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仁摇头:“倒也没什么,不是公司的事儿,昨儿晚上,我们俩去新风洗浴中心了,你猜我们碰到谁了?”
号怀道:“这我上哪儿猜去?”
李景仁道:“长孙涣,他在新风闹事儿,非得让一对双胞胎跳舞的姑娘陪他睡觉!”
“啊?”号怀奇道:“人家姑娘在台上,他?跑台上去啦?”
李景恒道:“可不是嘛,大家都在那儿看表演,他穿个睡衣直接蹦台上去了,拉着人家姑娘就亲,别提多不要脸了!”
号怀道:“怎么没人来通知我呢?”
李景恒道:“我们俩把他给扔出去了!”
李景仁气道:“他还威胁我们呢!还说我俩给宗室丢脸,说我们兄弟是马夫!”
“可不,还嘲笑我们俩挣的都是苦力的钱。”
号怀奇道:“他有病吧?你俩可是有品级的,他一个白身疯啦?”
李景仁气道:“谁说不是,我们俩可没惯着他,我俩的护卫和他们那一群在新风洗浴外面的停车场打了一架,最后把不良人都招来了,才算完!”
李景恒骂骂咧咧的说:“回了家,被我爹把我俩数落了一顿,让我俩要低调!号怀,你说,这事儿怪我们俩吗?这怎么低调?”
号怀一听忙告辞说:“多谢二位了,今天晚上新风酒楼三楼,我的包间见,我请你俩吃饭,我先去洗浴看看我那俩跳舞的姑娘去!”
号怀叫上李恪一起去看望受辱的姑娘。两位姑娘受宠若惊,一通感谢,李恪充分发挥了他安抚姑娘的一技之长,只不过下嘴唇肿着,有点搞笑!号怀几次没忍住乐出声儿来。
晚上众人在号怀专用的新风酒楼包间内,一起痛斥长孙涣。反反复复也说不出什么了,赶在宵禁之前各自回了府。
长安进入了冬天,晴天的初冬正午暖洋洋的。立政殿内李治坐在一组暖气片前感叹:“母后,您说尉迟三哥怎么这么聪明,他发明的暖气真好,都入冬了可咱们这儿一点儿都不冷,比往年舒服多了!”
小兕子在一边叫道:“舒服,不冷!”
长孙皇后正在给李世民织着一件毛衣说:“谁说不是呢,这孩子真是聪明。你们俩不知道,前些时日,你们父皇回来给本宫讲了他智破奇案的故事……”
李治与小兕子连忙吵着要听,长孙皇后只好略过那些关于死者的描述,主要讲了号怀怎么用散粉提取了指纹,当场辨别出了谁是凶手的故事。长孙皇后笑着问李治:“稚奴,如果你是这个张二郎,你会怎么办?”
“嗯,我去跟爹说,就说我哥要等他死了把我和我娘赶出去,让他把钱先给我,然后我带着娘出去藏起来,反正我有手艺,我能养活我娘!”李治板着一张小圆脸严肃的说。
长孙皇后很开心:“我们稚奴真厉害!”
小兕子忙问:“九哥,那我呢,你能带上我吗?我可以少吃点儿!”
李治认真的点了点头说:“能,咱们俩一起干活养活母后!”
长孙皇后怎么突然觉得有点……嗯,不太,吉利?
李世民正在批阅奏折,心里也在感慨,外边都这么冷了,殿内竟能温暖如春,号怀送的这个棉袄可真暖和,唉,可惜呀,还真让这孩子说着了,还真是种的少了,不然我大唐将士都能穿上了棉袄了,现在只能先紧着给北边边关的将士,朕的御林军都没得穿!不行,赶明儿还得再问问号怀,还能不能再想点办法了。
号怀、李恪、程处弼和房二哈正在阳光房内沐浴着柔和的阳光,打着麻将。葱油猫正仰面朝天的躺在一张椅子上晒肚皮。突然号怀连打了几个喷嚏,嘀咕道:“谁呀这是,又念叨我?”
突然玻璃处有动静,葱油猫蹭的一下跳起来叫道:“那个烦人的小隼又来干啥?”
号怀打开门小隼飞到号怀伸出来的手上说:“少爷,我们首领逮住一只鸽子,在前院!”
