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六人都开始了,时清就在六人之间转悠。
当看到祝雨莲手中的线时,她眯了下眼睛,没坑声。
走到另外两人的身边时,她蹙眉:“不好意思,周小姐,方小姐,你们不满足我们的要求。”
两个人的手一顿,下意识的对比了下其余的四人,抿唇:“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希望以后有机会看到你的作品。”
“会的。”时清浅笑。
剩下的四人,都是有绣底的人,时清看着他们下针,到最后的成品,都挑不出很明显的错来。
就决定留下这四个。
祝雨莲,杨雪菲,潘可依和闵云晴。
那个带着挑衅意味的人叫祝雨莲,名字陌生的时清都不认识。
但那股莫名的敌意,她没想明白。
“恭喜你们成为清城绣坊的一份子,希望大家早融入这个大家庭,为清城绣坊打造一个美好的开始。
这位是江然,也是老板,以后你们大到采购,小到生活都归她管。”时清简单的说了两句,就把江然给推了出来。
祝雨莲看着她,表情认真且严肃,“老板,这些画都是你绣的吗?”
“是的,但还有些是出自我奶奶的手。”时清对她的疑问是有问必答,态度客气,让祝雨莲的态度也好了些。
“我刚刚看到你这边的画都属名清风,为什么不用真名呢?”祝雨莲似乎很疑惑,语气里的怀疑带着浅浅的质问。
江然的火爆脾气顿时上来,“你似乎对我们有不满,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在问了,门在那边。”
“我不过是问问,就发怒了,怎么,经不得推敲吗?”祝雨莲脸色一变,看着江然也不是很客气。
时清抿唇看着她,态度浅凉:“自然是经得起推敲。
不用真名是因为家庭因素,随意起了个名字而已,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这有一幅和你这属名一模一样的画,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祝雨莲似乎有备而来,没有惧怕江然的话。
于她而言,时清就是个小偷。
偷了大师的绣品拿来卖,她当然要指控,还要让他们赔偿。
时清和江然对视一眼,她的画就总共卖过四幅,一幅被京城买走后就杳无音信。
还有三幅是被一些不知名的人买走当客厅展画的。
压根就不记得有这号人。
难到有人冒名顶替?
当这想法冒出的时候时清眯了眼:“可以给我看看画吗?”
“时老板你当我们这些人是傻子吗?”祝雨莲陡然怒拍桌子,在这空旷的绣室传来闷声的响动。
“这幅画是当年一位大师给我的画,和你这的一模一样,那是十年前了。
十年前,你还是个小丫头,怎么可能绣这。”祝雨莲拿出一幅金鸡报晓图出来。
上面大红鸡公红油油的毛发绣的逼真,就连鸡的表情都惟妙惟肖,那双漆黑灵动的眼睛仿佛真的有灵性一般。
这幅画是十清十一岁那年绣的,当然,其中还有奶奶的参杂。
只是这画,之前被奶奶拿去送了一个友人。
她也没拒绝,就给了。
没想到十年后,会摆出来成为质疑自己能力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