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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更朦胧中睁开眼,屋里黑咕隆咚的,他扭头左右看看,窗户处只是比室内稍微亮那么一点,没有往日皎洁的月光,估计外面是阴天吧,今夜有点闷热,他浑身上下都是汗。

他看看炕上并没有采莲母子,也没有什么标尺让他估算出来时辰,心中想着要去接采莲下班,“呃!”叫唤一声,提着劲收腹提臀,双腿瞪炕背部用力,一跃站起。

之前收拾完房间太累,他直接倒炕上睡着了,采莲没回来应该还没到点下班,他这个点去接正好。

他顾不上迷糊,胡乱抹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至于一会见到媳妇儿子被嫌弃。

他想的很美,完全忘记了他家现在是什么状况,选择性遗忘了昨夜没锁乱糟糟的家,媳妇儿子昨晚怎么可能在家睡。

他慌慌张张跑到新村广场,出南排房门的时候都忘记了出入是小门,开小门的时间是亥时到寅时。

广场上灯火暗淡,灯笼比点灯时分少了一半,又加上今夜无月,更显的空荡荡的广场昏暗迷离。

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望向对角邑主大院的门楼。

门前守卫门待得地方此时空荡荡的,连遮阳的棚都撤去了,看上去十分不协调。只有守门石灯座还坚守着岗位,恪尽职守履行自己的职责,矗立在大门两边,为出入大院的人照明道路。只可惜它们身后两扇黑漆大门紧紧的关闭,并没有什么人出入,白白浪费了灯油,辜负了石灯的美意。

“当!”“梆梆!”

一声锣两声梆子声响起,阿更明白这是子时半了。原来都这么晚了,他长嘘一声:“看来采莲今晚是不回家了。”

他找路边一个石墩坐下,盯着邑主大院的大门,大脑里空空,心中什么也没想,就是感觉累。

昨日他回来向叔父复命时,叔父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当时还以为叔父是有些话不方便问,要等没人的时候再问他。现在他才明白,原来是采莲和琴母子俩不回家了,叔父不知道如何和他说。

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失败,自己辛辛苦苦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日子眼看着要比以前好了,为什么反倒会闹出这么大的矛盾!

没人能给他答案,他也想不明白。他不知道他哪里错了,他究竟怎么做,一家人才能和和睦睦的过日子。

他有点抱怨采莲,多大的事不能回家里说,为啥要这样和父母对着干不回家。难道不知道父母担心、他担心嘛,屋子乱糟糟的也不管,那是家啊,怎么这么不懂事,竟然学会了生气离家出走。

阿更按照他惯有的思维方式想媳妇和母亲闹矛盾这件事,忽略了身在邑主大院工作的媳妇变化有多快。夫妻两人的脚步不能同时前行,思维方式也会受影响,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阿更坐到实在困极了才回家,时间已经是东方发白太阳即将升起。

新的一天并不预示着一个好的开端,睡不好人的精神状态就不好,他迷迷糊糊一天,等想起来今日还要去见见媳妇时,已经是晚上回家躺在床上的时间了。

族里的事还是很多的,他今日跟着叔父回汶上跑一天,忙着和书孙家交涉田租的事。这事是慢活,需要不停的磨嘴皮子,拉锯战一样添加或者减少交税的亩数,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多交几十亩的粮食税租。

新村现在开荒已经不是一亩两亩的速度了,每次差不多都是几十亩。这种速度开荒当然有人眼馋,汶上城里的人再和新村有瓜葛,他们的子弟哪怕是还有人得到重用,利益牵涉,也挡不住他们去书孙家告状。闵家的实力在书孙家已经隐瞒不住,眼看快成公开的秘密了。

