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位公子伤势很重,他身上被刺中好几刀,有一刀最致命,给刺中心口处,一会跟我去取药,熬好喂他服下,希望他能挺过去。”大夫给男子诊断以后,又带着顾春月回自家店内取了药回来熬制。
顾春月从隔壁药铺回来,手里提着好几副药,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个从药铺借来的砂锅。
她到厨房,开始生火熬药。
顾春月觉得自己运气变差了。
她的店铺装修第一天就让她额外破财,哎,救下这个人如果能醒过来,从她口袋里花出去付诊断费和医药费的银子有可能收的回来,如果这人不醒,还死在她店内,她麻烦估计就大了。
想起刚才她从药铺出来时,那个心善的老大夫叮嘱她的话:“姑娘,你放心,今晚这个人,你没见过,我也没见过。”
这男人估计惹到仇家了,不然也不会下如此狠手。
顾春月先给男子的伤口,上好药,用白布包扎住。
她忍着困意,把药给熬制好,晾到温度适中,端到榻榻米跟前,蹲下身,捏着男子的鼻子,药给灌进了嘴里。
顾春月在现代时,家里开连锁药店的,不过她对开药店不敢兴趣,但是,一般的常识她还是知道的。
这个男人的伤口这样重,有可能会发炎。
发炎会引起高烧,如果高烧不退,那就很麻烦了。
顾春月喂完药之后,她没有对这个时代的药能快速见效报希望。
现代的退烧药,很快就能见效,这个时代,只好做下物理降温试试。
顾春月从房东留下的小库房内,找到一坛高粱酒,她麻利地打开,用一块干净的白布,给男子擦了擦额头。
男子脸上的血迹被擦掉,露出棱角分明的真容。
顾春月没空欣赏,她又在男子的胳膊和手臂上擦了一遍。
然后她眯着眼收拾好卫生,取了一张粗布床单,盖在男子身上,人就去睡了。
罗修然醒来时,还有些精神恍惚。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坐起身,感到心胀那里很痛。
胳膊和后背像火烧着一样剧痛。
他看着伤口的位置,被人用粗白布给包扎的十分专业,只是,跟军营里的军医相比,上面多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他顿时心生警惕。
他昨晚只记得在身中数刀之后,拼命地往关内赶,黑夜里,看不清具体方向,他只凭着感觉,一路抹黑来到一处城门口,夜里的城门已经关闭,他无法进入。
可是,如果他不进城找大夫的话,必死无疑。
于是,他冒险拿出看家本领,爬上几十米高的城墙,在一个小巷子内落地,他感觉自己确实不行了,就对临近的一处房门死命地拍打了好久,再也坚持不住,就昏倒了。
“你醒了,那就好。”顾春月见自己救的人醒过来了,一想到自己昨晚花在眼前男子身上的银子,她很高兴,不错,她借出去的银子应该能回来了。
那可是她拿店铺装修的银子来支付的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