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留给我的东西,毁了。”时清心里痛的无法呼吸,这是奶奶留给她最后的东西,就这么被毁了。
“毁什么毁,不还有两箱么?你给了钱不就没这回事…”
时江被突如其来的一道锐利的视线锁住,他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
闭着嘴不在说话。
这个男人好可怕,他的眼神人是藏着刀一样的锋利,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一样。
这时清上哪找的这种人到靠山,太可怕了。
“你打哪来的杂碎,竟然敢抱我的女儿,你知不知道她很贵的。”时建国揉了揉还在麻的胸口,对着蹲着的苏城就打算踹上去。
时清在他怀里看的真切,下意识的将他扑倒。
时建国的一脚踹空,脚落在地上震的他腿肚子都在抖。
苏城冷着脸将时清扶着站起来,鹰眸紧锁住时建国:“我是时清的老公,苏城。”
时清下意识的瞪大眼睛,这个傻子,这是要干什么啊!
她仿佛看到时建国冒金星的眼珠子了。
这就是个傻子。
张艳梅主动上前,试探的问:“你真是我的女婿?”
“清清不是说你是个穷光蛋么,看你这打扮不像穷光蛋的样子。”
苏城抿唇没说话。
时清直接将苏城拦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她:“姓张的,我警告你,别打他的主意。”
这次她急眼了,直接喊的姓,气的张艳梅脸都绿了。
“你在跟谁说话呢?”
张艳梅没想到她会直接喊她姓,
瞳孔里都带着受伤,她捂着胸口凄惨的喊道:“苍天啊,大地啊,我的女儿不认我啊。”
“我含辛茹苦的把她拉扯大,现在她嫁了个人就不认我是她妈了。”
“哪有这么样的闺女?她奶啊,这就是死前都要护的闺女,你看看现在哪有把我们当一家人啊?”
她说着就坐在地上,双手捶打着地上,眼泪硬是强行挤了几滴。
时清别过脸不愿意看她。
方易在旁边是目瞪口呆,见惯了撒泼的人,但这么撒泼耍无赖的,当真是第一次见。
突然明白,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喂,小嫂子从小就这么长大的?这样下去性格还没有扭曲,也是强悍的很。”方易觉得,这么个时风下的家庭,时清长的三官还挺正,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了。
查的资料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实也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就是自从十一年前时奶奶过世后才变成这样的。”江然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很。
她和清清从小一起长大,早就厌恶张艳梅的所作所为。
每次她来找清清玩,都看到她对清清的使唤。
“原来如此。”方易了然。
门口聚集了不少的邻居,对这一家人重男轻女到令人发指的样子都纷纷苛责。
方易就在旁边竖着耳朵听,像极了记者听八卦的样子。
“够了。”时清冷静的咆哮一声,吓的张艳梅都愣住了。
第一次看到她面无表情的样子,那往日里含着委屈和倔强的眸此刻已经冷的结了冰。
她呼吸都停了,“你……”
“你们何尝当我是女儿?”时清握紧拳头,从苏城的怀里脱离出来,一字一步的质问。
张艳梅张了张口,嚅啮道:“你本来就是我们的女儿啊。”
“我以前总是记得奶奶说的,你们只是觉得养两个孩子负担,累,而我是姐姐,可应该替你们分担一点,哪怕放弃了我最爱的刺绣。”她说着就看着这面前的人,还有院子里的一切,笑的十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