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早,客栈进了第二次消杀后,号怀带着人把太子等人搬进了客栈,又把这场战斗中其他受伤缝合的兵将也搬进了客栈。留了几间给孙神医的徒弟们临时居住,以便照顾伤者。
号怀自己亲自和好了石膏,给李承乾打上了石膏,但在缝合的伤口处留了一条缝隙,以利于伤口透气。这一忙就忙了大半天,号怀这才刚吃上口饭,怡然居门口就来了一位宫内的女官,奉皇后娘娘之命来询问能否过来探望太子。号怀答应了,带着她看好了新的地址。女官回宫复命去了。
下午,长孙皇后就扶着宫女前来,号怀一看长孙皇后两眼肿得跟桃儿似的,就知道长孙皇后一定是一直担心着。皇后一看到承乾两行热泪就夺眶而出。李承乾忙安慰道:“母后,没事儿,儿臣,没事儿了,号怀救了儿臣,他说了儿臣会没事儿的!”
号怀也在一边劝解安慰,随后就出去了,轻轻掩上门让她们母子好好叙话。
不大会儿,江夏王妃、房夫人、客师夫人、程夫人一起赶到,都是来看儿子的。
号怀抱着葱油猫坐在客栈一楼的柜台处边画着装修图边说:“猫,咱俩好可怜,也没有妈妈来看咱们了!”
葱油猫冷哼:“哼,是我没有,你有!”
刚说到这儿尉迟夫人就扶着小珠来了:“唉呀,儿呀,快让娘看看,娘听说你抽了血给太子灌进去了?”
号怀忙皱眉:“哪有那么吓人,是输进去了!”
尉迟夫人忙道:“那也是从你身体里拿出来的呀!我的儿呀……”
号怀忙道:“嘘,小点儿声儿,皇后在楼上呢!”
尉迟夫人忙小声儿问:“你也是,你取别人的血不行吗?干嘛非取你自己的?”
号怀道:“来不及呀,太子的伤情特别凶险!”
尉迟夫人还是有点儿不乐意,又问了半天,号怀解释说:“没多少,只有一杯的血。”
尉迟夫人沉着脸问:“是你爹的杯还是你的杯?”
号怀笑了:“我爹杯子的一半儿那么点儿血!”
尉迟夫人突然想起来:“对了,是不是你和我是一样的血型,再要就取我的,知道吗?”
号怀惊讶的看着尉迟夫人一把将她搂入怀里说:“不用再抽了,有娘真好,有人疼!”
尉迟夫人气道:“废话,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当然疼你啦!来,娘给你带了煮鸡蛋、大红枣,多吃点啊!”
号怀乐了:“娘,我这儿还缺吃的?”
这时皇后娘娘带着人来到客栈一楼大堂,对号怀说:“号怀贤侄,看我,光顾着看我儿子啦,这是我专程给你带的,听说你抽了自己的血灌给了我儿,老身多谢你的救命大恩!”说着行了个礼,号怀吓得赶忙躲开还礼说:“皇后娘娘说哪里的话,小侄可不敢当,当时情况危急,谁在现场都会献血的,您不用放在心上。”
其他几位夫人也纷纷向号怀道谢,还带了一堆人参、鹿茸之类的补品给号怀。长孙皇后与各位夫人们看着自家儿子吃了晚饭才纷纷告辞。长孙皇后道:“这晚饭一看就是号怀亲自安排的,有营养还美味。”
程夫人道:“在这里休养我就放心了,我们家孩子多太乱,他那几个弟弟没轻没重再碰伤了就麻烦啦。”
一通寒暄后几位伤员的母亲都告辞走了。号怀来到太子房内给他打了青毒素。太子此时已经好了很多亲切的拉着号怀手说:“号怀,你的情义我记下了!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们大家对我有如此深厚的情义……”
号怀委婉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问:“那个,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殿下,以后叫我高明兄就好,或者直接叫高明也行,反正咱们都同年!”太子一改以往平淡的样子。
号怀只好笑了笑问:“啊,高明,兄,那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太子这才回忆道:“别提了,太子宫内都在说慈恩寺内出现了神佛显灵神异,如来像金光四射还口吐神谕,我一听就想去看看,可,我的身份不能出宫,我身边有个小太监叫柳如兰他提议我们偷偷溜出宫去看看就回,结果没想到就遇到了刺客!”
号怀正想着,太子又说:“我看到处弼他们奋不顾身的救我,遗爱贤弟奋力踹开致命的一刀后,我就感到腿上传来巨痛,我还以为我的腿被跺了呢,然后就晕了过去,等我再醒时就看到一张大黑……嗯,不是,号怀……”太子尴尬的笑了笑接着说:“是,是尉迟伯伯的脸,特别焦急的告诉我不要睡、不能睡,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就,就睡着了。”太子有点不好意思。
号怀安慰他:“那不怨你,你失血太多,那也不是睡着,是昏迷了,这是正常反应!”
太子一听感到一阵温暖,号怀又安慰了他几句,就去给另外几个伤员打针。打针时分别叮嘱他们千万别说漏了,太子这会儿正感动着呢,万一他知道了大家是因为号怀作法被呛哭的得多失望!
程处弼小声儿说:“明白,你也是号怀,我们都在里面你就做法,伤着我们怎么办?”
房二哈也附和。号怀也小声儿气道:“你不是废话吗?就我和几个保安,我们打得过谁,到那不做法怎么趁乱把你们救出来?”
号怀边说边给程处弼测了体温,房二哈不乐意了:“怎么不给我测?”
号怀板着脸说:“就你早上吃的6个加大版的叉烧包还用测体温?”
房二哈嘿嘿一乐说:“号怀,你做的这种叉烧肉馅儿的包子太好吃了!”
这时李靖带着一众国公来了,说是探望太子殿下,在太子房间内只安慰了几句就出来了。几个人抓着号怀的胳膊就拉到一间安静客房内,李靖小声儿问:“号怀,怎么回事?”
号怀呆住了:“什么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