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差不多可以了吧!我快站不住了。”
双颊微红的夏布洛洛卜,小声地嘟囔着。
距离诺斯托亚不由分说般插住夏布洛洛卜的身体已经才刚刚过了一分钟。
按魔王的身体来说的只是这点时间的话,其实完全不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别说一分钟了,就是让夏布洛洛卜站上数个小时,她也很难感觉到疲惫。
问题是身体上面的劳累虽然无所谓,可对夏布洛洛卜来说精神上还是相当难熬的。
她就保持着这样将蹲未蹲的模样,而诺斯托亚这个混蛋几乎整个头颅都低到了她臀部以下的位置。
当然,夏布洛洛卜自然是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对方是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
毕竟自己戴上项圈之后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诺斯托亚想对她干什么的话,她也根本反抗不了。
但是,她还是觉得这样怪怪的,无论是前身记忆对一个男的做出这种行为的排斥,还是她今生这具身体对勇者抗拒的本能,亦或者是她自身神智中那种矛盾的想法。
这三者交汇到一起,给了夏布洛洛卜一种难以言明又让她心中闷闷的感觉。
“哦!好了!”
此时正专注于想事情的诺斯托亚似乎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漫不经心地回复了一句,可好像也只是回复,手上却没有任何反应。
认为自己都这个样子了,对方还这样敷衍的模样,好像亦有些嗔怒了。
也不等诺斯托亚反应过来了,直接就是他那只放在她臀上面的咸猪手给甩开了。
“你这?到底怎么了!?”
这下专心致志的诺斯托亚总算分散了注意力,转头一脸疑惑地望向了夏布洛洛卜。
盯着对方那清澈的眼神看了数秒,实在是发现不了什么邪念的夏布洛洛卜只得是双手抱胸,鼓着个仓鼠脸说道。
“没什么!就是站累了!”
“站累了?你今天是怎么了?怪怪的。累了那就去休息吧。”
听闻无事的诺斯托亚,也是真的相信了夏布洛洛卜这种说辞,又把头转过去观察起了夏布洛洛卜的落发。
这种事如果是发生在平时的话,也是绝不可能。
以觉察敏锐着称的诺斯托亚本应在第一时间便觉察出夏布洛洛卜的不对来着。
可这时却是个例外。
因为其实,勇者诺斯托亚有个世人少知的毛病,那就是他在全力思考某件事情的时候,似乎不经意间会变得,怎么说,傻傻的感觉。
嘛,这种事情也是极少人知道就是了。
毕竟,诺斯托亚表面上虽然装出了一副勇者温柔体贴的模样,实际上他对大多数人都抱着很强的戒心,说是戴着面具活着也不为过。
当然这一点夏布洛洛卜似乎也没有觉察到,因为她确实时常看到诺斯托亚这副模样。
她认为司空见惯的东西,自然也就不会去珍惜,就好像世间的大多数人一样。
不过夏布洛洛卜心间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从理性角度来讲,她当然不想要诺斯托亚对她有任何想法,但是当听出对方确实对她没有感想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摸了摸刚刚诺斯托亚摸过的地方。
至于这种感觉是什么,对于现在的夏布洛洛卜也许有些太复杂了。
然而,乐天的她倒是也没有过于在乎这种想法。
刚刚就在疑惑对方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的落发看的夏布洛洛卜,收拾好心情之后就没有掩饰她的疑问了。
“喂!混蛋!”
“怎么了?宠物。”
虽然说还是互呛的开场白,但也是诺斯托亚在认真回答她的表态。
“刚刚我就觉得很奇怪了,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掉在地上的头发看,这种东西不是每天都有吗?”
“哦!真的吗?那你要不看看今天的地上,有没有这些落发。”
诺斯托亚一如往常的揶揄,让夏布洛洛卜刚刚理好的心情,又有了些起伏。
老实说,她很想要学她魔军里面那只成天飞来飞去的吸血鬼一样狠狠地对方脖子上面咬一口。
可她的虎牙虽然尖尖的,但是只能伤丁,却不能吸血。
没有那个作案工具的夏布洛洛卜也只能强行摁下了这个想法。
不服气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想要从那个犄角旮旯里面找出了一根头发,好好打一打这个混蛋勇者的脸。
然而…
没有,没有,没有。
哪里都没有。
尽管她努力地想要用她那双闪着灵韵的紫瞳从那个地方找出来一根头发丝出来。
可是就是找不到。
回头看向了诺斯托亚,他还是那个盯着头发,脑子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的样子。
夏布洛洛卜用她的玉足想都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什么都没有找到就和这家伙回答的话。
对方会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
可是就是找不到啊!
突然间,夏布洛洛卜看到了垂到了自己眼前的一缕鬓角发丝。
要不要干呢!
夏布洛洛卜心里面冒出来一个不怎么危险但是会很疼的想法。
不过她还是个魔王,杀伐果断,对别人恨,对自己也恨。
真的要干就没有任何的犹豫。
偷偷移动到诺斯托亚看不到的角落里面,夏布洛洛卜又用眼神余韵看了一眼诺斯托亚,真的确定对方看不到之后。
立刻就抓住了自己眼前的一小缕头发,用力地一拽。
“唔!”
夏布洛洛卜似乎有点低估了这事给自己带来的感觉,拔拽的时间就是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眼角都湿润了。
夏布洛洛卜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诺斯托亚,确定对方真的没有发现之后,才鬼鬼祟祟地用这缕头发在墙壁上磨了两下。
确定了确实有了造假的痕迹之后,夏布洛洛卜再捋捋了自己少了的那点头发,这才昂着头走了过去。
“看!谁说没有的!”
“这!嗯!”
诺斯托亚似乎真的被她拿着的这缕头发惊到了一样,眼光也移开了那撮他自己捡起的头发。
不过这样的惊讶也没有持续太久,当他抬头时,反倒是一种别样的笑意看着夏布洛洛卜。
“怎么怎么了?”
心虚的夏布洛洛卜在对视的瞬间转过头去,更是别样的不打自招,
“拔头发!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