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乖!不哭,不哭!”
平日里寂静的驱魔神殿内,今天却出现了一幕与往日不同的光景。
两位身着暴露的女孩,一大一小,紧紧地相拥着,那位看起来年长的女孩不时抚摸着娇小女孩的头部,口中说着如同母亲般慈祥的话语。
“啊!这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
不知不觉间已经脱离了雾想·冰束缚的夏布洛洛卜用手肘顶了一下诺斯托亚的腰部。
诺斯托亚别样地打量了一下夏布洛洛卜,他还真没有想到夏布洛洛卜能够理解这种情感。
毕竟过去,夏布洛洛卜在情感认知上往往有点小问题。
不过这次夏布洛洛卜可以认识到这种伟大情感还是让他很欣慰的,这说明魔王有了共情的能力,这可是他的一小步,七面世界的一大步。
不过诺斯托亚正想要为这些点头时,夏布洛洛卜再次证明了她那强大无比的感情理解能力。
“这就是逗狗吧!”
“嘭!”
夏布洛洛卜的魔王级理解,顺利让她再次收获五星好头的评价。
诺斯托亚的幻想,看来还是为时尚早了,夏布洛洛卜她在如何理解人类的正常感情上面依然还是存在那么亿点小问题。
“魔龙洛洛卜!果然你有大问题!这明明是充满母性光辉的一幕,你怎么能理解成那样呢!”
雾想·冰那义正言辞的回答,让诺斯托亚赞许地点了点头,仿佛在说“看,这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理解。”
只有被批判方夏布洛洛卜依然表示不服。
“可我以前逗我的狗也是这么摸头!有什么区别!”
当然,夏布洛洛卜摸的那条狗在七面世界还有另外的名字叫[地狱魔狼]。
对这些毫不知情的雾想·冰,却一点都不妨碍她反驳夏布洛洛卜。
“这怎么可以相提并论呢!一个是主人对宠物的怜爱,一个是母亲对于子女的慈爱。”
“可这家伙也不是黛公主的女儿吧,她俩种族都不一样!”
“这只是比喻!比喻你知道吗?!是为了凸显出皇祖母那高尚的行为!难以相信,你竟然连这个都不理解!难道你没有妈妈吗?”
雾想·冰争论中无意间说出来的一句话倒是让夏布洛洛卜歪头一问。
“可是,我确实没有妈妈啊?”
“你…”
夏布洛洛卜冷不丁回的一句,确实把雾想·冰给呛的说不出话来。
毕竟,能把没妈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自然而然的,估计也只有在魔王体内待太久三观都不正常的夏布洛洛卜了。
可夏布洛洛卜说的也没错。
今生不说,毕竟魔王都不知道是从那个犄角旮旯里面蹦出来的。
但论前世而言,夏布洛洛卜虽然把自己的名字都给忘了,但是她还是能记得自己前世好像是个孤儿,在一所孤儿院长大的。
对她来说,无论是哪一世,父母这两个字都是极为陌生的存在。
她不知道母性为何物倒也能理解…个屁啊!
虽然夏布洛洛卜两辈子都是孤儿,但是她这世家里面都还养着一头小母龙呢,她这都不理解啥是母性,只能证明她脑子不正常而已。
对于夏布洛洛卜扭曲的价值观,还是得靠诺斯托亚来纠正。
不过那些事情还是要诺斯托亚慢慢来纠正。
现在她们这几个人的注意力还是应该放在眼前这只吓尿了裤子的大妖精身上。
方才情绪陷入完全崩溃的她,在雾想·黛的安抚下总算是心情变的平复了。
那种灵魂层次上的大惊大喜,也在诺斯托亚用力量剜掉她那被真魔王诅咒的那部分之后渐渐平静。
就是她现在依然不敢和诺斯托亚和夏布洛洛卜的对视。
特别是夏布洛洛卜,每每夏布洛洛卜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她的身体便会一震,那抓住雾想·黛衣袖的手便会紧一分。
这样,他们之间根本无法建立起交流,于是诺斯托亚便给雾想·黛使了个眼色。
雾想·黛虽说已经数百年没有与外界交流了,但当初作为[圣明公主]的她,那种机变的能力却还在。
诺斯托亚不过只是一个人眼神,她便已经心领神会。
就见到她右手不断地抚摸着魔莉莎·薇臻天的长发,同时又用一种温柔如水般的眼神看着魔莉莎·薇臻天的眼睛。
“这位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如果平日里,魔莉莎·薇臻天要是听到有人因为她的身材而叫她小朋友的话,她那连环的魔弹恐怕早就轰到了那人的脸上了,
可这次奇怪的是,魔莉莎·薇臻天被眼前这人这么称呼却没有任何不爽的感情,反而有种予取予求的感觉。
“我叫魔莉莎·薇臻天!”
“你从哪里来啊?”
“妄想之乡!”
[妄想之乡]
诺斯托亚没想到还能听到一个挺意外的名字,他倒是也去过那里。
那里是近古时期一群已经厌倦了永无止境的圣魔之战,想要永远隐居起来的种族借助第七代龙主力量建立起来的世外之土。
那里还会每隔一段从那些最初建立[妄想之乡]的种族里面选出一位大贤者守护那里。
说起来这一代要选的大贤者好像应该是大妖精一族了吧。
会不会?
诺斯托亚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被吓的尿了裤子的大妖精,瞬间打消了他的想法。
[妄想之乡]大贤者怎么可能会选一个被魔王记忆吓尿的小丫头!
在他思考[妄想之乡]的时候,雾想·黛和魔莉莎·薇臻天的对话也没有停止。
这只自打逃出[妄想之乡]就一个人漂泊的大妖精似乎总算是找到了倾述的对象一般。
一股脑的把自己离开[妄想之乡]的遭遇说了一遍。
从任性的离开[妄想之乡]到因为现实而贫困潦倒再到佣兵时的刀口舔血最后是遇到魔王时的无比恐惧。
就是,魔莉莎·薇臻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真魔王魂给吓傻一样,她讲述有关夏布洛洛卜的事情的时候,完全不敢把事情往夏布洛洛卜身上引。
所有有关夏布洛洛卜的事情都被她说的模糊不堪,尸山,血月,狂笑,她都说了,就是不敢说坐在那尸山的少女的任何特征。
明明诺斯托亚已经把夏布洛洛卜那不祥的力量从她灵魂中剜去了,可她似乎还是从灵魂深处深深地害怕着夏布洛洛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