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啊,老子卖的女儿关你们什么事?快滚快滚,小心惹急了老子要你们好看!”李鸢爹凶神恶煞般的瞪着眼前瘦弱的草雀说道“真是吃饱了没事干了。”
草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她本就不是什么大胆的人,猛的看见如此不讲道理的她还当真没有什么办法。
但是看着李鸢死寂的眼神,再想想她家小姐的要求,草雀只能咬咬牙挡在了李鸢爹的面前“不行!你们还不能走!”
“嘿,你特妈的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混小子,居然敢挡你爷爷的路?”李鸢爹松开了抓着李鸢的手朝着草雀走了过去“今天要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爷爷的厉害。”
完,完蛋了!
看着那如同强盗一般凶狠的面孔,草雀不禁腿都软了。
小,小姐!你可得赶快回来了啊,要不然她可就真的顶不住了!
“住手!”
仿佛是听到了她内心的祈祷一般,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转头看过去,纤细却不瘦弱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一瞬间,李鸢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天神下凡一样。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仿佛周身都带着阳光般的光辉,那惊为天人的面容多看一眼都是对他的亵渎。
“公子,你终于肯过来了!”
草雀都快要哭了,他们家小姐终于肯出来了,她就知道小姐是不会丢下她一个人离开的。
安慰了草雀几句后云惋惜将视线放到了呆愣在一旁的李鸢爹身上,一对上她的视线,李鸢爹就觉得身上莫名一阵发冷。
不过这个公子长得还真是好看,比红妈妈那里的头牌姑娘都要美上好多!
“不知公子让人拦下小的是有什么事么?只要能帮的上公子的,公子尽管说小的一定照办。”
李鸢爹谄媚的冲着云惋惜露出了他那一口大黄牙,顿时连草雀都忍受不了。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的无耻呢?他难道就不知道自己长的很丑,很吓人么?
与面带不满的草雀不同,云惋惜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其实李鸢爹说了些什么她还真的没有去听,因为,她从过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观察着李鸢这个姑娘。
虽然经过长时间的奔跑跟躲藏,她身上的衣服跟头发都很是凌乱,但是也不看出这个鸢儿是一个喜欢干净的小姑娘。
而且她手上的茧子也证明了她的勤快。
如今在她的身边也就只有草雀一个人而已,并且草雀虽然忠心但性格方面还是有所欠缺。
而鸢儿看起来是那种精细的人儿,说不定她们两个人还能互补一下也说不定。
“我刚才听你说,你要把你的女儿卖到青楼里面去,对么?”
云惋惜轻飘飘的吐出了一句话,鸢儿爹讶异的看了她一眼。
但是一想起刚才在茶楼的事情便也没有隐瞒什么,直接便承认了下来。
反正鸢儿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想怎么处置都是可以的,就算是报官那也没有什么用处。
“不错,家里面实在是养不起这么一个花钱的主了,所以为了以后的生活小的也只能把她卖掉了。”鸢儿爹自以为慈祥的看了一眼鸢儿“而且这个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都是些废话!
如果不是因为他威胁鸢儿的话,一个好好的姑娘又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情?
所以他这分明就是在说谎嘛!
草雀愤怒的看着鸢儿爹,一旁的云惋惜手疾眼快的拉住了她的胳膊。
“不知那青楼的红妈妈给了你多少银子,才能让你答应把自己的女儿卖过去呢?”
云惋惜挑了挑眉头又冒出了另外一个问题来。
李鸢的眼睛动了动,她无声的瞟了一眼这个俊美的陌生男人,答应被卖到青楼实属无奈之举,可这位公子三番五次的在当事人面前提起这件事情,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吧!
“嘿嘿,不瞒公子所说,红妈妈给了小的纹银一百两。”
李鸢爹搓着老树皮一般的手说道。
莫非,这位公子爷也是看上了他们家鸢儿了?
所以才会让人把他们拦下来,还一直在询问他卖女儿的事情。
哎呀!那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要是鸢儿可以成为这位公子爷身边的人的话,即使是个妾那也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李鸢爹眼中的贪婪神情云惋惜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很可惜,她本来就是女儿身,根本就不可能娶这么一位姑娘做媳妇的。
“那我也给你纹银一百两,你把你的女儿卖给我怎么样?”
不过,想要她云惋惜拿出比一百两还要多的银子来,那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什么,还是纹银一百两?
李鸢爹眼中的贪婪一下子就变成了后悔。
要知道如此的话,他刚才就应该多说一点儿的,至少还能有个剩余不是么?