阿更跟着叔父脚不沾地的跑,衣服出汗都有了白花花的汗渍,老远都能闻到身上浓郁的汗味。他原想回家洗洗换了衣服再去找采莲,谁知道一躺在炕上又睡到半夜。

等他再急吼吼跑到广场时,邑主大院门前的景象还是和昨夜一样,他甚至都有习惯了夜晚没有护卫们值守的门楼,认为这才是邑主大院本来的面貌。

这一耽搁就不是一两个夜晚,等他发觉他想媳妇的时候,采莲已经七八天没有回家了。

采莲起初询问了阿更什么时候回来,满心期待丈夫回来后接自己回家,她满腹委屈想要和阿更诉诉,讲讲素娥和邑主是怎样替她报仇出气的。顺便她还想说说阿更的母亲,母亲凭啥把他们的家砸了?那是他们的家也不是父母的家,母亲不能这样随便出入说砸就砸!

可是,期待了一天又一天,甚至有一天阿更过来办事,她抱着孩子躲进门房,阿更都不曾进门房哄她几句。阿更始终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一句话没跟她说就走了。

采莲这次可是真的冤枉阿更了,那次他来邑主大院办事,是骑着马过来的,时间赶的非常紧。他也想和采莲说几句话,可采莲看到他便抱着孩子进门房去了,过道里还有其他人在,他怎么好意思直接去门房找采莲,毕竟大家都不知道他们是夫妻。

虽说七八天不见面,可还是有必须见面的机会的。

阿更吃饭的时候,陶氏拿着五孩六孩孺子所的月清单递给他,“孺子所说要你签字才能扣工资。”

该来的终于来了,阿更看着账单竟然有点小激动,他想的是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找媳妇说话了。

二妞因为想买一套刺绣素衣陶氏不答应,在旁边抗议:“别光说扣工资的事。大兄,你有没有跟采莲说我调岗的事啊,今天我又看见一个新来的直接去了刺绣组。我要是去了刺绣组也能给自己绣衣服了,哪里还用的着去买刺绣衣服。”

阿更光嘿嘿没出声,他几天都没有见到采莲了,去哪里跟她说。

陶氏认为二妞说的对,帮腔说:“是勒,我看这边很多人穿绣花衣服,二妞学会刺绣了,说不定咱自己绣了东西也可以拿出去卖了。”

阿更不想回答母亲的异想天开,他发现母亲做事越来越想当然,好像事情都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办成了。

刺绣用线都是蚕丝纺成的,一点也不比织素用线容易,且染料都是山里采的石料,绣线染出来的费用和素衣差不多的价格了,就是村里爱美的女子们,也不是想有多少有多少。母亲看见的不过是人家光鲜的那一面,背后为了一件绣花衣不知道努了多大的劲。

想到这他想起来给采莲买的那套衣服,唉,也不知道要扣多少工资。低头看看手里的孺子所账单,担心他的工资不够扣,这个月就要吃采莲的工资了。

要花媳妇的钱他不是沮丧,反倒是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还带着甜甜的酥麻感,似那春心荡漾的时候……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包含两分甜蜜,以及三分的期许,还有四分的渴望……他就要见到他媳妇和儿子了,这次不怕媳妇躲着他了。

他推开饭碗,起身想要找采莲去,三孩喊住他:“哎,大兄大兄,我找你有事,咱俩出去说。”

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三孩拉着他就走,惹得陶氏在后面骂他“行事不安稳”。

三孩原本想拉着阿更走远点,阿更不愿意,他想直接去找采莲。这会人都去吃饭了,进出邑主大院的人少,他找采莲不那么碍眼,他还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和采莲的关系,真的是影响。

三孩只得停住脚步,看看前后左右都没人才说:“大兄,嫂嫂是不是很厉害?我一提‘林家的’,他们竟然都知道。”

阿更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她是‘林家的’?我没说吧。”

三孩撇撇嘴,“大兄,你这就不人物了,鼻子底下是嘴,你不说我还不会打听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我知道轻重。我去狩猎队的事就麻烦嫂嫂了,大兄你替我多美言几句啊。”

“行行,我着了!”

