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芸眉眼一抽,“这事你别管了,我回头找清清当面道谢。”
“嗯,行。”慕阳河在交际和人际关系方面都是她去的。
他也没拒绝。
天色渐沉,暮色初上,就迎来了一阵强烈的暴风雪。
京城很快就被一层厚厚的白雪覆盖。
扫雪工人门不间断的铲雪,似乎都铲不干净。
很多人都望着天空,那灰蒙的天,似乎有永不退散之意。
葛家大厅。
葛建昌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张脸变幻莫测,“这次苏城出事,天恐怕都要变了。”
自从那事后,他们家就像是过街的老鼠,虽没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但也是寸步难行。
根本没有人跟他们再合作。
都怕苏家。
“爸,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动。”葛少伍表情寡淡,语气还带着一丝警告。
葛建昌眯眼,“你什么意思?老子为这家错了?”
看着自己儿子那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就来火。
葛少伍嘴角扯出一抹讥笑,“一群蚂蚱而已,那苏城那么容易被雪埋了,就不会在京城站稳脚了。”
这句话犹如醍醐灌顶。
葛建昌瞬间明白,“你是说,他可能在密谋什么?”
“我不知道,但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静观其变吧。”葛少伍说完后就闭眼不在谈。
葛母在旁边哭泣,“咱就听儿子的吧,上次不听的下场已经很惨了。”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烦都烦死了。”葛建昌脑袋一个变两个大。
还被她哭的吵的烦。
葛母果然不在哭,只是低声抽泣。
葛建昌望着外面的天空,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
于是给裴正秋打了电话。
裴正秋正在和冷绍祥见面,就没有接他的电话。
后来怕他再打引起怀疑就直接关机了。
冷绍祥没怀疑其他,和他商量着事。
葛建昌再度打过去就关机,他纂紧手机,现在还没有大腿抱就把自己甩了?
好你个裴正秋。
这场大雪持续下了三天三夜,风雪之心因为出了事,已经封馆了。
不准进去滑雪。
时清这几天都没办法进去,只能是窝在被窝里胡思乱想。
这时候,周婉芸来了。
她看着消瘦的时清,心底一疼,“你这丫头才几天不见怎么瘦成这样?”
“芸姨,你来找我有事吗?”时清身穿薄的一件毛衣,头发随意的披散着。
看到她,略带惊讶,但也侧身让她进来。
她走到沙发上就蜷缩起来,那小小的一坨看的周婉芸心里疼的不行。
“清清,你什么时候回京城?”周婉芸担忧的看她。
“不打算回。”时清闷闷不乐的。
回去都是回忆,回去干啥?
“不如你跟我去章州吧,散散心。”
周婉芸提议,时清摇头拒绝:“谢谢芸姨,我哪都不想去。”
周婉芸没办法,这能是留下磨蹭。
晚上,她到时清房间,却看到她曾在翻书,桌面上摆放着一个盒子
她顿时惊了下,下意识的问:“清清,你这盒子谁给你的?”
“我奶奶留给我的遗物。”时清看到她进来略带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