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寒风起,细雪回转。正是将要到来腊八时节。
灵云谷这里本来没有腊八节这种习俗,但是徐慕寒依然记着这个温馨的节日。现在,是他成为灵云神女北冥霜弟子的第一年。
\\\"咳咳!\\\"一只乳白色的小兽悄悄地飞入灵月殿,靠近了还在睡懒觉的徐慕寒,深吸一口气,大喊道:\\\"起床啦!慕寒!现在是腊八节了!\\\"
\\\"哇啊!\\\"徐慕寒惊魂未定地捂着耳朵,眼中满是惊讶,\\\"神兽大人,您也知道腊八节么?可是这不是应该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习俗啊……\\\"
腊八节起源于佛教,徐慕寒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世界还没有佛教徒,更没有诸如《西游记》这种有关佛教的典籍,徐慕寒有些好奇地看着小白说道:\\\"您是怎么知道……腊八节的?\\\"
\\\"嗯……这个嘛……\\\"小白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露了什么,连忙用两只小爪捂住嘴,\\\"这个……\\\"
看着徐慕寒怀疑的眼神。小白有些心虚地说道:\\\"当……当然是我本来就知道,谁告诉你灵云谷就不能有腊八节啦!我们灵云谷每年的这个时候,可是要让弟子给师尊亲自呈上一碗腊八粥呢!所以……所以也叫腊八节啦!你别管太多,总之你必须给我和主人做腊八粥!\\\"
\\\"……\\\"徐慕寒有些怀疑地看着小白。
小白也不甘示弱地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回去:\\\"快起来去准备吧?你难道不想让主人喝上你亲手做的腊八粥么?\\\"
\\\"……如果是师尊的意愿,那我就一定要办到……\\\"徐慕寒十分心虚地说道,\\\"可是……我没煮过腊八粥啊……\\\"
\\\"哎呀,真笨!就让本神兽大人告诉你吧!\\\"小白得意洋洋地叉腰说道,\\\"腊八粥,是由大米、莲子、花生、桂圆和各种豆类熬制而成的!香甜糯软,温润滋补,回味无穷!\\\"
\\\"是……神兽大人,慕寒这就给您去做……\\\"徐慕寒睡眼蓬松地说道,如同行尸走肉般去厨房。
\\\"什么叫给我做!是要给主人喝的啊!\\\"小白愤怒地扑到徐慕寒的头顶,用爪子拍打着徐慕寒的脑袋说道,\\\"你难道就准备随便找些食材就献给北冥霜吗?\\\"
\\\"……\\\"徐慕寒清醒了过来,想起来师尊对他的恩情,徐慕寒有些沉默。
\\\"好吧!神兽大人,告诉我,该怎么样才能做出让师尊满意的腊八粥?\\\"徐慕寒正身说道。
小白满意地从徐慕寒头顶飞下来:\\\"这个,就当做师尊给你的考验吧!首先,大米以江南贡米为精品,那可是江南每年为皇室所进贡的精品,很难得到呢!不过,童无期似乎有一批,你去找他买吧!\\\"
徐慕寒望了望外边,大雪纷飞,看来并不适合御剑,容易迷失方向。但为了师尊,徐慕寒还是下定决心,必须亲自去江南找童无期。
忽然,一阵暴风席卷,吹尽了飞雪。
\\\"主人……让我载着你吧?\\\"此时白泽虚羽收起翅膀缓缓落下,四爪扑在地上。
\\\"白泽,真是多亏了你啊!\\\"徐慕寒十分感激地说道。
\\\"主人开心就好了。\\\"虚羽和善地笑道。
……
\\\"哟,慕寒来了啊!\\\"童无期十分热情地欢迎着徐慕寒,\\\"来来来,快坐,这寒冬腊月的,你怎么想到找我来啊!\\\"
\\\"无期,我是有求于你。\\\"徐慕寒开门见山地说道,\\\"听说你有一批江南贡米,这可是真的么?\\\"