打发了三孩,阿更的笑意更浓了,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乐呵什么,可能是听说花媳妇的钱好笑,也可能是马上就要见到媳妇儿子而高兴。说实在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忍耐住的,也就是出差才能这样和媳妇儿子分开。

他顾不上在耽搁,三步并两步,急匆匆赶到大院门口。

邑主大院门的石灯还是那个石灯,护卫还是那帮护卫,可阿更看着就是比夜晚的美好,没有了静煞的味道。

他笑着和护卫点头,打招呼说:“我去找林家的。”

护卫认识他,以为他是来办事的,也没多说,直接让他进去。

过道里果然如他想的那样没有人,连采莲也不在。猜测采莲应该带孩子去吃饭了,他听采莲说她平时是和素娥、小宝他们一起用饭的。影壁墙挡着他也看不到大院里的情景,总共是左右无人,他直接迈步进门房里面。

门房里一股的奶香味儿,这是儿子喝牛奶的味道,他用力的嗅了几下,从中分辨出媳妇的味道,立马心生情愫,暗道“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媳妇哄回家去”。

门房里没有点灯,他拉开椅子在案几前坐下,案几上有练字用的笔墨纸砚,他知道这是采莲在学认字。心中又升起一股自豪感,他的媳妇真好,这么努力!

“哎呀!”

一声低喊,采莲端着一盘水果进屋,被黑暗中坐着的阿更吓到,水果差点脱手。

她抱怨说:“怎么是你?”

阿更听这话知道媳妇还有气,也不计较那么多,笑呵呵的低声细语:“怎么,还不高兴见我?我是趁没人的时候才赶着过来,就怕影响你。”

这话在阿更看来是情话,听在采莲耳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她因为阿更出差回来的希望破灭后,心中积蓄了许多的闷气,有期待变成了埋怨。她没想到阿更竟然无情无义,任由他母打砸自家不说,还不过来找她安慰她。

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素娥和邑主,都知道维护她替她出气。她的丈夫却回来几天也不来看看她,任由她受委屈有家难回。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恼阿更,她没好气的说:“不高兴见你,你来干啥!”

阿更被采莲说的愣住,采莲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硬朗的话,哪怕是怄气,最多也是闷不做声,三两天自然就消了。

他无奈的陪笑说:“好了好了,别气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过来。我不是没有来过,只是来的有点晚了,这的大门都关了。你也知道,这几天特别的忙,和汶上城核算田税的事每天都要来回跑……”说着,上前去抱采莲……

采莲一肚子气,阿更嬉皮笑脸的态度让她很不舒服,她用力甩开阿更的手,低声喝道:“你放开,这里是邑主大院!”

阿更碰了一个没趣,知道这里不同别的地方,做事不能莽撞,怏怏的后退又坐到椅子上。

假装可怜说:“我真的来找你了,回来当夜都来了,两次大门都关了,我总不能半夜敲门吧。”

借着窗口里透进来的过道灯光,嬉皮笑脸的弯腰逗采莲笑。

夫妻之间能有多深的怨恨,采莲相信阿更没有骗她,神情也缓和了一些。语气放缓些说:“你来有啥事快说,琴在素娥那呢,我还要赶紧过去。”

阿更伸手向口袋,摸到孺子所的清单怔住,突然意识到现在拿出来不合适。可……他犹豫不定。他拿不准采莲见到清单会怎么样,他感觉有点看不透自己的媳妇了。

采莲等一会见阿更没反应,着急的催促:“快点说啊,一会来的人都多了。”她也是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和阿更的关系。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阿更现在就是这种感觉,之前理所应当的事,哪怕就是在他来之前都看成理所应当的事,此时他竟然拿不准了,不知道媳妇一会是什么态度。

或许人都是敏感的,阿更也是这样。他犹豫再三掏出来清单,涨红了脸难为情的说:“这个是五孩六孩在孺子所的清单,需要你签字,他们才能用我的工资抵扣。”说着低下了头,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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