“这位公子爷,你看我们家鸢儿这长得也是很漂亮的,而且在家里面的时候人也勤快的紧。所以您看这价钱是不是,是不是能再商量商量呢?”
其实把李鸢卖到青楼里面去也只能拿到纹银五十两罢了。
只是如今,又有哪个人会嫌自己钱多的呢?
“呵,你当我真的不知道你隐瞒了什么么?纹银一百两,恐怕你的女儿也不值这个数吧。”
云惋惜冷冷的哼笑了一声,属于相府二小姐的气势一下子散发了出来。
李鸢爹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脖子后一阵冷风吹过,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公子别误会,公子别误会啊!”李鸢爹脸色苍白的对着云惋惜磕了几个响头“小的只是想多要点儿银子来补贴补贴家用罢了,小的绝对没有欺骗公子的意思啊!”
“我的耐心一向不是很好,还是纹银一百两,带走你的女儿你还有什么意见么?”
“没有没有,一百两就够了,真的够了,小的没有任何的意见!”
李鸢爹都要哭了,他这到底是招惹到了什么人啊?
“那就在这份文书上面签字或者画押,然后拿着这一百两银子离开这里!”
说着,云惋惜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李鸢爹,看也没看文书,李鸢爹在画押之后,就拿过了云惋惜手中的银票飞快的离开了。
而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李鸢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这就没事了么?她已经不用被卖到青楼里面去了?
“公子,既然公子已经把鸢儿买下来了,那么鸢儿的这条命就是公子的。以后无论公子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交代鸢儿,只要鸢儿能帮的上忙的鸢儿一定竭尽全力。”
李鸢一脸感激的看着云惋惜说道。
“哎呀,鸢儿你怎么还叫公子呢?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你也该该改口了不是。”
草雀一把拦住了李鸢的肩膀,笑的是一脸的神秘兮兮。
......
当回到相府之后,云惋惜就换回了自己平时的装扮。
李鸢楞楞的看着原本风度翩翩的公子变成了清新脱俗的美人,看着她傻呆呆的模样,草雀终于是忍不住的趴在桌子上面大笑起来。
她就知道一定会这样的。
有谁能想到,一位相府的小姐居然会女扮男装出现在街市呢?
“原来是小姐而不是公子啊,草雀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这件事呢?”
回过神来的李鸢一下子就盯住了草雀,早已洗干净的小脸上是一片的不满。
要知道她当时突然就冒出来一句话,前不着头后不着尾的,谁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啊。
而且小姐还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一个两个的都欺负她这个新来的小姑娘,也都太过分了一点儿吧?
“哎呀呀,没想到咱们鸢儿姑娘生气起来也这么的可爱啊。来来来,让姐姐看看。”
草雀刚巧要比李鸢的生月大上那么几天,所以理所当然的,草雀就占据了李鸢姐姐的位置。
当然李鸢也是有反抗的,可是无奈人小理虚实在是说不过草雀。
“好了,不要在闹了。草雀,鸢儿刚到府中还不清楚府中的规矩,你平时的时候记得多照看她一下知道么?”云惋惜半靠在软塌上说道“鸢儿,你行事也要小心一些才对。”
李鸢半知半解的点了点头,反正她的命是小姐救的。
她只要知道小姐需要她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她李鸢也不会去在意。
不过,总感觉这位小姐跟传言中的不太一样呢。
“草雀,小姐她一直都是这样淡然无求么,那她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她的。”
出了云惋惜的房间之后,李鸢面带不解的看向了草雀。
云惋惜看起来那么的美的人,跟传言中毫无规矩可言的相府二小姐完全就像是两个极端。
“小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都是大小姐让小姐替她受罪才造成的。”草雀撇撇嘴不满的看着前方“要不然的话,单凭小姐的美貌和才华,又怎么会这么多年都待在这深院中呢?”
原来是因为相府的大小姐啊。
李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位大小姐对小姐十分的不满啊。
用过餐之后,云惋惜正坐在房间里面翻看着从书房之中拿到的《西风国历史》。
虽说西风国是百年的帝国,但那只是在军队的实力上面占优势罢了,而在其他的方面比之其他三国还是各有些差距的。
“西风国最为薄弱的地方在于农作物,因为地处西方气候多变,很多的农作物都无法存活下来,严重的时候还曾有过大面积爆发的饥荒。”云惋惜喃喃自语道,眸中思绪万千。
如果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面赚到银子的话,就只能从这最薄弱的地方下手。
可是农作物方面……云惋惜自认为没有什么其他的方法。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云惋惜都只不过是一个相府的小姐罢了,对于农作物方面的事情除了从萧临风那里听到的之外,也就仅限于书本上面的知识了。
沉思中的云惋惜并没有注意到房间的窗户慢慢的被人给推开了。
当屋内的蜡烛熄灭的一瞬间,云惋惜下意识的认为是宁挽墨又来相府找她了。
但是不对啊,宁挽墨出现的时候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
“所以说,来的人不是他么?”
