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马门办事,绝地谷之人速速出来领死。”蕴含化神威压的话语传遍整个山谷,回音不停地传递着墨昂此刻的不善之意。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下方没有修士搭话,也没有人出来领死,想象中的慌乱场景没有出现。
正在墨昂疑惑之际,下方的护山大阵忽然消失,露出绝地谷的本来面目。一道人影缓缓升空,同时不屑的声音响起:“呦、我当是谁呢?堂堂五级宗门华马门啊?好大的威风啊?不知你们来我绝地谷有何贵干?”
墨昂的脸上浮现怒意,语气不善说道:“幕老怪、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嚣张?难道就不怕我华马门灭掉你们的传承?”
“灭我绝地谷啊?也不知道你们华马门如今还有没有这个实力?再说了,你凭什么对我门派出手?就凭你是化神修士多吗?你要是敢滥杀无辜,修真界的其他势力就可以群起而绞杀华马门。”
墨昂没有答复幕老怪,而是看向飞船上的一名元婴修士。只见元婴修士从甲板上拎起一物,赫然正是绝地谷的那名金丹内门弟子。“此人乃是你们绝地谷的内门弟子,据他所说,你们绝地谷派出部分弟子至我华马门周边,专门截杀我门派的低阶修士。有此一件事,难道不足以我华马门对你绝地谷动手吗?”
“你说此人是我绝地谷的弟子就是啊?我怎么觉得是你们找人假冒的?”
墨昂轻笑一声向甲板上的修士招手,只见飞船的船楼中走出一队被束缚着的修士,大概有十余人。其中一名满身剑痕、狼狈不堪的元婴修士看到绝地谷的庄姓化神后,急忙叫道:“老祖救我啊!我不想死,我可是您的直系血脉啊、”
“闭嘴,你个痴憨货。”
“哈哈哈,还敢说不是你绝地谷之人?连“老祖”的名号都已叫出。”墨昂张狂地大笑之余,对着飞船之上拱手大喝一声:“众位师兄弟现身吧,今日咱们就让这绝地谷没有一个活人。”
墨昂言罢的同时,飞船之上三股强横的气息传出,倏忽间甲板之上三人闪现而至,俨然是华马门另外三名化神修士,他们分别是:巨灵峰闽长老、飘灵峰叶长老、与掌门木南山同族的另一位化神修士,玉鼎峰的木长老。
在外人看来华马门的化神修士共有十一位,除去重伤的霍长老、支援北斗院的杜、林、季三人还剩下七位,此次出征启用四位化神修士,真可谓是下足了血本。
不过在此种情况下,绝地谷的幕姓修士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表情开口:“五级宗门的底蕴果然不一般,随便派些人手便可以在乱葬山脉横着走。不过,你华马门离灭门已不远,我绝地谷就是要针对你。不错、人是我派出去的,他们只是诱饵,为的就是引你们来此。”
说到这里庄老怪环视华马门飞船上的众人,声音突然变得冷漠:“元婴、化神,今日都得死。”
庄老怪话音刚落,绝地谷内三股化神气息迸发而出,正当华马门众人疑惑之时,绝地谷山门之外的深山中,又出现三股属于化神修士的威压。
“七人?”墨昂脱口而出对方化神修士的数量,并且在心中暗道:“看来对方是断定我华马门的化神修士不可能倾巢而出。七位也不少,此次就先收些利息吧。”
等到绝地谷一方的化神修士将华马门的飞船围起,墨昂扫视凶神恶煞般的七位化神修士。没有愤怒,也没有惧怕,只是静静地登上飞船甲板,与另外三名同门师兄朝着船楼跪下。
“咚、咚、咚”叩完三个响头后墨昂高声喊道:“史老祖、我师叔夏元基跟随您的宗门征战异族,虽无大功可苦劳必定是有的。如今,此等宵小之徒竟然趁我门派虚弱之时,妄图覆灭我华马门,请老祖为我华马门做主。”
“请老祖做主”华马门另外三名化神修士跟随墨昂附和道。
华马门一众元婴与金丹弟子中,有些知晓几位老祖邀请的有“高人”共同参加讨伐绝地谷,此时听完墨昂的一席话,才明白高人来自八级宗门咆哮宗。
而绝地谷一方的修士看到墨昂等人的举动后有些不明所以,甚至觉得华马门的人在虚张声势。不过、人群中来自计都教的某位化神修士却觉察出事情的不对劲,他思前想后最终断定:华马门明知此地是圈套,还敢大张旗鼓地来此,那一定是有所依仗。“咆哮宗、老祖”两个字眼,使他面色瞬间惨白。
华马门之人在等,绝地谷的修士也没有选择动手。空气陷入凝滞,连远处的鸟叫之声都格外的刺耳。忽然,刚才那位想明白其中关键的计都教化神修士,架起飞剑以全速朝着远方遁去。周围之人因异动正在迷惑之时,华马门的楼船之中忽然射出一道青紫之光,朝着远遁的化神修士追去,只见青光瞬间来到修士头顶,化作一只巨掌狠狠朝下方拍去。
“啊!”计都教修士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身子便如流星般狠狠地坠入山林之中。“去一个人收尸吧”船楼中突兀地传出尖细的说话声,接着楼船的门被打开,走出一个身量极低,头戴高帽,细长眼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此人方一现身,周身威压向外蔓延,无论是金丹、元婴,还是化神修士都感觉自己好似背负一座大山。
炼虚?不、是合体修士。绝地谷一方的化神修士立马猜出山羊胡修士的修为,同时大感不妙,他们没想到华马门竟然使出“借刀杀人”这一招,尤其是刚才幕老怪亲口承认袭扰华马门一事,更是将他们的“罪名”坐实。
“乱葬山脉还真是乱啊!你们都是哪家的修士?是谁借你们胆子企图倾覆华马门的?”史姓修士以藐视的态度质问绝地谷众人。
没有人搭话,也没有人做出任何的反应,场面再次陷入寂静。只是此时,一方人心中火热,一方犹如坠入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