桅迟愣住了，握着杯盏的手微微颤抖，他脸上还是那副表情，可眼神却有些茫然。
“你是在……否定我们飞升的意义？”
柳絮摇头：“不，我没有否定任何人，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我不会去随波逐流，也不会要求别人认可我，只是我这么想，桅迟仙君不要多虑。”
她又顿了顿表情深邃：“思忧过度，会乱心智。”
桅迟哑然，她都说出这些话了，还说他思忧过度会乱心智，一时之间桅迟有些无语。
但他又莫名觉得，柳絮说的话，算是有道理。
他认可但不会觉得是好事。
“你真执意要知道？无论结局如何，你都要知道？”
“是。”柳絮目光灼灼，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
桅迟叹了口气像是在做心理建设，柳絮也没催促，默默的坐着喝茶，甚至还从自己得储物戒拿出了一些点心。
一边看着周围的仙境一边品茶吃点心，搞得桅迟一个人在那儿天人交战显得格外……傻乎乎的。
他在这儿替柳絮担惊受怕，柳絮自己毫不在意，说到身死道消神形俱灭眼睛都没眨一下。
桅迟抬手扶额：“这件事，要从几千年前说起了。”
桅迟终于出声，柳絮这才正襟危坐放下手中糕点表情十分认真，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桅迟无语的心情更复杂了：“你最近往来仙录阁应该查到过一些关于上界仙界的事吧？”
柳絮点头，二饼查的，内容平平无奇，没什么重点，也没有什么线索之类的。
“那我便不多叙述四界的关系了，仙界是统一掌管所有的世界，无论是三千世界还是表里世界，而仙界帝尊，便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他的权利和能力没有见过单凭想象是很难去理解的，桅迟说了一些他的事迹。
“所以，成为帝尊便是要在三千世界表里世界和四界中经过千万年的历练后方可成尊。”
桅迟的神色有些佩服，能做到这点的，也只有一人。
帝尊玄之。
“虽成为了帝尊，却依旧逃不过法则。”
一直沉默听着思考的柳絮问了第一个问题：“什么法则？”
桅迟摇了摇头：“法则之力，无人能参透，也没有人见过真正的法则之力，或许只有帝尊才知晓。”
法则之力桎梏所有，就连帝尊也无法避免。
“昼夜要更替，帝尊也不能永远只有一个。”
这话又让柳絮有些疑惑了：“像桅迟仙君刚刚说的，要成为帝尊的路任重道远，根本不是有毅力就能做到的，千万年此间唯他一人，难道还有人成为了帝尊？”
桅迟摇了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仙界的事我们上界是很难窥视的。”
“那桅迟仙君又如何得知？”
桅迟叹了口气：“苍蓝，便是曾经帝尊的分身。”
柳絮表情诧异，但又觉得合理：“可苍蓝仙君不是身死道消？”
桅迟表情一愣：“你如何得知？”
“席亭序说的。”
提到席亭序的名字桅迟表情茫然，但很快又像是想起来：“那个下界飞升的妖仙？”
柳絮点点头，妖仙应该很少，桅迟作为引路人记得倒也不奇怪。
之后桅迟表情诡异语气迟疑：“他与苍蓝仙尊……是有一段过往。”
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