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
夏布洛洛卜冷的打了一个喷嚏。
此刻她正坐在帝国皇宫的大殿楼脊上面,百无聊赖地看着头顶的月亮打发着时间。
也许是宫廷的皇家晚宴吃的太饱了吧,扶着下巴的夏布洛洛卜有些犯困,头不停地做着点头运动。
就当夏布洛洛卜马上就要去梦里再享受一顿大餐的时候。
她肩膀上忽而感到一点重量,让她警觉地回头看了一眼。
当看到来人的时候,她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惊喜,可过了几秒以后她却又把头扭了回去。
“你怎么又上来了!刚刚不还说跑到屋顶顶上面监视这事很蠢吗?”
诺斯托亚看着眼前这个闹别扭的女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到最后只能是没有办法一样坐到了她的身边。
“我是觉得半夜跑到屋顶上来监视这个主意很蠢。可我更没想到有人可以蠢到穿着单衣跑到刚刚开春的屋顶上面来。”
“你!还给你!”
原以为诺斯托亚跑到上面来是跟自己说点体贴话的前魔王大人。
却没想到这位勇者关心人都这么毒舌,气到发抖的夏布洛洛卜直接把披到肩膀的外套给甩了回去。
被物理意义上劈头盖脸的诺斯托亚哭笑不得地把盖在脸上的外套拿了下来。
不过转瞬之后,心里有了主意的他便摆出一脸揶揄的笑容。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领情我就走了。”
[哼!区区激将法而已,这样就能骗我?也把我想的太蠢了吧!]
自以为看穿了诺斯托亚把戏的夏布洛洛卜,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头还是跟焊死了一样朝着另一边。
即使在身后真的传出了脚步声之后,她还是没有回头。
[装出要走的样子,随便踩两步而已!还真把我当成傻子了!]
哪怕身后真的没有脚步声了。
[掩盖自己的气息,等到我回头的时候,你就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我才不会上当呢!]
许久没有了声响。
无聊的夏布洛洛卜嘟着个嘴,用嘴巴呼出的气顶着自己凌乱下来的发丝,一根根头发在她眼眸前飘啊飘。
[这家伙!不会真的走了吧!不不!绝对是他的欲擒故纵,我绝对不能上当!]
许久之后,当屋顶的过堂风吹过,夏布洛洛卜冷的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混蛋!竟然真的走了!]
彻底死心的夏布洛洛卜气愤地回头望去,皇宫那宽大的屋顶上空空如也。
[要不,还是下去吧!不!绝对不能!]
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对待的夏布洛洛卜又开始和自己较劲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将在自我纠结中就这么消磨过整个晚上。
直到她意外往身后一抓,发现了一点点小小的不对。
疑惑的她凭借柔韧的腰肌把身子半扭,这才发现,在自己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件外套。
而这外套就是刚刚披在她身上那件。
夏布洛洛卜把这件外套从臀下抽了出来,倒也没有马上披上,而是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下,本来嘟着的嘴都换了个角度。
“阿秋!”
夏布洛洛卜确实有点低估了这初春的寒夜,倒春寒的天气竟然让贵为魔王的她打了喷嚏。
一时没有控制住的她,把口水也喷到了眼前的这件外套之上。
这下,做贼心虚的魔王大人,紧张地看了两眼四周,发觉没有人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把外套在地上蹭了两下之后才翻了个面披上。
然而,夏布洛洛卜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早就在暗中观察的诺斯托亚看在眼里了。
这位曾经面对千军而不变色的勇者大人,看到自己曾经最大的对手干的好事的时候也不禁哑然失笑。
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把魔王给养废了。
不过说起养废这事。
诺斯托亚倒也惦记起了被她们两个交给了雾想·冰的龙族阿晴小萝莉。
也不知道她待的怎么样了。
想当初,夏布洛洛卜从中央都市垃圾回收处捡到阿晴的时候,是真的把他吓了一跳。
他可不是夏布洛洛卜那种纯胎教毕业(房顶的某人:阿秋)的魔王,他可是识货的。
那只幼龙的龙角背弯而微翘,和夏布洛洛卜的角如出一辙。
而魔王头上的角可不是随便长的,那是王者的象征。
但魔王长期的状态都处于坟场住宿的状态,所以那种形状的角更多的被别人称为“龙王角”。
他上次碰头的时候,可听那个蓝发消息贩子说了。
龙岛那边,新任天选龙王不知所踪的消息。
他甚至都不用思考,那孩子肯定和这有关。
就是那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没了记忆,他想要找那个粉发医生问,却得知她出飞地外诊去了。
这样他才不得不把这孩子留在身边。
还好小阿晴待在夏布洛洛卜这个名义上面的魔龙身边,倒是也没有什么人怀疑到他们这里。
当然,除了他又多了个龙角控奇怪癖好的谣言。
不过这点上,诺斯托亚他倒也是毫不在意。
倒不如说,他挺乐见其成的,以前拒绝女性那千奇百怪的理由,一下都统一成了龙角控这点。
反倒是夏布洛洛卜好像挺痛苦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于和年轻女性交往这事相当热衷。(某魔王:因为混好了!就可以和她们去澡堂了!嘿嘿嘿!?!)
可由于勇者加护的原因,夏布洛洛卜想要交好的女生,都会莫名其妙地喜欢上诺斯托亚。
然后又被诺斯托亚以自己是龙角控不能接受一般人这种奇怪的理由拒绝。
所以每次夏布洛洛卜往往都是交往着交往着,那些女生不仅没有和她关系变好,反而到最后都恨上了她。
其中有疯狂的,甚至还有假装和她关系好,实际上等到夏布洛洛卜睡着的时候,拿出搓刀想要搓掉她那对龙角。
要不是搓龙角掉粉把下夏布洛洛卜整醒了,差点就让那个人给干成了。
自那之后,夏布洛洛卜看到年轻女生不但不会靠近了,还会有意无意地绕着走了。
诺斯托亚回忆起这一切的因果,到现在都有点感到好笑。
可这时,异变却没有给他慢慢回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