云惋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借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她谨慎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但是下一刻屋内的蜡烛又再度的亮了起来。
橘红色的烛光映着云惋惜娇弱的面庞,那温暖的颜色逐渐削弱了她周身冷淡的气质。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草雀拉着李鸢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在看到屋内的烛光暗掉的时候,她还以为云惋惜是要歇息了呢,结果没有想到不出几分钟的时间,那昏暗下来的屋内居然又亮了起来。
还是李鸢提醒了她小姐可能有危险。
而如今见到云惋惜安然无恙的站在房间里面,草雀七上八下的心才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小姐,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啊?这蜡烛怎么一暗一亮的。”李鸢关切的看着云惋惜说道。
“小姐,这里有一封信,看署名像是给您的。”
草雀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放在桌子上面的崭新的信封。
大概是那个偷偷过来又偷偷离开的人留下来的吧?云惋惜半垂下眼帘如此想道。
她缓缓的伸出白葱一般纤长的手指,迟缓的拿起了那封没有任何题字的信。
“如果你再不收手停止无谓的抵抗的话,那么等我们终是再遇之时,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云惋惜轻声的把纸上的内容给念了出来,那恐怖而又带着警告意味的话语,成功让草雀跟李鸢都变了脸色。
这分明就是在威胁云惋惜就范啊!
“大概是某些人为了警告我一下吧,所以才搞出来的恶作剧?”
云惋惜左右看了看,在没有发现自己房间里面什么其他的异常之后淡然的开口道。
李鸢眨巴眨巴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曾经听别人提起过,这身份地位越高的人就越是容易被别人所记恨。
云惋惜不仅长得貌美,且又是相府的二小姐,宁王殿下未来的准王妃,把她视为眼中钉的人自然也是不在少数的。
要说这其中谁最恨云惋惜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小姐,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大小姐做出来的。”李鸢摩挲着下巴缓缓的分析道“自从小姐变了之后,大小姐肯定觉得自己掌控不了小姐了,所以才急着要除掉小姐以防多事。”
李鸢的一席话立刻就得到了草雀的赞同。
云惋惜不禁有些头疼的看着似乎是比以前更加不着调的人。
虽然说鸢儿说的话有一定的事实基础,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送写封信过来的人也未必就是云凤鸣。
对此云惋惜并没有任何的凭证,这只不过就是一种感觉罢了。
说是因为血缘关系也好,反正云惋惜总觉得,就这样单纯的送过来一封信警告她莫要太过分了,并不是云凤鸣那个人的处事方法。
“比起这个,我更加相信她是会直接派人过来杀我的。”
她仅让云凤鸣在众人面前出丑,更是借机会毁坏了云凤鸣大半的名声。
她要是还能忍住的话,那就不是她云凤鸣了。
云惋惜半合上清浅的眼眸。
给她送来这封奇怪的警告信的人,究竟是谁呢?
......
噼里啪啦!
从相府的凤苑里面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云凤鸣身单薄的里衣,不停的重复着拿起摔落的动作。
仅十几分钟的时间,凤苑里面的东西几乎都已经让云凤鸣砸了个遍。
看着碎了一地的各种瓷器,云母当真是觉得十分的心疼啊。
要知道,当初为了培养这个女儿她可是千挑万选才选出了这么一些瓷器古画放到云凤鸣的房间里面的,而这么做为的就是可以不知不觉之间就提升她的眼力。
而且这也代表着他们对云凤鸣的肯定跟希望。
望女成凤,望子成龙。
当初她跟云其仪就是因为这两句话,才定下了云凤鸣的名字。
只可惜云惋惜不是男儿身,否则的话他们相府如今的地位应该早就更上一层了才是。
“好了好了,凤儿你也消消火,大夫不是也说过你现在不可以乱动的么?”
