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整个天界唯一一个妖族之人,天帝感念对花族亏欠,在族长宁兰辞的强烈要求下才留在了天界。
“醉姨,你怎么来了?”宁未央耷拉了着脑袋,蔫蔫的,看起来毫无生气。
醉醉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道:“听说我们小帝姬从珈蓝山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丧失了生气,姨特地来看看。”
宁未央立马跳了起来,“谁说的,我可精神着呢!”
“真的吗?”醉醉一点儿都不相信的盯着宁未央。
在醉醉的眼神中,宁未央还是败下阵来。“醉姨,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醉醉笑着,那笑容颇有些让人沉醉。“你说呢。”
见宁未央不置可否,醉醉接着说道:“都说珈蓝山的男子玉树临风,是不是谁将我们小帝姬的魂给勾了去?”
宁未央抱着醉醉的胳膊撒娇,“姨……”
“那看来就是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呢,居然能入我们小帝姬的法眼。”
“夜卿酒。他是个特别讨厌的人,整天把报恩挂在嘴边,还老是强迫我做一些事情。”
醉醉呢喃,“夜卿酒?这小子我倒是从前见过,那时候不过是个小不点,看起来乖巧可爱,怎么也不会是你口中那个讨厌的人。”
“就是他,”宁未央抬了抬自己的脚,“你看,他还非要强迫我穿这飞凤来仪靴,还借此拿走了我一缕青丝,你说这人讨不讨厌,关键是他……他……”
宁未央说不下去了,一想到结界中的那个场景,她就羞红了脸不能自拔,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醉醉可是在人界青楼呆过的女人,自然清楚宁未央的这个举动代表了什么,只是笑道:“未央,依着醉姨在人界呆的经验来看,一个男人如果变着法的在一个女人面前找存在感,那么他一定是对你有意思了。我瞧着那夜卿酒应该也不错,你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不妨相处看看。”
“醉姨,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二殿下,整个天界谁不知道。”
“可整个天界的人也都知道,他只是将你当妹妹看,对你并无半分喜欢,这样的爱恋你还有坚持的必要吗?”
“醉姨,我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就像你对族长那样。”
醉醉幽幽的叹道:“我跟族长终究是不同的,我们种族不同,打破不了世俗观念,没有办法走到一起。”
宁未央道:“那你守在族长身边这么多年,也没有落个名分,你不觉得委屈吗?”
醉醉笑道:“那委屈什么,这么多年,族长也未娶亲,那证明他心中是有我的,这就够了。”
正说着呢,宁兰辞进来走到了宁未央的床边。
宁未央扑到他的怀中,甜甜的叫唤道:“二叔。”
宁兰辞对她十分宠溺,“哟,今天居然叫我二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啊!”
“没,我就是想替醉姨问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
宁兰辞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操心。倒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可捋明白了。”
男人这明显的转话题让一旁的醉醉眼底有着轻微的受伤,可是她也能理解男人的做法。
花族前任族长,也就是宁兰辞的哥哥宁朝,他是为了救宁兰辞才选择自爆而亡,自那以后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宁兰辞一个人的身上,后来为了给宁朝翻案,洗清冤屈,宁兰辞做了很多事情。
宁未央是宁朝的遗腹子,宁兰辞悉心照顾,曾经风雨飘摇的花族也在宁兰辞费心费力的带领下重新立足于天界四大家族。
如果这个时候传出花族族长要迎娶一个小妖,那势必会影响花族在整个天界中的声誉,这一点,宁兰辞承担不起,而这一切,醉醉都明白。所以两个人僵持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修成正果。
宁未央也看出了醉醉眼底的受伤,“二叔,我有什么事情需要捋的?”
“龙族的人都来了,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宁未央一听,“砰”的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不会是那个瘟神吧!”
宁兰辞皱眉,“未央,不得无礼。龙族与二叔渊源颇深,你都要尊敬,知道没?”
宁未央道:“知道了。二叔,来的是谁?”
“陌染君之子夜慕白。”
宁未央双手拍了拍胸口,长吁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个……”
话还没说完,宁兰辞接着说道:“还有陌染君之徒夜卿酒……”
宁未央瞬间又蔫了,感觉浑身没有力气的仰躺在床上,“二叔,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啊!”
宁兰辞道:“行了,快收拾收拾,随我出去迎客。”
“我能拒绝吗?”
宁兰辞回答的干脆利落,“不能!”
宁未央彻底蔫了。
两个人会面后,宁未央连眼神都不带给夜卿酒一个。
夜卿酒倒是个自来熟的,已经坐在客座上跟宁兰辞闲聊了起来。
“小酒别怪,未央是被我们宠坏了,平时不这样的。”
夜卿酒道:“宁族长,小帝姬这是真性情,比起一些虚与委蛇之辈来说,倒是难能可贵的。”
“还是小酒会说话。你这孩子,打小我看着就喜欢,如今接管魔族,听说打理的也是井井有条,陌染君跟白九悠真是捡到宝了。”
夜卿酒道:“宁族长谬赞了。”
宁未央在一旁,白眼都快翻到房顶上了。
真不明白自家二叔这么老谋深算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准人,他对面的这个人明明就是个世家纨绔,油嘴滑舌的,哪里看出来是块宝。
“未央,快给小酒、慕白添茶。”宁兰辞的声音打破了宁未央的幻想。
宁未央提着茶壶走到夜卿酒面前,“你、请、用、茶。”
“多谢小帝……姬……”
后面的声音夜卿酒抖了抖,是因为宁未央将茶水洒到了他的身上,瞬间袍子便湿了一大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宁未央急忙解释道,可眼底的狡黠证明这并不是一场意外。
“未央,你在做什么?”宁兰辞显然知道自家侄女是故意的,先发制人的说道:“还不快去给小酒找一身干净的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