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输液导致体内进了很多水分,没过多久苏城就有些想要上厕所但他手脚不便,动作有些费力。
时清看到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想到要搀他去上厕所,脸顿时就红了,“我帮你叫护士。”
苏城深深的看她一眼,薄唇溢出两字,“不用。”
内心却是想让她主动来扶自己。
可这丫头对自己的冷淡劲,估计是没指望了。
“你能行么?”时清脑海里顿时浮现了一幕,单腿跳的画面,想着有些滑稽。
苏城看她眸中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挑眉,这丫头想到哪去了,还笑。
不过他没戳穿,只是指着旁边的拐杖,“帮我把那个递来一下,谢谢。”
时清把包放在床上,伸手就去拿拐杖递给他。
他温热的指尖触碰到时清冰凉的手,顿时烫的时清一松手。
温热的触感像是电流一样直击心脏,她脸都有些热。
见鬼的,不就是碰了下手么,她的心跳怎么跳的那么快?
下意识的抬眸看向苏城,发现他没有异常,心里松了口气。
苏城当过兵,体能十分好,虽然断了条腿也不妨碍他的活动。
但下床那别扭的动作让时清忍不下去,鬼使神差的就去搀他。
被突如其来靠近的温软,苏城一颗钢镚儿似的心瞬间软下来。
“等下,我靠会。”
那张英挺无涛的面庞染着几分苍白,好像晕的很严重的样子。
这么忽然的就靠了过来,脑袋顺势搭在她的肩膀上。
时清蹙眉,但听他呼吸有些急,也就没拒绝。
“那你先休息会吧,要不我给你拿个瓶子解决一下?”
瓶子?
方易站在门口听到这对话,手里的烟一抖,这玩意儿能尿?
好吧,估计,他的尺寸可以。
苏诚深深的看她一眼,良久才道:“谁教你的。”
一想到她有接触别的男人可能,眸猛的沉了下去。
“以前时建国被人打断过双腿,张艳梅在上班,我给他递过夜壶。”时清提到自己的父母冷淡陌生。
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对于时清来说也确实是别人的事。
毕竟这对父母从小对于她的付出就几乎没有,甚至比旁人还不如。
旁人看见她衣服短了,裤子小了还会给她一两件自己孩子穿过的衣服给她穿。
她的父母除了只会要钱,要她干家务活就什么都不会。
苏城绷着脸:“我不用。”
声音都有些咬牙切齿。
时清也没强求,爱用不用,反正难受的也不是她。
松手打算离开,可失去她支撑的苏城就像是垮塌的建筑,直接压了下来。
静!
温热的气息伴随着淡淡的烟草味喷洒在时清的脸上,她浑身都僵硬着。
“你,你…先起来。”
第一次和男人亲密接触,她除了心慌外更加的是手足无措。
听见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她连耳根都是红的。
为防止两人的过分靠近,她用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只觉得咯手。
这人身上是铁做的么,这么咯人。
“不好意思,腿动不了。”
苏城看着怀里瞬间脸红的时清,如翼的睫毛轻颤着,白皙嫩嫩的脸红的像颗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这位先生,你在门口做什么?”
护士的声音打破了病房里的旖旎。
时清心一慌猛的推开他,看向门外就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心虚。
她们没有看见吧?
苏城被推的猝不及防,左手的后肘咯在地上,只听咔嚓一声。
他的脸顿时变了。
完了,二次伤害。
时清听到痛的吸气的声音,眼皮猛的一跳,不会吧?
“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主动将他搀扶起来,看到他的手,简直愧疚的不行。
估计又折了。
这一天天的叫什么事啊。
“没事。”
苏城看她窘迫的样子,唇间扬起淡淡的弧度,不忍怪罪。
其实,也不太疼。
进来的护士看到他们这样,疑惑的很:“苏先生,苏太太,你们在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