\\\"哦?\\\"童无期挑眉,有些不自然地笑道,\\\"慕寒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难道,是因为灵云谷粮食不够了?奇怪……那也不应该急到派你来啊……\\\"
\\\"嗯……说来话长,我想为师尊做一份我们那里的特产……\\\"徐慕寒刻意用特产来掩盖\\\"腊八粥\\\",毕竟腊八粥不是这个世界的食物。
\\\"哦……原来是如此。\\\"童无期皱眉道,\\\"你是说那批江南贡米啊……那么,送给你也无妨……\\\"
\\\"这怎么行,你是有什么烦心事么?\\\"徐慕寒看出来童无期有些心事。
\\\"唉……慕寒,我做了一笔大买卖,现在,只剩下那批江南贡米了。\\\"童无期叹了口气。
\\\"其实,童无期用全部身家,与天星阁秘密交易,换得了妹妹童无颜入宫。入宫之后,童无颜就不用担心再过饥寒交迫的日子,还不用被某些不正之人垂涎,把她抓去做炉鼎。现在,童无期,只剩下那一批江南贡米了用于还债。\\\"虚羽看出来了童无期的内心,悄悄对徐慕寒说道。
\\\"……\\\"徐慕寒了解了情况,直接说道,\\\"无期,你还有多少债务要还?\\\"
\\\"啊!被你看出来了。\\\"童无期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用你担心啦。\\\"
\\\"三十万上品灵石……\\\"虚羽直接说出来了,\\\"而且……要是今年没有还够,大概要翻一倍。\\\"
\\\"白泽大人真不愧是神兽,这都看出来了。\\\"童无期无奈地说道,\\\"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出如此下策,没想到他们这么黑,仅仅是五日时间,就必须要我全部上交,否则……\\\"
\\\"那我又怎么能安心收下这些江南贡米?\\\"徐慕寒于心不忍,但他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
\\\"主人……用我的一只羽毛来换吧?\\\"虚羽舒展羽翼,然后把嘴朝自己的羽翼,正准备拔下一根白泽之羽。
\\\"不行……\\\"徐慕寒制止道,\\\"白泽毛发确实是无价之宝,但是谁也不敢相信这确实是白泽之羽,而且仅仅五日之内卖出这白泽之羽,就几乎不可能了……谁也买不起的,在五日卖出去根本不可能。甚至还有为无期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更何况这是我的试炼,我怎么能这么做……\\\"
\\\"这……好吧。\\\"虚羽停下来了。
\\\"慕寒,没事的……\\\"童无期微笑道,\\\"你帮了我那么多会,我应当也帮你一回。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啦!你要的也不多,就当是送给你啦!\\\"
\\\"可是,我不能做冷血无情、坐视不管的人。\\\"徐慕寒拒绝道,\\\"这些灵米仅仅是一碗,就要一枚上品灵石呢。\\\"
此时,徐慕寒突然注意到了什么。路上的行人似乎病病殃殃的。
\\\"咳咳……\\\"
\\\"好冷……\\\"
徐慕寒看着周围的人群,恍然大悟,现在正是寒疾肆虐之时,若是此时自己行医救济,一定会很及时。
徐慕寒吩咐童无期道:\\\"无期,帮我宣传一下,我是灵云谷弟子,要是行医,一定会有很多人来看病。\\\"
\\\"哦?哦!哦!\\\"童无期明白了,他连忙点头,为徐慕寒布置了一片医铺。
徐慕寒将医馆设立在一座高台之上,然后摆放了桌椅板凳,挂上了牌匾:灵云谷,免费义诊。
