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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吊儿郎当的口吻回答:“小公,来了,我来了。啥事?”

周书灿微微摇头,他历来做事都是规规矩矩认认真真,极看不惯像洪这种做事满不在乎吊儿郎当的人。如果洪不是伯牛的儿子,他是要训斥洪几百遍了,哪怕是生掰,也要把洪这幅模样给掰正了。可现在为了邑里的平衡,他只能把洪带过来,任其在他眼前晃悠。

为子库介绍说:“叔父,这是邑里来的账房,以后新村所有的出工考勤,和我们双方出的物资,以及其他需要登记的事项,都由他来记录。当然,叔父也要再加一个识字的人,和洪一起做事。洪的账本不会隐瞒叔父,叔父有随时查阅的权力。”

整个古代读书人都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哪怕是到了近代也是如此,据说49年统计显示,国民识字率只有10%。汶上这边文化底蕴深厚,家族里识字的老老少少并不少,可问题是子库一时想不起来能用谁,账房不同于其他工作,他绝不允许再发生虞叔那样的事情。

沉思一会儿,才说:“我一时也想不起来谁合适,这样吧,账房暂时就由他一人来做,等我选好人再说。”

面向洪说:“辛苦你了。”

周书灿不喜洪说话的语气,不等他说话,抢着说:“行,那就按照叔父说的办,由洪先干着。”

交待洪说:“你现在就准备开始记账吧,不懂的多问问邱总管。嗯……把前些天新村的账本,尽快总结好了给我。”

洪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口吻说:“着了,小公。”

今日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周书灿按住桌子站起来,用总结的口吻宣布:“我现在再宣布一下规章制度!邑和汶上族里是合作的关系,邑里人员由我处理,汶上人员由子库处理。我希望大家谨记这一条,不要试图挑战。凡是破坏新村建设的人,绝不允许待在新村里。”

他不想说太多,很多事情他没有经验也没有想好,只能遇事再说,然后再变成制度。

看向子库问:“叔父还有别的要补充的吗?”

子库犹豫下,还是选择放弃了,目前状况看他占了很大便宜,他不想破坏眼前的和谐。摇摇头说:“没有,子骞,就按你说的办吧。”

子库没有意见有人有,井不满的抗议问:“小公,那子库做事不公怎么办?”

这个问题刚才周书灿已经回避了,此时井又提出来,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放在以前,他会认为井提出来的问题合情合理,可现在他站的角度不同,已经不能完全从井的角度考虑问题。

他是需要井这样的人来牵制子库,但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面性,族里的事物肯定要由子库来处理,不能因为他需要井,就否认子库的重要性。子库是族长,双方合作根本不可能撇开他,另外他还是闵父的亲弟弟,从感情上来说,闵父肯定会偏向于他,这点是无法用理性来对待的。

子库大概也是没想到井会依然抓住他不放,但是他又不想对井承认什么。他是族长,即使他偏心又有什么错?谁还没有仨亲俩厚的,井总是跟他闹,他不待见井也无可厚非。

周书灿见子库面红耳赤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好尴尬的说:“嗯……好,井,这个我们另外来讨论,你先留下来等着。其他人都去干活了。邱,槐尽管把目前的情况摸清,我需要你们马上告诉我下一步要做什么?快去快回,都已经耽误这么长时间了。”

“是,小公。”

邱和槐领着众人出去,大棚内只剩下周书灿几人。

周书灿指指墙角堆积的凳子,对井说:“你去搬个凳子来,我们慢慢说。”

井没有见过凳子,迟疑不决不知道如何拿。

子青见状赶紧去墙角拿了凳子递给他,又顺手拍拍凳子面,示意他要坐上去。

小书帮周书灿和子库沏茶,并没有再帮井沏一杯茶。小公没有吩咐的事,他是坚决不做的。

一切都看在周书灿的眼里,果然是不管什么社会,人都是拜高踩低的。他现在已经不评价小书的行为,人性如此,无关乎对错。

他等待片刻,见子库仍然没有出口解决井问题的意思,打圆场说:“叔父,井虽然是族里人,但是他提出的问题,的确是个不容忽略的问题。人心都是复杂的,站的角度不同,看问题的方式就不同,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如果叔父愿意我来调解,我就来说说井的问题。”

子库面色极其难看,他和井长期打交道,知道这人有多难缠,实在不愿意和井多纠缠,点头默认侄子的提议。如果子骞能解决井的问题,对他来说当然是好事;如果子骞不能解决井的问题,那就干脆抛开不管了,任由井去作,爱咋咋地。

周书灿转头又看向井,审视一下才道:“井,你这个问题有点特殊,所以我才让你留下,而没有直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解决,为的是让你有个回旋的余地。”

不需要井表示什么,他继续说:“井,作为一个大家族来说,不管你在汶上还是在邑,都属于家族成员,我都有权力处理你的问题。但是为了照顾你在汶上这边生活的事实,我才选择你的问题由我和我叔父共同处理。”

话说到这里,他感觉有点词穷不知道如何说下去。按照他的原意,接下来是该批评井不顾大局的话,刚刚在他说了族里问题归子库处理时,井就提出反对意见,压根没考虑规章制度的严厉性。可这些话如果说出来,井肯定会立马激发逆反心理,那他还调解屁啊。

左右为难,周书灿发现他并不擅长做思想教育工作,虽然他硕士是读的思想教育专业,可这个和做思想工作是两码事,现实和书本知识不能统一。

改变策略,问井:“井,你说说你现在怎么想的。你认为我叔父对你不公平,那么你现在认为公平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什么?”

周书灿的问题让井摸不着头绪,他历来的遭遇是别人做了不平事他才反击,他没有主动招惹过谁,也没有人问他他想要的公平是什么?

