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看着她痴傻的笑着,微皱了一下眉,收拾账本的功夫,铺子里进来两个人。
“李叔,妹子。”徐清林说道。
“姐夫,你怎么来了?”
“清林,你们几个这会军中不忙?”
李叔和杜二娘问着。
徐清林和王枫看一四处,“我们来取金疮药,师父呢?”
李叔伸手请他们进去,站在铺子门口看了一下,关上了铺门。
杜二娘噔噔上楼,拉她大伯下楼,“老头,说不让贪嘴,就是不听,快点下来,拿金疮药。”
“慢着点,谁知道这东西会上头啊。”欧阳智扶着楼梯把手一边下楼一边说着。
下楼眯着眼看清来人是徐清林,呵呵的笑了,“清林,你来得正好,我那还有半坛子酒酿,我给你拿去。”
转身就要上楼,他侄女拉住了他,“大伯说什么醉话,我姐夫是来拿金疮药的。”
“师父,今个时间不多,我拿完药就得出兵,还请那您老见谅。”徐清林回绝着。
欧阳智嗯了一声,走到柜台那,拿出所有的药瓶,散着脚递给他,“这是出什么岔子了,用的这么急?”
“我们遇到了伏击,伤亡惨重,我们这就告辞了。”徐清林稍加解释,收好东西转身就走。
欧阳智冷不丁的酒醒了,叫住了他们,“等等,我在给你拿些草药,以备不急之需。”
杜二娘看着他姐夫他们,紧皱着眉,“姐夫,你要小心,别让我姐担心。”
徐清林点头。
“周姑娘放心,我们会谨慎行事的,我大哥现在军里的领队。”王枫说着。
杜二娘点头,她听过不少对她姐夫的传闻,带兵打仗生猛如虎,次次突破重围,还得了个白虎啸的外号。
纵使他姐夫本事大,她也不想顾兰芝担忧。
“王枫,这个我知道,但凡事小心行事还是稳妥的。”
“姐夫,蛮夷敬畏你,但也憎恨你,我想我姐也不想你树敌太多,为了家姐,为了孩子,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杜二娘一语深长。
徐清林淡笑看着她,“好,谢妹子提醒。”
“师父,叔,那我们就走了。”辞别他们推门而去。
杜二娘挽着他大伯的胳膊,“大伯,这战乱什么时候能结束?”
“丫头,你要相信你姐夫,我相信他一定有所作为。”欧阳智看着那俩英姿飒爽的背影,心里暗暗赞叹。
忽然,他看向侄女,“我瞧着王枫不错,不如我撮合一下你们?”
“大伯,开什么玩笑,他比我大好几岁呢,虽然长得不错,人品也行,可你觉得他老吗?”
松开手,哼了一声,转身去了柜台。
“丫头,几岁而已,我觉得你俩般配,我这给你爹去信说说。”欧阳智当即决定撮合他侄女和王枫。
气的他侄女,狠狠的瞪着眼睛,李叔呵呵的笑了。
“大小姐,我觉得也可以,你们是旧相识,彼此了解,你在边关他也在,可以联络下感情吗。”
“李叔,你也取笑我,你们是不是担心我嫁不出去?”杜二娘伸手指着他们。
她大伯毫不客气的点头,“有点悬,你这脾气,我得王枫那小子好好说说。”
哈哈哈——
李叔实在忍不住他们俩的话,便笑出了声,摆着手快速闪开大小姐的视线。
杜二娘努着嘴,掐着腰,气的肚子鼓鼓,“李叔,我要写信寄给我姐,这老头太气人了。”
李叔无奈的回到柜台,提笔写信,句句是在和顾兰芝诉苦,说他大伯如何。
辗转几日过去,边关的书信陆续到了南桥村。
“顾兰芝,书信到。”
徐萍应声,碎步走到门口,“谢谢,信使大哥。”
信使从包袱里拿出三封书信交到她手里,便离开了。
收到三封信,徐萍拧眉,掂在手里进了院子,“嫂子,三封信。”
顾兰芝接过信看了看,“李叔,师父,义妹,他们三个几个意思?”
抬头看一眼她小姑子,小姑子摇头,收回视线,打开李叔的信,突然,她拍了一下桌子,“太好了。”
桌子一响吓了她小姑子一跳,“咋了嫂子?”
“甜酒酿边关大卖,咱们得抓紧时大量发货。”她嫂子说着。
小姑子听着这话很是高兴,想着花出去的银子终于收回来了,“嫂子,咱们是成功了?”
她嫂子点头,收好李叔的信,拆开她师父的信,刚才是喜这会子看完信是痴。
她师父提及王枫和义妹结连理,还说已经给周伯去了信,这事他觉得可行。
放下她师父的信,赶紧拆开义妹的,上面是诉苦,说她师父欺负她,顾兰芝看着这爷俩的信,哈哈的笑了。
“妹子,你大伯哥的梦,看样子要成真了。”
小姑子狐疑,“是杜二娘?”
她嫂子点头,想着他俩成一对到也不错,“你觉得她怎么样?和你大伯哥般配不?”
小姑子想了想,觉得杜二娘好像除了性子顽劣一点,没什么不好,“她们要是相互喜欢,我没意见,就是不知我大哥能受得住她的性子不?”
“我倒觉得他俩人性格互补,将来一定很有意思。”她嫂子说着。
看着信,抿唇笑了笑,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向院子外走去,“我找花叔,去三嫂子娘家。”
小姑子应声,“嫂子,咱们的山菜也不多了,要不要再采些?”
顾兰芝想了想,此时山菜已经过季,在过些日子就该出蘑菇,“之前村里妇人抢山菜,打听一下,谁家的想卖,咱们收。”
“收山菜,嫂子你觉得他们能卖吗?”徐萍问着。
顾兰芝在门口踱步想了一会,“这样,我去和花婶子说,我走了。”
说完话便走了,一路上想着收山菜的价格,刚刚小姑子的话提醒了她,当初他们采山菜是因她的举措,才采山菜屯粮。
而今知道她家山菜卖了,他们心里肯定不舒服,此时收山菜,难免会做刁难。
不过,出点岔子倒也无妨,那么多干菜吃不完,明年就坏掉了,兴许她还能将坏事促成好事。
到了花婶子家,进屋花婶子拉着她笑,弄得她直发毛,“婶子,啥喜事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