虽然这里是修仙者的世界,但是普通老百姓依旧是需要医治的,尤其是像他们这种寒疾严重的患者。
徐慕寒一共收了二百零五位患者,一时间满城之人都知道了灵云谷义诊免费义诊的消息。
于是,很多人赶来排队,有的甚至是带着孩子前来看病的父母,徐慕寒忙得手脚不停。
半天之后,这件事甚至惊动了衙门,县太爷亲自前来查看,却被徐慕寒的医术折服。
\\\"徐公子,你果然名不虚传。\\\"李海佩服地称赞。他就是本地的县令。
\\\"大人谬赞了。\\\"徐慕寒谦虚道。
“不不不,徐公子,你的医术确实是我平生未见,令人钦佩。”李海说道,\\\"我这次来,除了观摩学习外,另外,还想请教徐公子一个问题。\\\"
\\\"大人客气了,有什么请教,尽管提出来,晚辈必当洗耳恭听。\\\"
\\\"徐公子果然是爽快人,那我就直言了。\\\"李海拱了拱手,然后说道,\\\"公子在这里义诊,到底为了什么?\\\"
\\\"并不为钱财,而是为了我的这位朋友……\\\"徐慕寒请出来了童无期。
童无期有些惊讶,他倒是想不到徐慕寒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这位是……\\\"李海张望着童无期。
\\\"您不知道吗?这可是宫中昭仪娘娘的亲哥哥,也是当今的国舅啊!\\\"徐慕寒十分夸张地说道。
\\\"哦?原来是国舅大人……\\\"李海脸色变了变,然后说道,\\\"恕下官失礼了……\\\"
\\\"李大人客气了,无期初来乍到,以后还要多仰仗李大人照拂。\\\"童无期笑道。
\\\"哪里哪里。既然是国舅大人,那小臣就告退了。\\\"李海拱了拱手,\\\"日后有什么用的上下官的,可一定要告诉下官啊!\\\"
\\\"不,现在就有用得上您的地方!\\\"徐慕寒正中下怀,连忙说道,但是似乎躲着童无期,\\\"我可是只告诉李大人一个人……\\\"
\\\"哦!\\\"李海有些惊讶,\\\"公子还请直言。\\\"
\\\"实不相瞒,无期这人是一个富商,初来此地,只可惜周转不开,特地托我为他宣传,眼下他急需三十万枚上品灵石……\\\"
\\\"三十万枚上品灵石?这个数字……\\\"李海顿时愣住了,三十万枚上品灵石可是巨款啊。
\\\"所以,还希望李大人帮帮忙啊!\\\"徐慕寒恳求道。
\\\"这个嘛……恐怕下官爱莫能助啊……\\\"李海犹豫不决地说道,三十万枚上品灵石可是一笔巨款啊!
徐慕寒悄悄对李海说道:\\\"李大人,您可想好了,如果得到了国舅大人的关照,日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李海闻言,眼睛一亮,但还是有些犹豫。
\\\"李大人,您虽然可能给不够三十万枚上品灵石,但您想想,您这可是国舅患难之交,这样就算有人要巴结国舅,就算是百万灵石,在国舅心中也未必比您多啊!\\\"徐慕寒见时机成熟,连忙说道。
\\\"哈哈,徐公子说的极是,下官这便写文书,明天就派人送过来。\\\"李海拍案叫绝。
\\\"那我就等候李大人的好消息了。\\\"徐慕寒拱手,李海告辞离开了医馆。
徐慕寒全部告诉了童无期,童无期有些担心:\\\"慕寒……我如今也只不过是个空有国舅身份的富商而已,我怎么会给李海李大人提供仕途上的便利?这不是害了他么……他不会发现后,为难我吧?\\\"
童无期还是很在乎\\\"童叟无欺\\\"这个金字招牌的。
\\\"无期,你不用担心,我替他救济了那么多病人,否则,这就是一场瘟疫啊!\\\"徐慕寒解释道,\\\"天星阁一定会知道,各地瘟疫四起,唯有李海管辖范围内风平浪静。有了治理瘟疫这个功劳,李海多多少少也不会太过分。更何况,你可是经商奇才,你东山再起之时再帮他,不就好了么。\\\"