他抓耳挠腮的左思右想,反复比较怎么说才能对自己更有利。他自信的认为,小公让他留下肯定是跟他一个立场,他要从子库那里捞更多的好处才行。

井越算越糊涂,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总是认为自己能再捞一点,可又担心万一子库不答应,小公也不帮他,怎么办?毕竟人家是亲叔侄俩,胳膊肘不能向外拐,要是子库以后跟他算账怎么办?他可没像长歌一家那样回邑。

久等不到井的答复,不仅是周书灿奇怪,连子库都看向他。这井到底要开什么样的条件?不会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吧!

井深感他现在需要和人商量,可眼前这情况怎么容他去商量了再回来答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屁股在木凳上不停的扭动。

周书灿打破沉闷,催促问:“井,想好了吗?”

井开始着急,大冷天头上淌下来汗珠,他用胳膊胡乱擦下,一张原本就不干净的脸,擦成了白灰相间,吞吞吐吐说:“小……小公,我实在想不出来,我就是不要子库……就是要他公平的对我。明明是他们错了,他们非要颠倒黑白的说我没理!太欺负人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人就是想争一口气,周书灿理解井这种心情,受到了不公平对待的时候,其实要的并不多,只要对方能公平的对待自己,就行了。但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他不想让井在这次得逞后累积经验,下次再遇到不平事,还这样的激进处理问题。

诱导说:“井,你这样想我很欣慰,我谢谢你能顾全大局。你看啊,我刚在会上说,邑里的人归我管,族里的人归子库管。这制度刚颁布,我不能说话不算数,自己打自己的脸吧?”

井的心一下子跌倒冰谷,刚刚冒出来的汗珠瞬间凝结,冰的他的心都是跟着凉的。一惊一惊的,他仿佛感到自己要冻死了。

周书灿目不转睛盯着井,观察他脸上细微的变化,话锋一转,说道:“但是你的情况特殊,我叔父也愿意拿出你的事共同协商,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提一个建议,你若同意我们就按照这个办,你若不同意,我……”

周书灿的话似春风拂面,拂去井脸上的冰爽,他那冰冷的心顿时又感觉活过来了,鲜活的一跳一跳的,他看到了活得希望。他自寻为邱总管做那么多的事,小公怎么会丢下他不管,斥怪自己这是怎么了,多疑差点错怪好人。

不等周书灿的话说完,他抢着说:“我愿意,小公,我愿意。”

井都不知道是什么提议,急不可待的说“愿意”。周书灿和子库对视一眼,眼中布满笑意,大声说:“好,你真是爽快之人,你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于你。”

“是这样的,井,我要在新村设立一个脱贫脱困标兵,你最符合这个要求。你家的地不多,劳动力不多,如果你家在新村发展成了富裕户,势必会带动一大帮人生活富裕,因此,特事特办。这事呢,由我和叔父共同管理,也是邑和族里合作最好的证明。你是族里派出的人,我负责安排你将要参与的工作,你认为可以吗?”

周书灿为他自己的无耻感到羞愧,他这样蒙骗井真的好没善恶感,他之前追求的所谓公平完全被他自己摧毁,他自己成了他之前敌对阵营的人,并且还为了利益蒙骗无还手之力的人。现在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善恶已经无法区分,他的世界观受到了严重冲击。

井不明白小公说的词语是什么意思,只记住其中关键一点——他的工作由小公安排,他认为小公是好人!这正是他想而不得的事。他不在乎他算哪里人,是不是子库指派的,只要他的工作是由小公安排的,他就认为他不会吃亏。能逃离子库的魔爪,他就有好日子过,其他的他管不了那么多。

连声答应:“可以,可以,小公,我可以。”

周书灿看向子库,眼中留露出奸计得逞后的笑意,“叔父,您说这样可以吗?”

子库没有任何意见的举双手赞同:“可以,可以,我同意!”

他万万没想到侄子是这样解决问题的,这是给足了他面子,果真是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虽然井最终的工作是由子骞安排,可那是侄子替他挡住一件麻烦事,他一定要承子骞这个人情。

弄走了井这个刺头,子库的心情大爽,漂亮话谁都会说,他冲井笑着说:“井,刚才子骞的话你都应承了,你现在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哎,子骞的新名词我也没记住,反正你以后就是特殊的那一个。你一定要好好服从子骞的安排,不要闹脾气。新村这么多人都看着你呢,争口气,好好做工挣工资。”

不管什么方式,井达成所愿,形式对他并不重要,结果是他要的就成。

他不再给子库黑脸,也摆出一副配合的姿态说:“是,子库,子骞,我一定把我家日子过好,好好的做工挣工资。”

周书灿摆摆手说:“那行,你先去做你的事吧。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

一切如愿,井激动的站起来,带动身后的凳子倒地。他窘迫的转身去扶凳子,待凳子放好,回身看到子骞和子库在看书,迷茫的看向大棚边站立的子青。子青指指外面,他点头识趣的慢慢退去。

等井退出,周书灿和子库相视一笑,同时松了一口气。

子库抬手拍拍周书灿的肩膀,“谢了,子骞,叔父记下了你的人情。”

周书灿撇撇嘴,“叔父好没良心,我是第一次对叔父好吗?叔父从邑里第一次拉走的物资,现在看看是不是白给叔父的?”

子库笑着回击:“你还有脸说,小小年纪不学好,花明明是平民,你欺蒙我说她是奴隶,害得我为她支付那么多的素。这帐我还没有跟你算呢,不行,你要把花的卖身钱给我吐出来。”

“哈哈哈……”周书灿大笑,“天地良心,是叔父自己没搞明白花的身份,这怎么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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