见云凤鸣稍稍平静了一些,云母急忙将她扶到了床边坐下。
她不提这件事情还好,感觉着从背后传来的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感,云凤鸣的眼中都要冒出火来了。
从小到大她可从来都是云其仪跟云母手心的宝贝。
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用着两句话来形容她在相府中的地位,可以说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夸张。
但是就是这样生为天之骄子的她,居然因为云惋惜的几句话而被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亲手施以家法!
还有那莫名其妙就出现的五行散也是一样,这简直就是她云凤鸣这一辈子抹都抹不去的污点!
“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云凤鸣紧紧的抓着云母的衣袖,姣好的五官因仇恨微微扭曲了起来“凭什么云惋惜就可以得到他们的承认,凭什么我就要被她踩在脚底下?”
云凤鸣内心的痛苦云母又何尝不知道呢?
只是,她的那个二女儿一时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不仅三番五次的找云凤鸣的麻烦,甚至还怂恿云其仪对她数次的家法。
她莫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身了吧?
云母微微皱起了眉头想到。
“凤儿,你放心吧。再过几天就是白大将军父亲的八十岁寿宴,到那个时候娘一定会让你再度找回属于你的荣光的。”云母抿了抿嘴慈爱的看着云凤鸣说道。
本该属于她凤儿的东西,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抢走!
“白大将军父亲的寿宴?啊,原来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么?”
这天,云惋惜正在苑子里面喝茶,就看见李鸢神色匆忙的朝着她们这里走了过来。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白府的人过来给相府送大老爷寿宴的邀请贴。
前世的时候,云惋惜并没有对这位大将军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是在嫁给萧临风的时候曾见过一面。
跟传言的不太一样,令西风国敌人闻风丧胆的白大将军其实是一个看起来很儒雅的人。
记得当时,她也曾因为这一点而闹出过不少的笑话。
“小姐,老爷和夫人让你过去正厅呢,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
李鸢皱着眉头担忧的看着云惋惜说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无外乎就是想让我那天不要惹事生非罢了。”云惋惜好笑的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还有大概就是,想让云凤鸣借此机会重新踏入他们的圈子吧?”
云母跟云其仪的那点心思,她早在前世的时候就已经看的很清楚了。
对他们来说,他们的女儿就只有云凤鸣一个人罢了,而云惋惜,充其量就是一个为了衬托云凤鸣完美的一面的工具,可有可无不说,只要没有了所谓的利用价值,他们就会毫不在意的随手丢掉的存在。
抚平了衣裙上的褶皱,云惋惜离开了自己的苑子。
当她来到正厅的时候,云母正在跟云凤鸣说这些什么,旁边云其仪时不时的也插上一句话,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就好似一家人一样。
不对,他们三个人本来就是一家人不是么?
在看到云惋惜的时候,云其仪的嘴角的笑容立刻就僵硬了起来,连带着正厅里面的气氛也因为她的到来而改变了。
对此恍若不知的云惋惜向他们福了福身后,径自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云母刚要开口训斥她的失礼,结果却被云凤鸣给拉住了。
对她来说,云惋惜表现得越失礼就越好。到时候不仅是父亲的关心,就连以前被云惋惜毁掉的一切她都会一一重新抢回来。
“咳,过几天是白老将军的寿宴,这一次你就跟着你母亲和姐姐一起去吧。”云其仪轻咳了一声后说道“惜儿啊,身为相府的二小姐,在外面可不能想在家里面一样任性了。”
任性?她什么时候有任性过么?
云惋惜的目光相当直接的向云其仪发出了询问。
而且在家里面,要说任性的话云凤鸣敢称第二,可没有人敢说第一。因为谁都清楚,当今丞相云其仪是如何如何的喜爱他的这个大女儿云凤鸣。
“父亲,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女儿心里面是有数的。”
云惋惜弯起了一个完美的笑容,灿若桃花,但是那双美目中却是刺骨的冰冷,“只是我希望你们可以记住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偿还!”
云惋惜清冷的声音在正厅里面回响着。
看着如同陌生人一般的女儿,云其仪不知道应该说着什么才好。
她会变成这样,很大程度上都是他们的原因,只是他不会后悔,既然当初选择了云凤鸣,那么他就会全心全意的去培养她。
至于云惋惜,他只能说一句对不起了。
而且她如今已经被许配给了宁王殿下宁挽墨,那么未来必定是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对她来说,应该可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
当然,她若是执意不肯回头的话,那么他也不会在顾及什么父母之情了,敢损害相府的名誉的人,无论是谁,他云其仪都不会放过!
“既然这样的话那便是最好的。”云其仪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准备一下吧,至于礼物,我到时候会派专门的人送过去的,所以你们不必再另外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