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见白司一脸认真,分析得头头是道,觉得好笑,忍不住顺着他的话点点头,一脸严肃,道:“是的,我当时很生气。”
其实没有,她反而还有点开心。
“本来想考本市,但我想离你远一点,所以考去了S市。”
其实是因为S市的大学更好,发挥超常,笔试、复试都很顺利。
“本来不打算回这家医院的,但是院长极力邀请,沉医生也劝我回来,我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来了。”
其实她一接到院长的邀请,就收拾行李,欢天喜地地回来了。
两年不见白司,她那些隐晦的心思没有消减,反而愈加迅猛地增长着,但见白司仍和护士打情骂俏,她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思,这才怎么看白司怎么“不顺眼”。
谁能想到白司为了跟她套近乎,连装病号这样的事都做了。
想到这里,姜言微笑说:“先去看病,有什么事等看完病再说。”
虽然姜言面上是笑着的,但言语间没有丝毫的笑意,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白司小声抱怨:“你这是浪费医院资源。”
白司一边抱怨,一边跟在姜言后面。
姜言带着他在医院转来转去,他警惕:“姜医生,你跟我多大仇,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卖掉?”
姜言在六号楼停了下来,说:“我来咨询老专家,给你开个方子。”
她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在胡说八道。
白司忽然觉得,两年不见,姜言学坏了。
如白司所想,姜言并没有真的给他挂专家号,一来专家号要提前预约,二来他病得轻她自己来看就足够了。
于是,还是那间借阅室,还是那张方桌,姜言写完最后一个字,将病例推给白司。
白司拿起来,没仔细看,反而喃喃道:“真好看。”
姜言疑惑地“嗯”了一声,便见白司抬起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的字真好看。”
可白司看到病历上写的是什么后,立刻收回了上一句话。
姜言喝了口水,又见他抬起头,一脸苦哈哈:“我觉得还是你本人更好看些。”
病历上写的第一条建议:戒言。
戒言就是少说话,多做事。
于是当天下午,众人便看到一个沉默寡言的白医生,有人打趣他:“白医生,你被沉医生上身了?”
白司忍住要说话的冲动,给了个眼神以示警告,闷不做声地进了手术室。
原本整个手术室就他花言巧语、最是能说,可他骤然安静下来,手术室的气氛登时就变严肃了。
手术结束后,沉渡来找白司,问白司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可以帮忙。
白司沉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你有这份心就好了,但是这是我家姑娘给我的考验。”
沉渡的嘴角抽了抽:“你家姑娘?”
白司嘚瑟地把病历单抖出来:“对啊,你看,戒言,戒烟,戒艳。戒烟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嘛,戒言和戒艳,摆明了不想让我和其他女孩说话,肯定是吃醋了。”
本来是来关心白司的,结果被秀了一脸恩爱的沉渡淡定地开口道:“那她有没有说,这个戒艳里面包不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