\\\"那……那太好了!\\\"童无期感激道,\\\"慕寒,这些江南贡米,你要多少,就拿多少吧!\\\"
……
得到了江南贡米,已经是将近午时。
小白有些生气地说道:\\\"怎么花了那么长时间?你还要不要为主人做粥了?\\\"
\\\"神兽大人……还有什么食材?\\\"
\\\"还有莲子……莲子当然是翠玉莲子最好,你的师兄风空河倒是有很多。\\\"
\\\"太好了!只要找师兄要一些就好啦!\\\"徐慕寒连忙说道,小白却在偷笑。
……
\\\"师弟……非常不巧,\\\"风空河摇了摇头,\\\"我最近的那些莲子都埋在地里了……而我不懂灵植之术,现在正发愁呢。\\\"
\\\"师兄!你在大冬天埋莲子做什么?\\\"徐慕寒一脸惊讶。
\\\"这个……这个……\\\"风空河有些奇怪,他哭笑不得着说道,\\\"我记不清啦!总之,就……唉,不能给师弟啦!\\\"
\\\"……\\\"徐慕寒突然说道,\\\"师兄,那么,莲子是埋在哪里了?\\\"
\\\"咳咳……就在这里。\\\"风空河指了指旁边的一捧泥土,\\\"全粘上土了……\\\"
徐慕寒轻轻拾起几粒,风空河有些惊讶。
\\\"多谢师兄了!\\\"徐慕寒感谢道。
\\\"啊?不是脏了么?你还要做什么?\\\"风空河有些惊讶。
\\\"……才没脏。\\\"徐慕寒轻轻剥开一粒,露出了晶莹剔透的莲子,\\\"莲子是要剥开才能吃的……\\\"
\\\"啊?\\\"风空河有些惊讶,原来这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啊!莲子根本没脏。
\\\"空河师兄,你和我一样来自北方边陲,自然不知道。不过,你是怎么得到的?\\\"徐慕寒有些好奇。
\\\"唉……师弟,我……\\\"风空河正要说什么,但是还是摇了摇头。
\\\"好吧,师兄不说,我就不问啦!\\\"徐慕寒微笑着告别。
……
\\\"这么快?\\\"小白有些惊讶,\\\"这……\\\"
\\\"嗯?神兽大人,怎么,不满意?\\\"徐慕寒有些好奇地说道。
\\\"没有没有……接下来,就是相思红豆啦!它……天星阁可能会有,刚接任天星阁阁主的云寒星肯定会有的!\\\"
\\\"寒星?\\\"徐慕寒思索道,\\\"怎么回事,寒星成为了天星阁阁主?\\\"
\\\"哎呀……这个就不要多说啦!\\\"小白搪塞过去,\\\"快点去找她吧?\\\"
……
天星阁,云寒星心不在焉地批阅着天星阁的大小事务,时不时望窗外看去。突然,她露出了喜悦的神色,放下毛笔,走出天星阁。
\\\"慕寒师兄!你来了!\\\"云寒星穿着冬装,依然美丽动人,如雪的发丝与银装素裹的雪地,云寒星仿佛雪中仙子,她十分开心地转了一圈,细雪纷纷,伴随着她洁净柔美的面容,令人陶醉,\\\"师兄!你看我这一身好看嘛?\\\"
\\\"寒星……\\\"徐慕寒望着云寒星,心中想起的却是那日祟地的雪,心中有些哀伤,他并不敢直视着云寒星。
\\\"师兄,你是专门来看我的么?\\\"云寒星有些期待地说道。
\\\"这个……其实……我是来找你要一件东西的。\\\"徐慕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啊……没关系。\\\"云寒星有些失落,她转身拿出一个布袋,\\\"你是来拿这个吧?\\\"
\\\"这是……红豆?你怎么知道的?\\\"徐慕寒有些惊讶。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云寒星有些娇羞地喃喃自语。