“啊?”号怀忙跑到前院一看,果然一只鸽子跟个受了冻的鹌鹑一样,老老实实的低着头站在前厅的地上。旁边是趾高气扬的隼头领。
隼头领一看号怀来了说:“它,是长孙府,出来的,有信,腿上。”
号怀一听忙抓起鸽子一看,果然是一张纸条,上写着:六日将全部财物押送进城内老地方,涣。
李恪几人一起传阅了一下,号怀道:“我直觉这个财物有问题!”
李恪皱眉:“可咱们也没办法知道,这是干什么的财物。”
程处弼也说:“对呀,万一是人家长孙家搬家呢?”
房二哈:“才怪,傻子都知道这里头绝对有事儿!”
号怀等三人看着房二哈一齐点头。
葱油猫:喵喵:“咱们先把这张纸条扣下,弄另外一张让鸽子送去,别的以后再说。”
号怀着急:“怎么才能复制出一样的字条?”
李恪奇怪:“你说什么?”
号怀看了看李恪,带着几人来到书房,号怀用将纸条放在玻璃片上,在玻璃片下方加了一盏灯,又在纸条上放了一张纸问:“恪兄,你能把这个描下来吗?”
李恪怀疑的看了看号怀说:“当然!”
李恪提笔描了一张纸条,号怀一看绝了!于是把李恪描的纸条给鸽子绑好,对隼头领说:“隼兄,麻烦你派人跟着鸽子,到那边看看是什么情况。”
隼头领点头,号怀让隼头领与鸽子一起吃饱喝足后就放飞了两鸟。
李恪皱眉:“号怀,你要干嘛?”
号怀看了看葱油猫:“猫,你到底要干嘛?”
葱油猫高深莫测的说:“等隼头领的消息再说!”
李恪等人按捺不住好奇心,非赖在号怀这儿一起等消息,号怀却说还不知道隼头领什么时候回来呢,把几人给赶出了怡然居。
号怀连忙抱着葱油猫回了卧室:“猫,快说说,你有什么计划?”
葱油猫狡猾一笑说:“既然咱们不知道那个财物是干什么的,那就让吏部和邢部去调查!”
“啊?”号怀不解。
葱油猫说:“咱们只要让这辆车在进城的时候发生意外事故,让财物与刚才的纸条掉出来即可,就像那天在大殿上一样”
号怀犹豫着问:“还是找那个家飞吗?我怎么总觉得这是猫的名字?”
葱油猫不乐意:“猫怎么了?”
号怀反反复复想了半宿,这可不像在大殿上,不可控的因素太多,怎么能保证这纸条能被重要的人发现?再说了,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就像处弼说的,人家长孙家还不能搬个家啦?这个隼头领怎么还没回来?号怀又有点担心。
第二天号怀还在想,突然门外有声音,号怀忙去开门一看是隼头领回来了。号怀忙给隼头领准备了肉和水。隼头领说:“在洛阳城外,有老头,问有没有说兵部的职位,另外一人,看了纸条说没说,长孙大人没问题,一定能办到。”
号怀想了想说:“这么说来,长孙涣那么狂,说李景仁他们哥俩是苦力,显然他有来钱更容易的门道……”
葱油猫斩钉截铁的说:“卖官!或者叫贪污!”
号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是给什么人在兵部谋了职?”
葱油猫气道:“不用问,肯定是成功了,让这人送报酬来呗!”
号怀忙问:“说从哪个门进城了吗?”
“启夏门”隼头领说:“好多车!还说,让他们藏好。”
号怀点头:“看来,这些财物从表面上看不出来,想让它以意外的方式暴露还真不容易。”
号怀想来想去,带着葱油猫和一堆卤肉、烧鸡和鸭系列,先去找了趟李淳风要了点儿汞,李淳风收到了号怀送的吃食开心不已。号怀随即跑回了新风工业园。尉迟宝琪今天刚好在,纳闷道:“唉?你怎么来了?”
号怀拿出一堆吃食说:“哥,给你的,我去趟危险品实验室,有事儿!”
宝琪一听接过吃食说:“放心,我亲自带人给你守着。”
号怀一通忙活后,拿着自己制做的东西和第一把左轮手枪,带着猫又返回了长安城。
号怀把葱油猫和带回来的东西放在书房,嘱咐小五亲自守着不许任何人进书房。随后自己跑去右侯卫衙门找老爹,一通嘱咐,老尉迟虽然不知道号怀要干什么,但看号怀如此严肃认真便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