”
“你不能杀我!”姜良强撑着看向沈轻月,“我是南疆的王爷,你们杀了我如何向我父王交代?”
“也是哦,”沈轻月满脸为难,转脸对着身后的黑骑营道:“我说齐王殿下,南疆王若问起罪来怎么办?”
话音落时,打人群中走出一眉清目秀的少年。
“姜珏!”姜良认出这人,脸色愈发难看。
他说怎的墨云霆事先有了准备,原来是这吃里扒外的家伙!
“皇兄。”姜珏虽面带笑意,心中却是无比苦楚。
就让他深藏功与名不好么!
“太子妃放心,燕王皇兄旧疾复发,暴毙而亡,与北漠无关!”
“姜珏!”恨恨的瞪着姜珏,姜良咬牙道:“你出卖我,父王一定不会饶恕你的!”
姜珏心里苦啊!
明明他来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现在他也是有口难辨,索性闭嘴不言。
“燕王殿下大义!”沈轻月阴阳怪气的插嘴,“我若是燕王,就该先关心一下自己的安危!”
姜良脸色涨的通红,闭上嘴,不再说话。
可沈轻月怎么可能这般轻易饶了他,“嗯,让我想想,是应该把燕王殿下凌迟还是车裂呢……”
其实炮烙也不错,就是有点麻烦!
身子一颤,姜良转脸看向墨云霆,“太子殿下就真的不怕挑起两国战事么!”
墨云霆微微蹙眉,似乎正在思考着。
就在姜良觉得还有一线生机时,墨云霆幽幽开口道:“不如浸猪笼吧……”
“噗……”猝不及防,姜珏笑喷了。
浸猪笼是什么鬼!
堂堂南疆燕王,若被浸了猪笼,那史官可有的编了。
再看姜良气的直翻白眼。
他现在严重怀疑墨云霆对浸猪笼这项刑罚有什么错误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