\\\"寒星……\\\"徐慕寒看着云寒星微红的脸颊。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慕寒,你知……还是不知呢……\\\"云寒星忽然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了徐慕寒的脖颈,温暖蔓延而来,两颗心跳声彼此清晰可听。
徐慕寒心中有些纠结,他叹了一口气,微笑着装傻道:\\\"不知……\\\"
\\\"师兄?\\\"云寒星有些生气。
\\\"我只知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徐慕寒装傻道。
\\\"……哼。\\\"云寒星跺了跺脚,有些赌气似的背对着徐慕寒。
\\\"哈哈哈……师妹,我……我现在还没有心中人……\\\"徐慕寒刚要解释。
\\\"不必解释了……师兄,就此别过,你我就当互不相识。\\\"云寒星回头,眼中却是红瞳,她确实生气了。只有生气的时候,云寒星才会显露出自己的魔族血脉。
……
\\\"……\\\"徐慕寒叹了口气,\\\"神兽大人……还有什么。\\\"
小白似乎有些开心十分满意地点点头。
\\\"嗯……还有金仁花生,这可是一道关键的食材,花生粒粒金黄,颗粒饱满,也是寓意极好的一道,那就是团圆、结缘、吉祥……\\\"小白说着流出来口水。
徐慕寒有些怀疑地说道:\\\"神兽大人,该不会是你想吃了吧?\\\"
\\\"没有嘛!金仁花生……李清欢那个家伙倒是有很多。\\\"小白说道,\\\"那你就找他要吧?\\\"
……
\\\"哦!小慕寒……你是来找花生的啊!\\\"李清欢嘴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悄悄地把背后的一件东西扔了,表现出一种很遗憾的表情说道,\\\"只可惜……我就剩下最后一袋了……想要得到它,你必须帮我办一件事!\\\"
\\\"尽管吩咐吧!清欢师兄!可是到老谷主那里偷酒么?\\\"徐慕寒微笑道。
\\\"啊!你怎么知道我爹的酒是我偷的?\\\"李清欢瞪着眼睛说道。这时候的李清欢还仅仅是谷主之子,灵云谷此时的谷主就是李乾韬,李清欢之父。
\\\"清欢师兄……碰巧呢,谷主大人让我去查查看是谁干的呢……那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徐慕寒轻轻拿出李清欢藏在背后的那一壶空了的酒瓶。
\\\"这……\\\"李清欢似乎有些为难,但此时小白突然使眼色,李清欢连忙说道:\\\"不行!就算是这样……你还是要通过我的考验!\\\"
\\\"……\\\"徐慕寒突然回头,身后没有任何人。小白消失不见了。
\\\"好吧……清欢师兄,你要什么?\\\"徐慕寒有些无奈地说道。
\\\"嗯……要什么来着……\\\"李清欢似乎有些奇怪,他左思右想,\\\"哦!对了对了!你去帮我……帮我把这件事瞒过去……\\\"
\\\"啊?\\\"徐慕寒有些惊讶。
\\\"不行不行!太简单了!\\\"小白十分不满地站了出来,\\\"清欢!我怎么交代你的!\\\"
\\\"好啊!小白!原来是你在暗中捣鬼!\\\"徐慕寒一把抓住小白,责问道。
\\\"嘿嘿嘿……这个嘛……人家在考验你啦……\\\"小白十分不好意思地歪头,它被徐慕寒抓住了,根本动弹不得,\\\"可是……人家想让主人喝一碗腊八粥啦!主人最近一直忧心忡忡的,人家担心嘛,说不定是主人想家人啦,听主人说,腊八节到了,人家就想……或许喝些她熟悉的东西,她会很开心吧?\\\"
\\\"……这样啊,那也好。\\\"徐慕寒松开了小白。
小白有些抱歉地说道:\\\"嘿嘿……抱歉啦,是我擅作主张,考验你的……\\\"
\\\"既然师父能开心,那么我就继续吧。\\\"徐慕寒叹了口气,\\\"还有什么?\\\"
\\\"真的吗?你真的要继续?\\\"小白有些惊讶,但还是欢呼道,\\\"好哎!这接下来……\\\"
……
\\\"接下来的塞北红枣,蜜脂小米,如意薏仁,都在为师手中。\\\"说话的人是一位慈祥的医者,他是灵云谷现任的医圣,杨济世。也是《济世医圣录》里最着名的一位,他也是徐慕寒的师尊。
\\\"师尊?\\\"徐慕寒有些惊讶,他看着这些十分熟悉的粮食一脸惊喜,他出生在祟地,这些东西陪伴了他很多年。
\\\"没错……为师特地去帮你凑齐了。\\\"杨济世十分满意地看着徐慕寒。徐慕寒一直都是他最为满意的弟子。
\\\"谢谢师尊!\\\"徐慕寒感激道。
\\\"慕寒……为师也考验你几道题吧?\\\"杨济世慈祥地微笑道。
\\\"师尊请讲。\\\"
杨济世考了几道关于炼丹的题目。
丹乃药之精华,徐慕寒对答如流。
\\\"……江南的瘟疫,可是你治好的?\\\"杨济世突然问道,他十分满意地说道,\\\"我听说了你义诊的事情,真不愧是为师的弟子,既让灵云谷扬了医者仁心的美名,又让江南百姓免遭瘟疫。\\\"
\\\"弟子不敢居功!\\\"徐慕寒谦虚道,\\\"多亏了那些游医,弟子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嗯……你很谦虚,很不错。\\\"杨济世满意地把那些东西交给了徐慕寒。
\\\"谢谢师尊!\\\"
\\\"嗯……不错不错。去吧!\\\"杨济世望着徐慕寒的背影,眼神中充满慈祥,\\\"唉……这孩子……和他爹太像了……\\\"
……
徐慕寒终于集齐了原料,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敲了敲师尊北冥霜的门。
“师尊,是我,慕寒。”
\\\"……\\\"小白推开了房门,眼中满是惊喜,北冥霜此时背对着徐慕寒,身形窈窕,倩丽如画,只是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寂落寞。小白轻轻拉了拉北冥霜的衣袖。
北冥霜缓缓转身,倩丽容颜如初,她有些惊讶。
\\\"师尊……这是我为您熬的腊八粥……\\\"
北冥霜看着那一碗粥,沉默不语。徐慕寒有些紧张,但也期待着北冥霜的反应。良久,北冥霜才微微一笑,轻轻端起玉勺舀起一勺放入嘴中,细细品味,轻微的药香伴随着香甜的粥液,让人心旷神怡。
\\\"师尊……\\\"徐慕寒有些紧张地说道,\\\"好喝么?\\\"
北冥霜点了点头,柔声道:\\\"慕寒……只要是你做的,师尊都喜欢……\\\"
……
如今,又是一年腊八节。在灵云谷的影响下,很多地方,也开始过上了腊八节,现在,这里也有了腊八粥的温暖。
\\\"师尊……\\\"李倾城突然把脸靠在徐慕寒的肩膀上,撒娇道,\\\"不对……该改口叫你慕寒啦!因为你已经是城儿的道侣啦……\\\"
\\\"城儿……我们还没有在天地面前结誓,你还不是我的道侣……\\\"徐慕寒有些无奈,李倾城最近变得越来越病娇了,整天就黏在徐慕寒的身边,让徐慕寒都不能安心地去找灵儿完成任务。
\\\"师尊!城儿也想喝腊八粥……\\\"李倾城环抱住徐慕寒,眼中充满了病娇的气息,\\\"想让师尊大人给城儿些温热的、黏稠的、甜甜的、师尊只给城儿一个人的东西……\\\"
\\\"别别别……别说下去了!\\\"徐慕寒心中一阵悸动,\\\"腊……八粥啊……呃,我做给你就好啦,可是我并没有做过腊八粥啊……\\\"
\\\"慕寒……只要是你做的,城儿都喜欢……\\\"李倾城搂住徐慕寒,低声呢喃,\\\"一直……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